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凡事都要讲证据,难道太后不相信证据么?”
“证据?”曹暮烟冷呲一声,她想要谁死,何须证据?
更何况这本来就不存在的事情,她倒要看看她如何拿出证据来!
“当时,哀家的婢女亲眼看到她偷了哀家的手镯。”
“太后娘娘,既然您也说了是您的宫女看到的这一切,您的宫女自然维护您,所以她并不能作为证人。”安文夕不卑不亢道询。
“你——”曹暮烟恨不得上前撕碎她的脸。
“那瑾淑妃又如何能证明这手镯不是她偷得呢?”沧月压着嗓子道霰。
不远处,北宫喆和青玄二人隐在秘处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看到这时,青玄不免为安文夕捏了一把汗,曹太后做事张扬跋扈,可是向来不与人讲什么道理的!
“皇上,要不属下……”
北宫喆将视线落到安文夕身上,她眉眼之间虽然难掩倦色,但是仍掩饰不了举手投足之间的自信。
半晌,他沉声道:“不用,先看看再说。”
“臣妾有办法证明我的嬷嬷并没有拿太后娘娘的手镯,请太后娘娘恩准。”
曹暮烟斜了她一眼,算是应了。
“太后娘娘说刚才那位宫女看见陌姑姑拿了您的手镯,臣妾能不能见见那个小宫女?”
曹暮烟眸光一闪,飞快的和沧月对视了一眼道:“碧瑶,进来。”
“奴婢给太后娘娘请安。”一位穿着淡粉宫裙,梳着双包头的小宫女小声道。
“你跟瑾淑妃说说是不是这个贱婢偷了哀家的手镯?”
那小宫女匆匆瞥了眼地上浑身是血的陌姑姑道:“回太后娘娘,就是她偷了您的手镯。”
“是么?你可要看清楚了!”安文夕紧逼一步道。
碧瑶心中一跳,只听得对面的红衣女子道:“你可看清了当时是她偷了太后娘娘的手镯,本宫在她身上发现了这支金凤步摇,这也是她偷得么?”
碧瑶一愣,太后娘娘说地上的这个嬷嬷拿了她的手镯,怎么又多了支步摇来?不过,太后娘娘倒是十分喜欢佩戴金凤步摇。
她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回答,面前的红衣女子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她不敢去看那双清灵中带着凌傲的双眸。不自觉得想朝曹太后看去,安文夕不容她思考,一把拉住她的手道:“当时你是看的清清楚楚,你只需回答本宫是还是不是!”
“是——”
碧瑶话还没说完,就被曹太后一道强劲的气流拍出大殿,“瑾淑妃你闹够了没有,这里是哀家的长乐宫不是你的未央宫!”曹太后浑身煞气,双手上的经脉凸出,双眸渐渐浮现血色来。
欢凉走过去探了探碧瑶的鼻息,然后传音入密告诉安文夕道:“她死了。”
安文夕眸光一暗,继续道:“太后娘娘,这只金凤步摇是臣妾的,您的还好端端的在您头上呢。”
到这里,事情的真相已经显而易见!
“安文夕,在这宫里,哀家想要一个人死,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就是让你瑾淑妃死,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更何况这区区一个贱婢!”
“臣妾自然知道在太后娘娘这宫里的威严,但是臣妾已经依言拿出了证据,既然已经证实了不是陌姑姑拿的您的手镯,臣妾现在是否可以带走她?”
安文夕神色淡然,一如刚踏进这长乐宫之时那般,仿佛一切尽在她的掌控之中。
陌姑姑静静地看着她将那只金凤步摇插在头上,一时间眸光复杂。
青玄远远地看着这一幕,不禁忍不住赞叹,“皇上,瑾淑妃果然聪慧。”
“下面的安排好了么?”
“回皇上,属下已经安排妥当。”
北宫喆微不可见的点点头,眸光一直停留在那抹红衣上。
安文夕越是淡定,曹暮烟心里就越是不甘心,蓦地伸出双手,两只枯藤突然从她的掌心涌了出来,朝安文夕逼去。
“安文夕,哀家告诉你,这长乐宫不是你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
安文夕立即侧身一闪,掏出匕首将肆意翻腾的枯枝斩断,谁知安文夕刚刚斩断,曹太后手心里又立即长出新的枯枝来,一下子将地上的陌姑姑缠了起来。
突然而至的窒息感紧紧向陌姑姑袭来,枯枝一阵阵紧缩扯动了身上的鞭身,陌姑姑闷哼一声,皱紧了眉头。
安文夕和欢凉相互交替了一下眼神,欢凉伸手去抓曹太后另一只手心中发出的枯枝,安文夕飞快的握着匕首砍向曹太后的手腕。
曹暮烟眼神一凛,立即收了缠绕着陌姑姑和欢凉的枯枝。
沧月握紧了拂尘,眸光深深,今日让她们看到了最大的秘密,绝对不能放她们活着回去!
沧月刚想出手,右手突然被尖锐细碎的利器击穿,带出了一串飞扬的
血珠来,可见力气之大!
“啊!”沧月难以忍受的低吼一声。
曹暮烟瞥了眼沧月鲜血淋淋的右手,立即收了手道:“怎么回事?”
趁着这个机会,安文夕掷出先前藏在披风下面的银针,齐齐逼向曹太后的面门,这不过是虚晃一招,待曹太后挥手拦下这些银针之时,紧接着而来的几枚直接打在了她的穴道上,让她动弹不得。
“烟儿?”沧月再次看向安文夕的眼神多了抹杀气。
他右手受伤,功力减了大半,刚想再次出招,又一枚蓄着内力的钢针击穿了他的左手,浓稠的血液顿时染红了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