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热气氤氲。
温黛坐在浴缸里,想着在拘留所里面那些女人给自己说的那些真实的故事。那个脸上有纹身的女孩才十六岁啊。
如花一样的年纪,本该在校园的象牙塔里面无忧无虑,为学业担忧。
可是她呢,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抓进拘留所里。
温黛想起自己的十六岁魍。
那个时候爸爸还在,在她十六岁生日的时候为她包下了新建好的游乐园。她嘴上说都已经十六岁了,可是玩得比谁都开心。
仅仅过了两年,命运瘦骨嶙峋。
爸爸没了,妈妈走了檎。
哥哥也在她大学毕业前夕,把她给赶出了家门。
温黛把脸埋进水里。
现在,连乔洲野也没了。
“想什么呢?”
突然间响起男人的声音。
温黛唰一下从水里面抬起脸。
浴室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元思逸倚靠在洗手台前,手里还拿着红酒,一口,一口,小口慢慢轻啄。
喝一口,又看她一眼。
好像她是可口的下酒菜。
温黛把自己往水里缩了缩,“你怎么进来了?”
元思逸笑了笑,“这是我家。”
他到哪儿都可以。
温黛不自在得清清嗓子,“你先出去,我要起来了。”
“我又不碍着你。”
这人……
温黛皱着眉,往水里缩,眼看着元思逸一点点得走过来。危险的气息笼罩下来,阴影覆盖下来。
她退无可退。
他的手已经探入水里。
一个不留神,整个人都被提起来。
“你……”
剩下的话都被堵住。
一室旖旎。
激情褪去。
元思逸的手在她圆润的肩头轻抚,温黛眯着眼,实在是累。
感觉到他的手越往下,有种激情复燃的气势,温黛赶紧翻了个身。
“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
“不是已经领证了吗?”
温黛睁大眼,抬头看他,坚毅的下颌撞入视野里,冲击着感官。刚才在浴室里面,他折腾的狠劲,再一次在脑海里面出现。
不自在得移开眼。
“离……离婚证。”说起话来都有点结巴。
话音刚落,温黛就被人勒紧。
在他的怀里面,都快要喘不过气来。
“已经结婚,还想要离婚?”
“可是,你家里人根本就不会接受我。我们也没有孩子。”
温黛没有忘记他们的婚姻就是因为那个乌龙的怀孕才会走到一起。可是实际上,那个结婚的导火索根本就不存在。
元思逸翻身而上,再一次压住她。
“还来?”温黛睁大了眼。
“孩子赶紧怀上一个就是了。”元思逸掐住她的下巴,声音含糊在两个人的唇齿之间。
“多大点事。”
好像……还真的挺有道理的,温黛竟然觉得无法反驳。
第二天还是被元思逸叫起来的。
“今天要回老宅,老头子过寿。”
温黛坐上车的时候,不情不愿。
“今天这个时候去你家,只怕你爸爸一点儿都不会觉得高兴。”她低着头,捏着手指。那天谭丽华在病床前说的那些不留情面的话,还在耳边。
“谁说去让他高兴的。”
元思逸笑得邪气。
温黛看他一眼,“你是不是亲儿子?”
“这,得问问我妈。”
到元宅,门口已经停满了车子。这气派,还真是不一般。
温黛知道元思逸的家里是做酒店行业的,他却偏偏没有继承家业的意思,反倒是在另外一个行业里做的风生水起。
如果不是跟他结婚了,温黛也不知道他家里的情况是这么复杂。
就像是此刻,元思危站在门口,眼神冰冷。
亲兄弟,却像是仇人。
元思逸挽着温黛进门。
谭丽华和老爷子在人群中央,被人众星捧月得包围着。
元思逸并没有意思上前去,而是拉着温黛到了餐台前。
“想吃什么?”
“……嗯?”
温黛都没有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愣着神。元思逸已经拿起碟子,夹起一块布朗尼。
“吃点,这儿没有什么好的,就点心还不错。”
温黛还没有吃早餐呢。
“元少爷,老爷请你过去,说是有故人想要介绍给你。”
元思逸没有动静,而是站在温黛的身边,拿起一杯橙子,递给她。
“少爷?”
那人催促他。
温黛正想说,去吧,她一个人在这里也没有关系。
可是元思逸只淡淡撇了他一眼。
“没看见我在忙吗?”
在他眼里,没有什么是比温黛吃东西更重要的。
温黛拿起的叉子,刚递送到唇边,愣是不敢下嘴。
“犯什么傻?不合胃口?”
元思逸挑眉,就着她手里的布朗尼,直接喂到了自己的嘴里。
嗯,还不错,这个脾气古怪的糕点师傅,手艺一直都好。要不是他只为老爷子的寿宴忙活,平常不做蛋糕,元思逸也不会到这个地方来。
“多吃点。”
元思逸的声音听在温黛的耳朵边温柔如春风十里。
以前总是扮演着一个照顾他人的角色,如今被人照顾着,温黛的心里泛起了暖意。
元思逸凑近她耳边,“瘦了的话,手感不好。”
温黛差点没有被噎住。
这个男人,能不能不这么一本正经得说这种话。
这附近还有这么多人。
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