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上颠簸了十余日后,再次来到了承安,左言果然没有将安文夕带回夏宫,而是一路辗转来到一处十分僻静的山庄。
此处隐在山林深处,了无人烟,四季常青的树木葱荣一片。
马车行了很久才缓缓停下,左言为安文夕掀开车帘道:“公主,到了,请下车。”
安文夕伸出玉手撩开马车一侧的帘子,打量了眼四周,整个山庄黛瓦白墙,浑厚中透出一股婉约,枝杈遮掩之间依稀可以辨出青末山庄四个模糊的字来凡。
安文夕放下侧帘,抱了手炉从马车内探出头来,右手一撑,翩然落下马车。
“公主,这边请。”左言为安文夕引路道。
进了门,景致又有些不同,青砖门罩,石雕漏窗,木雕楹柱,宛然一副江南小院之景。
“左言,这青末山庄……謦”
“回公主,这青末山庄是皇上两年前购置的别苑,原本是打算送给公主的……”说话这里,左言立即停了下来,然后看了眼安文夕脸上并无异色继续道,“公主,您注意脚下,从这里往前走,然后再第一个路口处左拐,最后直走就可以直达正房,左言就不陪您进去了。”
“你去忙吧。”安文夕淡道,握紧了手里的羊脂玉佩和紫玉玲珑簪往前方走去。
偌大的房间内温暖如春,知道她要来,北宫喆早就吩咐人将房内烧得暖烘烘的。整个房间因为没有任何下人而显得有些空旷,北宫喆负手而立,黑衣的绛袍上绣着五爪金龙,日月星辰落在两肩上熠熠闪光,白色貂裘衬得他脸若冠玉。墨发一丝不苟被冕冠束至头顶,尽显尊贵桀骜。
他听到房门处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黑瞳刹那间抬起,视线紧紧锁住来人。
安文夕刚进入房间,身上蓦地涌出一阵暖意,而前方不远处温度骤降,令人如临冰窖,不禁打了个寒颤。
安文夕蓦然抬头,对上那双略带愤怒的幽瞳。
一时间,四目相接的刹那,安文夕蓦地勾了唇,这个男人果然在愤怒。
北宫喆黑瞳骤缩,锁着她嘴角的弧度,慢慢朝她走来。
“你真是卑鄙的令人恶心,除了这样的手段,你就没有别的了么?”安文夕摊开手心,咬牙一字一句道。
“只有这样,你才能回来不是么?”他了解她,箐姑姑和香茗是她最后的牵挂,若不是用她们绊住她,只怕她现在都已经身在西楚盛京了!
“北宫喆,我问你,箐姑姑和香茗呢?”
“箐姑姑和香茗在哪里你不是最清楚么?”
安文夕睫毛一颤,顿时明白了北宫喆话里的意思,他竟然骗她!
安文夕咬着下唇,握紧手里的东西砸向北宫喆。
北宫喆一把攫住安文夕的手,用力掼到怀中,眸中冷光乍现,“安文夕,几天不见,你长本事了?竟然敢打朕!”
“如果可以——我还想杀了你!”安文夕用力的扳着北宫喆的手,可是却不起半点作用,她还是被北宫喆牢牢地禁锢在怀中。
“朕知道。”
北宫喆粗鲁的抬起她的下巴,双眸冷意森森,“你竟然要跟楚君昱去西楚,他都要大婚了,你还去做什么,难不成去做妾么,你真是下贱的可以!”
听着那刺耳的字眼,安文夕心中涌起一阵酸涩,转瞬被愤怒所代替,他费尽心机将她骗来,就是要这样侮辱她!
“我就是自甘下贱,上赶着给人家做妾,关你屁事!”安文夕的脸色因为动怒而涨红,气急连粗话也一起冒了出来。
北宫喆薄唇微抿,下一瞬,低头咬住那粉红的唇瓣,飞快的临摹了一遍她的唇形,然后还意犹未尽的吸了一下。
“唔”唇上突然传来的痛觉令安文夕一愣,紧接着一阵酥麻直袭大脑,还没来得及反抗,上方的人已经松开了她。
北宫喆如宣告主权般,指尖擦过刚刚被他吸允的有些发红的唇边,对安文夕道:“你的人、你的心都是我的,他楚君昱凭什么?”
“那你呢,你又凭什么?”安文夕偏头在肩头上飞快的擦去唇瓣上独属于他的气息。
北宫喆看着这一幕,眸光顿时敛尽,冷冷道:“就凭我是你夫君!”
“你不是,不是!”
“朕这就给你证明朕是不是!”北宫喆大掌探向安文夕的胸前,然后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急急奔向内室。
北宫喆将安文夕扔到雕花大床上,大掌所经之处,安文夕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剥离了出去。北宫喆褪去外袍,欺身而上。
安文夕双手死死抱着胸前的贴身里衣,怒视着上方的北宫喆,慢慢挪向床角。
北宫喆脸色如霜,将安文夕眼底的厌恶,愤怒收入眼底,这才是真正的她吧,以前在他身下不过是屈意承欢罢了。
“北宫喆,你给我滚开!”安文夕看着眼前shòu_yù渐起的男人,右手刚想摸向腰间才发现外衫早就被他扔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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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细小的动作没能逃过北宫喆的眼底,他探身将安文夕逼至角落,大手攒住她的双手,怒道:“你还想对朕动手?”
安文夕杏眸中写满了愤恨,抬脚朝他的关键部位踢去。
北宫喆双眸微眯,立即提身一错,安文夕重重的一脚踢在了北宫喆的大腿上。
这力道,足以让他断子绝孙!
他想起那时她废了三十将士的阳根,黑瞳骤缩,打蛇打七寸,攻人致命点,这一点,她倒是清楚!
北宫喆顿时一把将安文夕拉到身下,用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