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七月初,正是夏日炎热的时候,楚君昱早就命收拾了一番,又在殿内放了冰块,所以安文夕并不觉得太热。。 。
由于安文夕胃不好,楚君昱坚持不让安文夕吃冰镇的瓜果,而是每日都令人将新鲜的瓜果,这样的待遇在这楚宫里还是头一份,这一下到‘弄’得安文夕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虽足不出户,但是对于外面的流言可是十分清楚,众人只怕都将她当做了楚君昱的新宠了,甚至谣传她怀了大楚的头一个皇子,这有些令安文夕头痛,这楚宫已经不是她待得地方了。
“公主,月清绝来信了。”
“都写了些什么?”
“陌姑姑去了枫月谷,而袭匀和无双去了南昭?”
“他们好端端的为何去了南昭?”
“他们以为我们是去了南昭给北宫拿解‘药’了,然后他们就去南昭找我们了。”
“这下可糟了。”安文夕的脸‘色’一沉,想到那次从华静香嘴里听来的东西,眉宇间浮现一抹不安。
“希望他们别出什么事情才好。”万一他们赶上静华宫宫主出关的话,那就坏了!
“公主,你放心吧,如今秋水他们已经在南昭落了脚,就算是袭匀和无双到了南昭,肯定会联系秋水,不会有事的。”
“但愿吧。”安文夕抿了抿‘唇’。
“信上还有别的内容么?”
欢凉自然知道安文夕说的是什么意思,半晌她才道:“没有了,月清绝在信上只提到了这些。”
“没有提到北宫么?”
见欢凉支支吾吾,安文夕蹙眉道:“将信拿来,我自己看。”
“公主,欢凉告诉你便是,月清绝的信上写北宫昏‘迷’了两日才醒,只是醒来之后,整个人变得更加冰冷的,忘记了一部分人和事,而且……而且又不记得你了。”
安文夕神‘色’微变,只是她的眼底悄无声息的划过一抹落寞,她早就猜到了这样的结果。
“公主,你也别太伤心了,等北宫解了忘情蛊就好了。”欢凉安慰道,“华公子已经会拿到解‘药’的。”
半晌,安文夕嘴角慢慢攒出了一抹笑意,又继续着手下的动作,这几日来,她闲着没事就开始给肚子里的孩子做些小衣服,虽然她几乎没有碰过‘女’红,但是经过几天的练习,现在也算是有模有样了。[看本书请到
欢凉给安文夕倒了杯茶,看着她穿针引线,不由得微微扬起嘴角,“公主的‘女’红做的越来越好了。”
“反正也是闲着,倒不如做上一些,等孩子出生了穿。”安文夕眉眼弯弯,眉梢带了丝柔和。
“公主,其实这不需要你自己动手的,‘玉’公子已经送来了两箱子了,男孩‘女’孩的都有,就连四季的衣服都各做了几套,足够孩子穿到三岁了。”
“这不一样。”安文夕笑道。
这怎么能一样呢,自己亲手做的,自然更好一些,虽然做工比较粗糙,可是那是满满的母爱。
“怎么又在做这个,也不怕累着身子。”楚君昱抱着一坛酒走了进来。
看到他近来,安文夕放下了手中的动作,欢凉以及将安文夕身上的针线收了起来。
“天天闲着,没有事情做,我只有给自己找些事情了。”
楚君昱坐在了安文夕对面,举着酒坛对安文夕道:“胭脂,猜猜这是什么酒?”
“猜不到。”安文夕摇了摇头,然后将酒塞拔下,仔细嗅了嗅,眼睛一亮,兴奋道,“这是梅‘花’酒。”
楚君昱笑着点点头,“这是当时我们一起摘得梅‘花’,我是昨日才取出来的,已经在地下埋了八个月了,味道十分香醇。”
“将我肚子里的馋虫都勾起来了。”
“你如今有孕在身,我只给你尝一口。”楚君昱笑道。
“知道我有孕,还拿来馋我。”
“地下还埋了一坛呢,等孩子出生了,当做满月酒。”
“好。”安文夕一口答应,然后有些迫不及待的提着酒坛开始倒酒。
“尝尝如何?”楚君昱朝安文夕敬了一杯。
安文夕小小的抿了一口,微微闭了眼睛,睫‘毛’轻颤,一副满足的样子。
梅‘花’酒入口清洌,还带有梅‘花’的清香,让安文夕弯了眉眼。
“好喝。”她慢慢回味道,入口之后,她整个人都变得熨帖,胃里暖暖的。
安文夕又接着抿了两小口,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然后不舍得放下酒杯,再也不喝了。
倒是楚君昱一杯接着一杯,安文夕叫来了欢凉道:“这是‘玉’公子酿的梅‘花’酒,你来尝尝,味道不错。”
欢凉对楚君昱,“今天欢凉有口福了,多谢‘玉’公子了。”
安文夕啜了口茶,慢悠悠的对楚君昱道:“听闻七王爷这两日赶回了盛京。”
“果然什么都瞒不了你。”
“七王爷是为了八公主的婚事而来?”安文夕随口问道。
似乎明显不是,只是她比较纳闷的是七王爷明明被楚君昱囚禁了起来,为什么会从河洛聚兵,然后又被召回了盛京呢?
“不,他是为了你而来。”楚君昱抿了一口。
安文夕抿了口茶,没有说话,思绪似乎飘远。
“他对你还没有死心!”
“‘玉’公子,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安文夕放下了茶盏,脸上带了一抹认真。
楚君昱握着酒樽的手微微一颤,“胭脂,你记得答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