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苏幕抱起灿煜,瞥了一眼我手上的盒子,“怎么去了这么久?”

我把两手负到背后,微扬下巴,“哼!我怕黑不成吗?”然后在他错愕的神色下,我大方地走过去把他一手扒开,将盒子往他手掌一拍,未看他二人一眼,便两手抱着肚子急急忙忙跑上了楼。

进了卧室,我迅速把东西放好,等他进来。

果真,卧室门被叩响了。

“干嘛?”我故意冲门外喊了一声。

未几,他理解我欲拒还迎的暗号,推门进来。

我坐在床上晃着腿,挑眉道:“噢,和你儿子叙完旧了?”

他闲庭信步而来,自然地靠着我坐下,大床稍稍陷下去一块,我往边上挪了挪,上身却没移得过去,“呀!”我一声低呼,他已将我一把扣在他膝上,我耳朵里有些嗡嗡的,他的大手按着我的半边脸,细细摩挲。

我心动,心颤,忍不住推了他一下,“干嘛——”声音却分明是温软的,连我自己都吓一跳,干脆闭上了嘴巴。

他喉间一声低笑,突然打趣说:“不是怕黑吗?卧室灯坏了?”

“……”这人也忒小气!我不过一说,他倒是记得好牢!

然后,我又听他莫名其妙地说:“暗点也好。”

我心头下意识一跳,话已脱口而出,“你想干嘛?”还挟了几分仓皇。

他微微停顿,之后就不客气地笑起来,“不干嘛,和你说会话,还是说你想我做点什么?”念及此,按在我脸上的拇指加了几分力道。

登时,我头脑炸开,丫的,这登徒子怎么会是苏幕?!

可分明是了。

他这话里就是在跟我耍流氓,不过,这流氓怎么也耍得那么合我胃口呢?

我嘴角勾起笑意,一把按住他的大手,“说吧,找我干嘛?”

“你不是想和我说什么?”他却来反问我。

“我忽略你,你不高兴了?”他笑吟吟道,说着又把我的手给压到了下面,我挣扎不得。

我哼了哼声,耍无赖道:“我干嘛不高兴?灿煜的都是我的!”

说罢,他点点头,“嗯。”

“你也是我的。”我得寸进尺道。

他像是回答得顺了,继续点头。

我一愣,又问他:“你为什么是我的呀?”

“……”苏幕黑着脸,少顷,又说:“我乐意。”好像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呢?我瞟过去,见他眉发如墨玉,动人心魄。

他似乎被我气得不轻,我长长地“喔”了一声,然后抓下他的手亲了一下,霸气地说:“说吧。”

我感觉到他压在我脸上的手绷了绷,我老早想笑了,不过是忍着,现下肚子都痛了。

他额上青筋跳了跳,体贴道:“要不要先笑完再说?”

“不必。”我说完,利索地翻过身跪坐到他身边,两只眼睛期待地瞄准他,然后伸手过去,“快给我。”

他见我突然转换迂回方式大方地向他讨要,一时无言,少顷,抚了抚额,似乎是败给我了。

他将红木盒子拿出来放在我掌心。

我一笑,“谢了。”我毫不客气地拿过,忽略苏幕略带委屈的一张漂亮皮相。

我看到盒子的时候就知道是这个宝贝,嗯,苏幕祖上传下来的宝贝,传子不传女,且长子为先,再退一步,便是,妻子了。

可我转而一想,又“啪”地将盒子还回去,我怎么能这么讨要做他的妻子呢?

想罢,瞟了一眼那双晦暗不明、似笑非笑的眼睛,我胸口都有些发烫,我咬咬牙,陈之冰,你知不知道“矜持”这两个字怎么写!

他笑吟吟地收回,托在掌心上,忽而探过来一眼,问:“不要了?”还流露出几分可惜来。

风水轮流转,这回换我牙痒痒。

这丫的,肯定是故意呛我的!

我怒气冲冲地攫住那只盒子,活像只要扑过去攫取猎物的小兽,那东西只能是我的!苏幕的眼睛一直落在我身上,须臾,他说:“你过来。”

我完全没听出他声音里的低哑之意,乐颠颠地蹭过去,甚至压低了颈子,以为他会给我亲自戴上。

谁承想,他蓦地扣住我的腰将我拎了过去,视线一暗,却是他突然压过来,我半个字还未来得及说,他已将我的嘴巴牢牢堵住,唇舌紧贴,舌尖辗转,我起初还有几分抵抗,后来是完全被他撩住了,他的低吟喟叹让我不禁打哆嗦,但这是喜悦,我旋即抱住他的脖子,张嘴咬回去,末了,又分明不舍得咬,只是抿住他的下唇瓣吮了吮,我这才敢去看他的眼睛,他眼里的暗潮更加汹涌,手指骨遽然收紧,只听得“啪”一声轻响,我喊了声“盒子”就要去捡。

“给我。”耳边是他急促的提醒,身体一空,已被他抱起来放到床上。

他撑手在我身侧,眸光喑哑,灼灼逼视着我。

这是完整的苏幕,和那时交心的他不同,更加完整,他此刻的情绪也比以往任何一次来得激烈,我的指尖抓住被面,松开,又抓紧,室内只有他微沉的呼吸,我慢慢伸过手去握住他的放到自己胸口,然后炯炯有神地看着他。

他眼里闪过一缕光,湛亮逼人,我嘴角一弯,他已重重吻下来,一点也不客气地撬开嘴唇探进去,我被他折磨得浑身发烫颤栗,慢慢的,嘴里不自觉发出几缕破碎的低吟,他低吼一声,扯下我最后的防御,挺身进入,我低低地嘶了一声,他俯下来摸着我的脸亲吻,一遍遍安抚,让我适应,朦胧中,我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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