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在医院养病的这三天时间,西贝再次来看我,她就是这样,一方面对我若即若离,一方面还对我不离不弃,实在是让我一方面患得患失,一方面又迷失迷离。她摸了摸我头上的伤口,问道,壹壹,你疼么,我说,我也不知道,应该没敖杰疼。然后我就不再说话,就让她这样摸,她边摸边说,壹壹,我找到敖杰了,他在别的医院,他没什么大事了,只要再修养几个月,就可以正常走路了。我说哦,那你还不去看她。西贝摇摇头说,我知道他没事,我就放心了。我说哦,然后不再说话,西贝也不再说话,继续摸我额头上的绷带,她竟然摸了有十几分钟,然后突然说,壹壹,我走了。她说的太突然,我都没有反应过来,刚说哦,她已经走到了门口,然后冲我摆摆手,就这样离开了,只剩下若即若离患得患失的我,我没有说话,因为我已经习惯了,我已经习惯了这个对我意义重大到好像没有什么意义的女生,我突然就觉得头痛。
在这期间,我还看到了严召焕,他身上挨了两刀,当时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来不及转院,所以也住到了卫校,因为都是刀伤,所以和我和大亮子等人还同住一层楼,我是在第三天上厕所的时候看到他的,这时他已经脱离了危险,正被伤势较轻的徐旭搀扶着往厕所走,当时我想躲,但已经来不及,于是我表情有些木讷的看了他一眼,他还行,表情挺丰富,一张苍白的脸,然后咧着嘴冲我笑了,这种笑容让我觉得很熟悉,竟然也有些怀念,于是我看着他,看了他好久,然后我咧着嘴,也笑了。
也是在遇到严召焕这天下午,医生惯例检查了一下我的伤口,说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然后大亮子对我说,壹壹,该回家了。我说是啊,该回家了。
贰零零壹年。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