“怎么了,看你这急成什么样子了,这六年缩在那乾坤鼎中,成呆子了吧?”辰东也不反抗,任由它站在自几肩头。
“不是不是……”那血鸟站在辰东肩头,还未稳住身形,便是急着开口,“辰东,你可要救我啊,我这好不容易出来了,可不想再进去了,就算起我去也是不去!”
“请你去,当初我又没叫你去!”辰东心中嘀咕,可他也有疑问,这血鸟在这乾坤鼎内呆了六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且看眼前这景象,保不准它还是刻意逃出来的。
“小夫君,你怎么能逃出去呢,你这让小青情何以堪啊!”正在这时,一道柔柔而又暖绵绵的声音却是突然响起,闻身辩位,看样子,因该是那乾坤鼎发出来的。
“这鼎,还会说话,而且,还是恋上你就?”辰东讶然,看了那站在自己肩头颤微发抖的血鸟一眼,之后又是调笑道。
“不,不是,是那鼎内的鼎灵!”血鸟颤微开口,可就在那时,它的身子却是凌然一抖,一注自鼎内散发而出的金光将它包裹在了其内。
“哼,夫君,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走了,我在这鼎中又是如何渡过这漫漫长夜啊!”
“咻”地一声,这道金光竟是连同那血鸟突然消逝在了空气中,而那乾坤鼎也是在此刻一闪,似是将一个红色物体收纳在了其中,看来是重归了那鼎中,说的不好听,那是被捉回的。
“老大……老大……辰东,救小爷我啊,小爷我可是受不了了!”鼎中嗡鸣声响起。
“叫你乱出去!”
“啪!”
“啊!”
紧随而来的,是那一系列的叫骂声,好似小两口吵架,看着形势,还是女方将那男方压的死死的。
“好说好说……”辰东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却是不再理会,依他看来,这猥琐的血鸟定是在那鼎中与鼎灵好上了,然后……就被缠上了,无法脱身。
走出这只有一线阳光的幽深洞府,辰东深吸了一口清新空气,他看着那蓝天白云,原地入定,殊不知,此刻他的念想,已是在精神之海中集中汇聚。
在之前那六年中,辰东早已是破解了他父亲辰亦儒留给他的第二道记忆,最后的结果也没什么,只是那真龙已自爆的代价,才将儿时的他与父亲救下。
如今,他要冲击的是第三道封存的记忆,只可惜,那道记忆一直是固若金汤,虽说辰东有武师境中期的修为。可放在冲破这道封存的记忆面前,犹如关公面前耍大刀,还是过于渺小。
“真火之灵,魔灵殿,不知父亲,与那魔灵殿又是存在何种联系,而父亲,生死又是如何?”辰东彻底走出洞府,高山之巅,不但有鹰击长空,仙鹤翻飞,更有云烟雾缭,妖兽结伴而行,其中的灵气充郁程度,也是其它地域无法比拟的。
所以,辰东可以确信,他的修为。与那些天衍大陆的天骄之辈比起来,应是差不了多少。
“咙!”突然,远方山林之间却是抖地响起一声撕咙,好似一只蛮虎兽震天怒咙,将那山林草木震得四散翻飞。
但这怒咙,似乎是情急之下发出的,却是带着无尽怒意,很显然,这只蛮虎兽是被什么生灵触怒了,这才轰鸣出声。
“蛮虎兽,四阶高智慧妖兽,狂腥座下三大战兽之一,又有何兽竟敢如此将它触怒!”辰东眼露惊愕,在第一时间也是将那目光转向了山林之中。
“咙!”又一声怒咙传来,较比之前,这声怒咙似是更为浓烈,其中的暴躁之意也更为明显,而且,在这之中还有灵力的波动,声音传播途中,这稍微弱小点的妖兽皆是被那怒咙之音所折服,软倒在地,更是有一些正向着声源处不停瞌首。
如此景象,颇为状观,但这辰东确是心头暗道不妙,这蛮虎兽,平日里很是安分,除了匿食之外,也就是睡觉罢了,可如今,却会如此发威,引起这波动。
辰东心中想着,却是在那时将他的坐骑青鳞鹰给唤了过来,待他跳上后,一声宛转之鸣,这青鳞鹰便是冲入云霄,往那声音源头处飞去。
途中,从云端之看去,辰东竟是发现,已有不少妖兽死亡伏倒在地,且看死相极其惨烈,而且,看样子也不是那蛮虎兽所为,似是被某种大个妖猛之兽践踏而死。
“不可能,此处是狂腥的地盘,又有何种妖兽竟敢无视狂腥,如此放肆!”辰东看着这沿途中的一幕幕景象,痛声喃喃,不知为何,他的心头,却是隐隐有着一丝苦感升起。
这些死亡的妖兽,阶别分类一、二、三阶不等,其中一、二阶居多,至于三阶,虽说缭缭无几,但却是存在的。
这时,那临空而行的青鳞鹰竟是抖然悲鸣一声,闪烁着幽光的目中,竟是在那一刻流下了数滴晶莹之泪。
它没有经由主人辰东的命令,便是头一俯,直接纵空飞下,如同一根利箭般,才那么片刻功夫,便是降临大地,落在了那山林之间,卷起阵阵烟尘。
这里,本是一片古树纵横,轧龙盘根的山林,可如今,却是山林土木粉碎,只留一片废虚,在这废墟之上,更有一头如同熊猫般的三阶妖兽双目圆睁,捂着它那襂血的胸口,身子抽搐,喘着粗气,掩掩一息,似是死不冥目,这才挂着一口气在这。
它没有发现那青鳞鹰与辰东的到来,只是身子颤抖,嘴角抽搐,可它那胸口的血液,却是泪泪流出,将那地面染成了血红之色。
而它的目光,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