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岑子妤愣住。
“阿鸾要去非洲考古,怕家里人不愿意,才找和宜演出戏,在这件事上,是和宜失了稳重,有些不像话。”岑天华叹了口气。
岑子妤糊涂了:“这不可能。”
岑天华说:“阿鸾已经去了非洲。”
岑子妤彻底混乱。
岑天华语重心长的说:“和宜各方面都还不错,我和你妈妈商量过,你嫁到邵家之后,你们可以单独出去生活,邵家人都会待你好的,岑子妤,相信爸爸,我只有你一个女儿。”
岑子妤冷笑:“那张帆茹呢?”
岑天华怔了一下,语气坚决:“你是岑家长房唯一的孩子。”
岑子妤愕然的看着他,可那又怎么样,就因为是岑蒋两家唯一的孩子,她连选择自己喜欢的人的权利都没有吗?
岑子妤郁郁寡欢的回到病房,她坐在床边,看着母亲的脸出神。
蒋温茂睁开眼,看到女儿一副要哭又哭不出来的表情,她心似明镜,坐起身来,抬手将头发别耳后:“你爸爸都跟你说了?”
岑子妤黯然的点头。
蒋温茂握住她的手,近乎严肃的说:“小五,就这一次,你听爸爸妈妈的话,我们也不愿意做霸权主义的父母,但我们的心情你是可以理解的,一直以来,我们都想给你最好的,或许,你不这么认为。”
蒋温茂神色伤感。
“妈,您再允许我任性一次好不好,就这一次,我是真的爱上宋景文了。”岑子妤哭着苦苦哀求。
蒋温茂一惊,推开她的手,眉头轻皱了一下,似乎不舒服。
“妈,您怎么了?”岑子妤立刻吓傻了。
蒋温茂摇了摇头,执意推开她的手,让她好好坐在椅子上,淡声说:“你想过自己一意孤行的后果没有?我和你爸爸都不接受他,就算你们在一起了,你能保证你们会一直幸福吗?”
岑子妤露出难过的表情。
蒋温茂只是平静的看着她。
“妈,我们会幸福的。”岑子妤惴惴不安。
蒋温茂眼眶微红,却镇定的撇开眼去:“那我和你爸爸呢,我们的伤心、难过和不舍你都看不到吗?如果你执意跟那个人在一起,往后,你就别回家了。”
因为震惊,岑子妤忘记了言语。
蒋温茂严肃的问:“就算以这个为代价,你也不改变心意吗?”
岑子妤痛苦的摇头,为什么母亲不能理解她的感情?
蒋温茂神色稍霁:“岑子妤,不要怪我狠心,女人一辈子的幸福是什么,并非只有轰轰烈烈的爱情,稳固健康的家庭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就不会长久的幸福。”
岑子妤茫然的看着她。
蒋温茂叹了口气,抚着她的脸说:“英纵是个好孩子,可惜你们没缘分,青家也有自己的姿态,他们知道我们家和邵家的那层关系,就主动退出,虽然有些可惜,不过和宜是你爸爸看着长大的,我相信他不会看错。”
岑子妤难受得只想痛哭一场,嫁给和宜哥,她一定不会快乐,和宜哥也不会快乐,为什么要一下子毁掉两个人的幸福,还有,宋景文要怎么办?
“不,我不要!”岑子妤失控的尖叫。
蒋温茂怔了一下。
岑子妤眼中透出绝望的悲呛:“妈,就当我求您,您不要这样狠心。”
蒋温茂声音微变:“岑子妤,你到底喜欢那个人什么?”
岑子妤摇了摇头,泪眼纷纷落下:“妈,您不会明白的。”
看她这个样子,蒋温茂眼神暗下来,她用手撑着额头,凄凉的说:“罢了,你走吧。”
岑子妤惊惶的瞪大眼睛。
蒋温茂摆了摆手,背过身躺下去:“走吧,我累了。”
岑子妤心狠狠一沉,她伤到母亲了。
岑天华在走廊抽烟,他依旧挺拔的身躯隐没在昏暗的光线中,岑子妤跑出门,看到淡淡烟雾后他落寞沧桑的面孔,原本疼痛的心像被重重划了一刀。
张帆茹说,他一直活得不开心,以前岑子妤
不知道,但现在看来他确实不开心,深沉的眸子后面不知道积压着怎样的秘密,岑子妤多希望自己从来都不知道那件事,这样仇恨就不会侵占她所有的感情,至少,她还能叫眼前这个男人一声爸爸。
岑天华看到她,捻灭烟头扔进垃圾桶,他用帕子掩着口鼻嘶沉的咳了几声,不禁叹气:“看来,真的是老了。”
岑子妤的眼泪一下子迸出来,她轻快的擦去,一脸漠然。
岑天华望着女儿,眼中浓聚着疼惜和不舍:“你跟你妈妈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岑子妤,作为家长,我们的立场不会改变,但单纯作为父亲,我还是希望你快乐。”
岑子妤心里腾起一丝希望。
岑天华顿了一下,声音变得漠然而严肃:“你搬出去住吧,自己冷静冷静,我们的确不能强制你的人生,但有很多事,都需要你自己去辩解错对。”
岑子妤愣了愣,说:“您答应我搬出去?”
岑天华沉声说:“你爷爷在中山区有套老房子,一百三十个平方,平时有人在打扫,里面家具都在,给你住应该足够了,既然你想独立,我会跟你几个哥哥姐姐说清楚,往后就不要再给你钱了,你上班养活自己,不成问题。”
岑子妤明白他的意思,从包里拿出钱包递过去,岑天华接过打开,从里头拿出几张一百,说:“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