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事情,我选择了麻痹自己去忘记,风希夜终究还是会消失在我的生命里。
婚期越来越近,我惶惶终日,总是不能安心睡觉。梦里总是会生出很多异象,惊吓着我。
我敢说出去,总感觉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果然,大事发生了!
村子里的人来找奶奶,说是早上一大早上山砍树的人,在小树林对面的山上听见了一声巨响,他们跑去小树林一看。
不好了,龙脉下的地宫坍塌了,我心中颤抖的厉害,地宫坍塌,那龙脉下的棺椁呢?
奶奶叫我不能去地宫,我马上就要结婚了。千万不能沾染了不吉利的东西!
惴惴不安,那棺椁牵挂着我的心思,好好地地宫怎么会突然坍塌?还是棺椁中的人有意为之?
我把奶奶给我的符纸贴身戴在身上,手腕上戴着银葫芦。
关上抽屉门的时候,我瞥见了放在一角的红盒子,我顿了顿打开盒子,盒子里放着一块正是风希夜送我的那块莲花玉佩。
我拿出那块玉佩,灯光下莲花越发的通透,回忆不断的涌我脑海中。像是洪水凶猛袭来,我捏着玉佩在手心里,脑袋里嗡嗡的响。
我抚着脑袋,脑海里画面不断交替着,三生石旁哭泣的女子,漫天火红的彼岸花,还有那湖底冰封的棺椁,都像是符咒一般在我的脑海中不断的重复着。
那些回忆却是让我觉得那么的痛苦,甚至张开嘴连呼吸都牵扯着全身都在痛。恍惚中我手中的玉佩一点一点的变成了淡红色,红色充斥着通透的玉身闪烁着红光。那不是红光,而是它吸食着我指尖的血液。
我紧紧地捏着玉佩,我松不开手背后的莲花似乎被火灼烧,火辣辣的疼。我任由她吮食着我的指尖血。直到它彻底变成了和我背后一样的血莲花。
我感觉到背后的灼痛的位置越变越大,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我的悲伤爬行。我窜到镜子前。
惊恐的褪下衣服斜对着镜子,我惊讶的捂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尖叫,吓得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还毫无知觉。
背上那朵原本只有拳头大小的莲花,竟然已经长大了无数倍,竟然蔓延到了我的整个背,火红的莲花像是刺上去的一般。
怎么办?我马上就要嫁人的,我怎么解释我背上生出来的莲花?
要是被李郝然知道了真相,把我当成怪物怎么办?这该死的莲花是怎么来的?
我放了一大盆水,狠狠的搓洗着背上的莲花,边哭边用力的搓洗,好希望那莲花就是别人的恶作剧,只要我狠狠的洗了之后。它就可以消失。
可是没有,就算是我的背被我揉搓的发红,它一如既往的娇艳的绽放在我的背上,越发的娇艳刺目。
我绝望的靠在墙上,任由着水冲刷着我的身体!
“冉冉!”我听见了有人在叫我,那声音那么的熟悉,我睁开眼坐了起来,惊讶的看着站在床前的人。
“阿婆?”我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阿婆了,她还是那么慈祥的噙着笑意看着我。
“孩子啊,阿婆听说你要嫁人了,阿婆真高兴!”阿婆眯着眼睛,说着摸了摸眼睛。
我鼻头一酸,眼泪就在眼眶里打着转儿,是啊,我要嫁人了!
“阿婆,我要跟郝然哥结婚了,你一定要祝福我哦!”
阿婆皱了皱眉眉头,有些生气的嘟着嘴小声的嘟哝着,“这孩子,你怎么会是嫁给郝然呢!”
她的声音很轻,我却听得一清二楚,我绷紧了身子看着阿婆,她总是这样头脑不清,连我要嫁的人总是说错。
“阿婆,我是要嫁给李郝然啦!”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人老了脑袋也跟着糊涂了,神神叨叨。
她好像意识到什么一般,呵呵的笑着说道,“阿婆年纪大了,你是冉丫头,我还以为你是若儿!”
若儿?我好像没听过这个名字呢!
我问她若儿是谁,她沉思了一会儿,狐疑的看着我,问我若儿是谁?我真是欲哭无泪。
“丫头,你要嫁人了阿婆也没什么能够送给你的,这件事衣服就当是给你当件喜服吧!”斤介冬才。
阿婆说着举起手中拎着的红色衣服,看着我傻笑着我,我吓得缩在了墙角不敢睁开眼。
那件红衣服,沾着黑斑的红衣服,金丝大盘扣!
“我不要,你快拿开,我不要!不要!”我挥舞着,生怕阿婆将那件衣服放到床上,她拎着衣服有些怪异的看着我。
“阿婆送你的衣服,你怎么能不要呢!”说着阿婆将衣服一扔,刚好落在我的头顶上,蒙住了我的眼睛。
我好像闻到了那天晚上的血腥味,阿婆这样捉弄我,我十分的生气。
气愤的扯开衣服,床前哪里还有阿婆的身影,我叫了几声她走了。
面前的红衣服上的黑斑动了起来,一点一点的蔓延到了整件衣服上,我感觉到手腕上冰凉凉的,我猛的捂着手尖叫了一声,我的手臂上黑斑越来越多。
“嘭”的一声,好痛好痛,我捂着脑袋,睁眼看了眼四周,我怎么从床上掉了下去?
我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坐在地上直喘着粗气,摸了摸眉头叹息着,又做噩梦了!
我已经很久不曾想起阿婆,她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低头看了一眼手臂上,没有那些恐怖的黑斑,还好是梦一场!
真怪,为什么我会梦见那件红衣服?想起那衣服,心就突突的跳个不停,额头上冒着热汗。
脚都坐麻了,我撑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