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让颜帝的脸色怎么也好不起来,让他对镜月晓梦更难以和颜悦色起来。
甚至于,颜帝已经后悔前日的决定了。让殇儿娶了这镜月晓梦为景王妃。
这女子,根本不能够很好的照顾殇儿,反倒是会让殇儿置身在更多未知的危险之中。
皇帝对于镜月晓梦的责怪是多的,连同容妃开口替她求情的一份也算在其中。
正当颜帝暗黑着脸,阴骜的黑眸泛着凛冽的寒芒,落在镜月晓梦的身上,带着摄人的压迫之气和肃杀之气。
验尸官很快便得到了这鸿儒死的真正原因。当下上前恭敬的回禀道:“回皇上,这宫女死于半个时辰之前,并不是溺水而死,而是服毒死亡。”
“服毒?验尸官,可知道是服了何毒?”颜帝凛凛的黑眸从镜月晓梦的身上落在了验尸官的身上,可见他的面色又是黑了几分。
验尸官感受到上首强烈的压迫威胁之气,感觉到脚底有一阵寒意升腾起来,强自镇定下来道:“回皇上话,依照微臣的判断,应该是鹤顶红。”
“鹤顶红?你确定。”颜帝暗沉的声音陡然的拔高几分。
“是。微臣确定。”一边的验尸官感觉背脊骨都冷嗦嗦的。弓着身还是确定道。
一边的昭阳公主愣住了。
“怎么可能?鸿儒怎么可能是服毒而死。”昭阳公主愣住,她可记得,鸿儒自动对自己说,她看到景王妃受罚,已经快要昏迷过去,她有些武功,真好可以暗暗的将景王妃淹死在明月湖中。
不是景王妃弄死鸿儒的?那么是谁给鸿儒服了毒药。而且还是这炽烈的鹤顶红。是谁?昭阳公主,心中有一丝隐隐的不安升腾起来,具体不安什么,她也说不上来。总觉得内心里有一丝不安。
站在一边的谢玉堂如画般的墨眉微微的一扬起,他今日可是最最直接的证人,不过,他并不能够出来作证。只能够如此隐晦的暗示。那娇艳如花的红唇好似被风拂过,荡漾起绝美的柔波道:“鹤顶红?这是宫中才有的御赐毒药,这么说来,景王妃是清白的。景王府中根本就不可能有这种炽烈的毒药。”
谢玉堂的话音落下,上首的颜帝黑眸里布满了深海暗礁,泛起如涛的怒意。绝冷的声音道:“查,近日有谁去太医院拿了鹤顶红。”
“是。”颜帝一声令下,当即身侧的公公赶紧领命转身离去。
而此刻下面的昭阳公主心中的不安就更加的强烈了。她也说上来。具体是哪里出了问题。鹤顶红?唯有宫中才有的御赐剧毒的毒药。一般都是奴才们,官员,妃子犯了死罪,才会御赐毒药。
一般后宫,妃子,不得私自去太医院拿取这种剧毒的毒药。这是有明文规定的。就是怕后宫妃嫔们为了争夺地位,勾心斗角,用毒害人。
昭阳公主是仔细的在回想,鸿儒自动请缨去为自己出气的时候,神色有什么不对?可是她并没有从自己的回忆之中发现鸿儒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那么是鸿儒离开之后,后宫里,究竟是谁会对鸿儒下手?她本以为是一个弄死镜月晓梦的一个好机会。
这一边,昭阳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另一边,颜帝黑着脸询问了镜月晓梦一番话。镜月晓梦都面色从容的对答了。
就在这么一会的时间里,领命下去的太医院的太监很快就回来了。在经过昭阳公主身边的时候,别有深意的瞥了一眼昭阳。
让本就有一丝不安划过的昭阳,被父皇身边的公公这么一看,心中的不安就更加的强烈了。
那太监来到颜帝的耳边,嘀咕了几句,但见本就面色阴骜的颜帝闪过一丝狂怒之后。对着昭阳怒斥道:“昭阳。你可知罪!”
颜帝阴骜的寒芒射-向昭阳。
昭阳被上首的颜帝陡然的一呵,还真的是吓了一跳,但是她不知道,自己要知什么罪?
“父皇,儿臣不知。”昭阳公主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父皇为何怒呵自己。
镜月晓梦在听到颜帝这一呵的时候,虽然低垂着头,但是眼角的余光一直都是将昭阳公主的神色落入眼中。她心中思索。在判断着昭阳公主神情的真假。显然是震惊,恐慌多一些。
“不知,你不知,方才太医给你查看身体的时候,你威胁太医给你鹤顶红。你现在是越来越能耐了。杀人,栽赃嫁祸都出来了。”上首的颜帝一手怒指着昭阳公主。
昭阳听着上首颜帝的出口的罪名,她的头顿时摇的像是拨浪鼓一般。
“父皇,儿臣真的没有逼迫什么太医,要过什么鹤顶红。儿臣就是有一百,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威胁太医,不敢做出这种毒害人,栽赃嫁祸的事情。父皇,儿臣冤枉。”昭阳公主现在终于知道,自己方才的那一丝不安是什么了?
镜月晓梦看向一边的昭阳公主,黑眸里,思绪翻飞。这事情,显然是一石二鸟之计。可以说,那个宫女怎么着都是死。
要不就是杀了她,那宫女服毒自尽。然而再栽赃这昭阳公主。
杀不了自己,那宫女服毒自尽。也可以嫁祸给昭阳公主,而她镜月晓梦和昭阳又是结下了仇恨。她们之间的仇恨是越来越大了。
在她的脑海里,第一怀疑对象,自然是在明月湖畔,差点就想要闷死这昭阳宫女的郦贵妃。逼迫太医索要鹤顶红的会不会是郦贵妃。
如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