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西维尔揍了您吗?”
“嗯。”提起这一点,宋枭立刻露出开心的笑容,戳了戳邵沉的后背说,“你知道吗?西维尔第一次用拳头揍了我啊!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意味着他气愤到都忘记使用‘亚瑟’的能力了?”
“不对!这意味着他手指的肌肤擦过了我的鼻子,我们真正接触了,你明白吗?我实在太高兴了!你不知道他拎着我的领子看着我的时候,简直就是要亲我的节奏啊!”
趁着宋枭还没有做出捧脸状之前,邵沉适时转移话题。
“您已经吃饱了吗?晚上要不要再吃一点水果布丁?是鲁’做成的。”
“……我以后不再吃库鲁了。”宋枭的表情变得难看起来。
“为什么?”这一次轮到邵沉惊讶了。
“因为吃腻了。”宋枭歪过脑袋,闭上眼睛,好似要睡觉了。
他不想告诉邵沉,疯王图利奥是怎样让库鲁爆裂来威胁他的。那样会让邵沉神经质一样将他看得更紧。只是偶尔,将自己的脑袋想象成库鲁……心塞塞的。
他以后……应该可以不用再见到疯王图利奥了吧?
“那真遗憾。还有那么多的库鲁,只好送给别人了。”
整个飞行器安静了下来。
宋枭的思绪却并不安静。库鲁让他想起了疯王图利奥,以及图利奥说过的那番话。
他的生活看似安逸,却危机重重。
那些想要得到星舰“崩裂”的人,说不定都在监视着他。
回到府邸,宋枭不说二话往床上一跳,将被子一裹,只露出几缕黑色的发丝。
“我睡觉了!不要打扰我!”
邵沉却将医药箱放在床边,从里面取出了一支注射器。
“小主人,您受伤了,需要注射一些愈合剂。”
“我已经愈合了。”宋枭闷闷地说。
“不,您还没有。刚才您在飞行器里睡觉的时候,还流了鼻血。”
“我不要!我对愈合剂过敏!”
按道理,人类发展至今,针剂注射已经不会产生痛感了。但是偏偏宋枭对愈合剂过敏,注射的时候会疼到冒冷汗。每一次被西维尔整治得鼻青脸肿,邵沉都要给他来一针!
“很快就好,我保证。”邵沉好脾气地扯了扯宋枭的被子。
“我自己会好!我们要相信身体自然的愈合能力!”宋枭十分正经地说。
“真的很快。”
“你是亚瑟!你根本不知道痛是什么滋味!”
虽然知道自己不是邵沉的对手,他还是负隅顽抗着。
邵沉的手伸进了被子里,刚触上宋枭的后腰,宋枭立刻炸了毛,还没来得及扣住对方的手腕,只听见微微的“哧”的一声,药剂通过压力注入宋枭的体内。
“啊——”宋枭的身体绷了起来,发出凄厉的惨叫。
玻璃墙面里的人鱼都纷纷围了上来,表示宋枭的痛苦就是它们最大的快乐!
“您看,很快吧?现在已经不疼了对吗?”邵沉温热的手掌覆在宋枭的后腰上,轻轻揉了揉。
那一刻的疼痛锥心刺骨,宋枭的眼睛发酸,若不是鼻腔的伤口因为愈合剂已经复原,他流的一定不是鼻涕而是鼻血。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宋枭的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
“见不到我,您会想念的。所以何必让自己不开心呢。”邵沉笑着将手顺着宋枭的腰线向下,滑到他的脚踝,动作无比轻柔地将他的鞋子脱了下来,“晚安,小主人。”
宋枭闭上眼睛睡着了过去。
明天他还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做。
而此时,奥兹·法恩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星舰,预计明晨返航。
整个星舰上,只有三名部下。
“奥兹,你说楚风邀请疯王图利奥的用意是什么?真的只是为了划分资源吗?”他的舵手开口问。
“是为了宋燃的星舰‘崩裂’。”
奥兹·法恩一边回答,一杯金色的液体滑入酒杯,缓缓移动到了他的面前。
他闭上眼睛,轻轻啜饮了一口,幽长的睫毛显得柔软而典雅,与他的冰冷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是说,楚风想要借助疯王图利奥的舰队吗?这简直是引狼入室!疯王图利奥是不可能和楚风分享‘崩裂’的!”
“就算我们是‘亚瑟’,也有被利益冲昏头脑的时候。”奥兹·法恩起身,站立在巨大的透明落地窗前,看着悬浮在天与地之间的风堡,“与第六象限结盟已经没有意义了。疯王图利奥并不认为‘崩裂’还存在,以他的性格,很有可能会在第六象限大开杀戒。”
“为什么您认为疯王图利奥并不相信寻找到‘崩裂’的可能性呢?”
“如果他相信,就不会想要杀了宋枭。在他的理念里,他所得不到的,就一定不会让其他人得到。毁掉宋枭,就会让其他对‘崩裂’抱有希望的人绝望。”
奥兹·法恩轻轻松手,酒杯漂浮而起,滑过优雅的弧线,回到了原处。
就在他起身的时候,忽然响起了一阵鼓掌声。
“我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了解我。”
银发男子缓行而来。
“图利奥,你怎么会在我的星舰上。”奥兹的视线扫过那三名部下,眉头蹙了起来。
“我当然是受邀登舰的了。”
图利奥坐在了奥兹坐过的位置上,轻轻勾了勾手指,一杯酒便滑入他的手中,他轻轻摇晃着杯中的液体,一双眼睛着了魔一般盯着它的流波。
奥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