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子妤心有戚戚。
钟弈桐又说:“不过,有个治疗男人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坏毛病的法子,只消在他们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狠狠踹上一脚,让他们痛不欲生了,大约就能彻底觉悟了。”
岑子妤大大的黑眸瞅着她:“你打算这样对付英子哥?”
钟弈桐摇摇头,明眸轻掩,让人看不出她内心的情绪,苦笑着说:“青英纵没有痛脚可抓,他这个人城府太深了,至少我亲眼目睹他们私会的那一幕,他就算看上去很激动,但也没做啥出格的举动。”
岑子妤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邵和光的痛脚是什么?思及此,她脸色徒变,在心底蔑视自己的无知,尚不论他有没有痛脚,便是有,也是他正牢牢掌握着自己的痛脚,稍不慎就会死得很惨。
世间事,往往都是表象美好,青英纵与弈桐姐,她何曾不觉得他们是合适般配的一对,谁会想到,稳重理性如青英纵,也会在结婚后与曾经的恋人玩旧情复燃的戏码,看着面前的人嘴上说着不着心的话,却在不经意间露出怅惘的神色,在意或不在意,估计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岑子妤说不清现实的残忍和对对男人的失望,那个令自己更难受,事实上,她的确因为这件变得更加消极,也更不愿再敞露心扉。
岑子妤恍惚地走进大宅,洛姨迎上来,一脸慈爱地笑着:“少夫人,二少爷回来了,在楼上呢。”
这种时间,他回来做什么?
岑子妤略显烦闷,问:“家里有点心吗?”
络姨忙说:“有酒酿圆子,少夫人是不是饿了?”
岑子妤点点头。
络姨本以为是端到楼上去吃,但见她走到餐桌前坐下,不觉诧了一诧,赶紧去厨房洗手做圆子。
邵家有个地下酒窖,在热带地方有几处自己的果园,都是请专人酿制果酒,酒窖收藏也一直颇丰,邵家的人都不大吃甜食,唯有邵伟良十分喜爱,酒酿圆子是洛姨亲手做的,每次做得多,用酒槽存起来,平时用来做宵夜。
所以岑子妤吃第一口时,就觉得与以前吃到的圆子很不一样,格外的清甜,不觉得絮腻,反而有种果子酒浓郁的香气。
因为没吃午饭,胃里有些难受,又不愿意麻烦洛姨单独为她做饭,这个圆子她吃得很顺口,好在洛姨做了一大碗,她自己盛第二碗的时候,洛姨温柔地出声阻止:“少夫人,这是糯物,多吃会积食的。”
岑子妤巴巴望着:“我就吃这一碗。”
洛姨不禁笑起来,说:“原来少夫人喜欢吃这个,正好老爷每晚都会吃半碗,那以后我一并给你做。”
邵和光正下楼,听到她们说话,径直走过去,语气温和地问:“在吃什么好东西呢?”
岑子妤看了他一眼,见他身上不是早上那套西装,便明白他是为换衣服才回来的,她继续低头吃东西,洛姨怕冷着他,立说:“是酒酿圆子,少夫人爱吃,我正劝着少吃点。”
邵和光闻到香味,在她旁边坐下,说:“给我也盛一碗。”
洛姨笑呵呵地说:“二少爷也有眼馋的时候,你以前可是连瞧都不瞧一眼。”
他们小夫妻一起吃东西,气氛融洽,洛姨特意去了外头的院子,并吩咐佣人不要去餐厅打搅,岑子妤本来吃得挺好,身边多一个人,圆子味道没变,她的肚子却饱了,再多一口都吃不下,她放下勺子,正要起身,却被重新扯回椅子上。
“我还没吃完呢。”
岑子妤盯着他慢条斯理的动作,他不爱吃甜食,这会倒是吃得津津有味,她不悦地说:“我想上楼休息。”
邵和光也放下勺子,双手揽住她的腰一勾,她仓促地扑进他的怀里,闻到他身上青瓜剃须水的味道和呼吸间果子酒的清香。
“放开!”岑子妤仰头低斥,他黑沉的眸子染了一层色泽,其中意味不言而喻,岑子妤脸上滚烫,一股灼热蔓上胸口,她嘴里与他是同样的气息,离得这样近,莫名就变得暧昧不已。
但这里是餐厅,瞬间的迷离后,岑子妤就清醒过来,大约是果子酒的缘故,她稳住气息,心依旧跳得很快,邵和光突然低下头,她迅速躲开,他覆在她耳边问:“今天去哪了?”
岑子妤被他的气息撩拨得烦闷,推攘着他的胸口,面红耳赤地说:“你放开,会有人进来的。”
她声音乱了,便是生气也如娇嗔。
邵和光凝视
着她白得近乎透明的耳廓,眸光幽黯,情难自禁地啄了一口,换来她的惊呼,他满意地放开她,问:“不想跟我说?”
岑子妤气怔,冷声说:“跟四哥和弈桐姐见了面。”
邵和光抬手整理领带,说:“我今天会晚点回来,你先睡。”
岑子妤没问有多晚,眼睛扫过,下意识地说:“领带歪了。”
邵和光一顿,说:“那你帮我整理,重新系也行。”
岑子妤瞪着他:“我不会。”
邵和光眼底透出笑意:“没关系,你慢慢弄,多久都没关系。”
岑子妤咬了咬牙,他强烈的眼神在暗示,只要她不听话,他便就在这儿耗上了。
岑子妤想起钟弈桐交代的事,只得冷着脸帮他整理,心里正想着要如何开口,他莫名其妙地凑过来,岑子妤一惊,躲开时手肘撞到旁边的椅子,她啊了一声,邵和光忙抱住她的腰,问:“有没有伤到?”
岑子妤扭过头,她的包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