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言情小说>都市现代>伪古惑群体之征战二十年>拾陆:番外 ,西贝和连。
告公司,开始暗无天日的工作。

拥挤的公交车,在清晨便会闻到各种汗腺的臭味,花很长的时间打扫办公室,为经理打水,参加各种会议,在午夜的时候赶设计稿。

这种状态持续了很久,对于自己所寻求的东西完全不能自知。我看着公司逐渐强大,内心没有任何波澜。

开始有新人到来,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出现陌生的面孔,我仍旧没有朋友,无法维持人与人之间基本的协作,我曾经试图参加公司举办的宴会,或者同事的派对,不久便放弃。

我不能轻松的加入到任何一场讨论,不能在各种活动中表现的左右逢源,无论我怎么试图流露出自己的真诚,问候的表情总是带有冷漠。

我很快退出任何一场节日,只剩下加倍的工作。过度的吸烟,把咖啡当饭。

我已经习惯了为自己封上一层壳,凌晨关掉电脑的之后会拉上屋子里所有的窗帘,蜷缩在狭小的床上,即使在夏天,也要用一张单子完整的包裹起自己的身体。像一只城市边缘的蚕。

我不清楚这样是否可以让我感觉到安全,但这样可以最有效的治疗我的失眠。

偶尔会做梦。我在教室里随意的打断老师的讲话,被呵斥到滚出这个教室。黯然的走出去。同学的嘲笑,一条没有尽头的走廊,头顶环绕的风,直到听见一连串的跑步声。

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在任何时候想起这个梦,并且清晰的讲述出每一个情景。因为它发生过。

连在我漆黑的世界里剌开了一道光亮,给了我一场怀念。

但我并没有告诉过他,也没有主动给他打过一次电话。我并没有能力去诉说,连是一道岸,而我只是岸身下的河,我用劲了力气,掀起的只是河下的暗涌,无法拍打起浪花到他的身上。

连很早就到了南方读更好的学校,不间断的给我打电话,有时清晨,有时午夜。对我说早安或者晚安。

语气简洁,他没有预兆,我也没有期待。

有时他也会旷一个星期的课回来看我,带许多南方的食品,并且要求我去车站接他。

我总是先躲在一个僻静的角落,看着他下车,再看着他一脸惘然的打我的电话,然后说,我到了。

我说,你挂了电话,能听到我的声音。

他挂了电话,我走到他的身后,说,我就在你后面呢。

他转过头,看见我。

我喜欢让他一转头就能看见我在他的身后。

有的时候他拍我的肩膀,有的时候抱着我的身体在空中旋转,每次仪式完毕,他点着一根烟给我,我抽完半根,还给他。

每次他悄悄回来的日子,我都有安静的表情,狂欢的内心。

在我二十三岁的时候,被公司安排参加一个著名企业的广告策划,那是我遇到的第一个重要机遇,我无法再容忍自己三十岁以前仍旧被迫持续现在的生活,于是很用力的在做。常常工作到能看见次日的晨曦。

在整个工作即将收尾的时候,我接到了连的电话。

连说,西贝,我还有半年就毕业了,到时我回家娶你好么?

我的目光没有从电脑上离开,对他恩了一声。

他沉默了一下,我是说,半年后你和我结婚好么?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关掉手机。

继续在电脑前工作,眼睛终于酸痛。

我抬起头,慌乱找到药水,抬起头想要滴入的时候,才感觉到,自己的眼睛里是潮湿的。

我走到镜子面前,用手拍打僵硬的脸。

去冰箱里找一个没有变质的苹果,小心的刮掉皮。

然后大口的咀嚼。苹果发出清脆的声响。牙齿冰凉。

倘若不想说话,那么进食是唯一不让语言退化的方法。

连长大了,让我半年后嫁给他。我把嚼碎的苹果咽下去,自己对自己说。

他曾经给了我溢出的温暖,我义无返顾的用融化的潮湿淹没了自己。可惜的是,我并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去决定停下来。

突然想起了那个送给我蝴蝶的女人,我的妈妈。

她死后我就把她忘记了,这是第一次向自己提起。

一个星期之后,我带着做好的设计回到公司。

我的老板,一个已经接近中年的已婚男人,他的两条腿交叉搭在办公桌上,正在抽一支烟。

他没有理会我的招呼,径直拿起我的图案,仅用了五分钟就看完了我几乎一个月的成果,然后重重的把它扔回桌子上,嘴角一撇,发出轻蔑的嘘声。

我的内心终于感觉到沉重的绝望,就仿佛阴霾低沉的天空中折碎翅膀的鸟。身体开始呈现出这些天里累积的疲劳。眼角疼痛。

他抬起头,说,这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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