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绝手中的银针比一般试毒的银针更为敏感。
江向晚脸色登时变得惨白,死死地盯着尾端发黑的银针,握紧了双拳。
她明明安排的毫无疏漏,为何还会输的一塌糊涂?
“皇后,这下你可有话说?”
江向晚立即跪在了北宫喆脚下,攥着他的衣摆道:“皇上,臣妾真的冤枉!”
北宫喆脸色极冷,双眸内沁满寒霜,没想到到了现在,这个女人竟然还在狡辩!
“皇后娘娘,你口口声声说冤枉,到底是哪里冤枉?你若有不明白的,倒不如臣妾来为你解答,你叫来的这些证人,不过是事先安排好的。碧波亭从来不会摆放山石盆景,而他们却是去送花的,这不是很奇怪么?若是臣妾没有猜错的话,是皇后娘娘事先给了他们每人十两银子,要求他们借着送花的名头来指证臣妾杀害了晴妃,是不是呢?”安文夕森寒的眸光在那几个小太监脸上掠过,他们顿时身子发抖,跪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连江向晚都有些震惊,她竟然知道的如此清楚,就连她给他们每人几两银子都说的分毫不差!
安文夕的视线再次落到江向晚身上,继续道:“故而,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我方才问的那个问题,其实晴妃是在被皇后娘娘接到之后才口吐鲜血的,因为皇后娘娘暗中在晴妃胸前补了一掌,震碎了她的心脉,所以晴妃才会死亡。至于小德子,他是皇上送来未央宫的,一向守规矩,一般只做些杂务,从来不会靠近臣妾的寝殿,更别说会偷听臣妾和欢凉说话!还有雪竹,皇后娘娘用她家人的性命相要挟,可是即便这样,皇后依旧放心不下,就暗中让白苏活生生的掐死她,当白苏确定她断气之时,随便将她的尸体丢到了清幽宫,谁知这雪竹命大,竟逃过一劫。”
安文夕每说一句,江向晚浑身的血液便凉了一寸,没想到自己全部的部署她都知道!她以为这次安文夕必死无疑,却不想被蒙在鼓里的一直是自己!
“其实,臣妾倒觉得最可怜的便是晴妃了,她虽然不喜欢你,可到底还是尊你为姐姐的,谁知……”
“皇后娘娘,晴妃娘娘不过嘲弄了几句,你便在茶叶里下毒谋害她的性命,可见你的心思狭隘,臣妾不过是怀有龙嗣,你出于嫉妒,便要置臣妾于死地,可见你的阴狠毒辣,如今证据确凿,你却百般抵赖。像你这个样子,根本不配成为大夏皇后,不配母仪天下。”安文夕的声音陡然变得狠戾。
“安文夕,你住口,住口!”被人当场说出了心思,一时羞怒难堪,双眸渐渐泛起怒气。
“来人,将皇后带下去,废去皇后之位,幽居钟粹宫!”
“皇上,你不能这样对我。”江向晚顿时惊慌的去抓北宫喆。
而北宫喆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再次道:“将这几个诬陷皇贵妃的奴才拉出去杖毙,至于这雪竹,卖主求荣,虽然诚心悔改,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杖责五十!”
江向晚被人带走,她拼命的朝北宫喆伸手,可惜双手什么也没有抓到。
“皇上,求您饶了皇后娘娘吧,她一定不是有心的。”江佑城撩开袍子跪在了北宫喆脚下。
晴儿已经死了,他决不能再让晚儿有事,不然他们江家就彻底完了!
“左相大人,这件事你知情不报,可有欺君之疑。”安文夕轻轻的抛出了这句话,却令江佑城浑身一颤。
这时,曹暮烟嘴角牵起一抹讥讽,厉声道:“蓄谋杀害晴妃,事后嫁祸皇贵妃,残害皇嗣,其罪当诛!”
“还不拉下去!”
江向晚死死地盯着曹暮烟和安文夕,双目几欲喷出火来,又是这两个贱人,她一旦被废去皇后之位,就什么都没有了,她不甘心,不甘心呐!
安文夕淡淡的瞧了她一眼,心中冷笑一声,看来这火候还不够!
“皇后娘娘,你以后待在钟粹宫可要好好反省。哦不,本宫刚刚叫错了,你现在已经不是皇后了。”安文夕笑靥如花,嘴角扬起了一抹明亮的讥讽。
江向晚彻底恼怒,恨不得上前去撕了那张脸,凭什么她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她想要的,而她努力了这么久才坐上了皇后之位,而今日,这一切却将化为泡影,这怎么可以!
她恨恨的咬着牙,双拳紧握,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她的心底觉醒,她暗呼不好,可惜已经晚了,她的身体渐渐不再受她控制。
她只觉得皮肤下面似乎有什么要破肤而出,而她眼前的安文夕那张脸却格外的刺眼,她现在更迫切的渴望鲜血来浇灌!迫切地想要毁掉一切!
“安文夕,你去死吧!”她一把甩开拉着她的人,身形一掠,迅速来到安文夕身前,抬手一掌。
就在这时,一道青墨色的身影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闪身到安文夕身侧,替她接下了那一掌。
“砰——”
一声巨大的声音响起,众人再去看时,只见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惊魂一脸痛苦的捂着左肩处,他的左臂竟生生的被江向晚的掌风切掉,鲜血顺着他的断臂汩汩而流。
而那条断臂被抛出了几步之远,这一切看起来极为恐怖。
最恐怖的不是惊魂的断臂,而是双眸血红,披头散发,手心里飞出枯藤的江向晚!
枯藤由她的掌心生出,肆无忌惮的向四周蔓延,不断生长的枯藤朝安文夕呼啸而去。
安文夕立即侧身避过,她不曾想江向晚魔发时竟是如此的恐怖!
而余在江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