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她又回到他的怀抱了……
卫锦默抱着她,察觉她在自己的颈项间流泪,叹息一声,“在国外,不是生活的很好吗?怎么会突然回来?”
黎浅幽的声音很低,“国外没有你,生活的再好,都是行尸走肉!小默我很后悔,在你最困难的两年,离开了你!”
卫锦默再一次皱眉,“过去的事,不要提了!躏”
“小默的妻子,很漂亮,小默生活的一定很幸福!”黎浅幽抬起头,盯着他清俊的侧脸,低低的说道。
他抱着她,丝毫不费力气,他觉得她比五年前又瘦了一些,低头看着黎浅幽的脸,刚好撞进了她的眼睛,他敷衍的“嗯”了一声,又迅速的转过脸去。
黎浅幽笑容牵强,搂着卫锦默脖子的双手,又紧了一些。
他抱着她,来到了江边附近的一个小诊所,小诊所环境奇差,处处可见医疗垃圾。
斑驳的木门,上面布满血渍,原本白色的床单,上面是黄的污渍,黑的脚印,还有红的血迹。
卫锦默站在那里,紧紧的拧着眉头。黎浅幽也有些害怕,这个小诊所,看上去不像是救人的地方,反而像是一个屠宰场。
她蹙眉看着卫锦默,盯着那个一边剔牙一边唱着昆腔的医生,低声说道,“小默,不如我们走吧……”
这里一看就是黑店,再说她没有受伤,根本不用看医生。
卫锦默摇了摇头,盯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道,“她的胳膊和脚受伤了,有没有酒精?”
医生叼着牙签,“酒精两百,消毒棉一百,床位三百,一共六百……”
黎浅幽瞪大眼睛,抢劫啊,这是。
卫锦默放下黎浅幽,黎浅幽跳了起来,“我不呆这个床上!”
“不呆也要收床位费!”那医生伸出手道。
卫锦默没有理会他,脱下自己身上昂贵的西装,铺在床上,接着扶黎浅幽坐下。
黎浅幽怯生生的盯着那个黄牙齿的医生,卫锦默掏出钱包,给了那医生六百块钱,医生笑着走了出去。
他挥挥手中的人民币,“床位可以免费给你们提供到天明,酒精和消毒棉在柜子里!”
卫锦默无语的盯着那个医生,医生哼着秦腔,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卫锦默拿了酒精和消毒棉,这才发现,整个诊所,就这么一个屋子。整个屋子就一张床和一个柜子,而柜子里唯一的医疗用品就是酒精和消毒棉。
他穿着洁白的衬衫,半跪在地上,帮黎浅幽处理脚上的伤口。
黎浅幽白皙的脚趾,疼的瑟缩了一下,卫锦默皱着眉头抬眸,“很疼吗?要不然我们回市里的医院的!”
黎浅幽摇了摇头,“我不要回市里,回去之后,小默就要离开我了!”
卫锦默听着她孩子气的话,叹息一声,继续帮她的脚处理伤口,“下次不要一个人跑这种偏僻的地方,今天的事情,万一我没有及时赶过来,怎么办?”
黎浅幽一把攥住了卫锦默的手,“小默,这里是我将第一次,献给你的地方,你还记得吗?”
卫锦默的手,有些僵硬。
他当然记得,不然他就不会来到江边找她。
那个时候,他还是个愣头青,而黎浅幽则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她教他怎么解开女人的胸、罩,教他怎么释放自己的欲、望……
是她,将他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而他则是在生硬的江滩上,结束了她的第一次。
每每想起那晚的事情,他总是对她心存愧疚,因为女人的初、夜,应该是浪漫唯美的。
他应该给她最美的城堡,最漂亮的嫁衣,最盛大的婚礼。
可是他什么都不能给她。
甚至在卫家出事之后,他险些连累她辍学,不能完成她的学业。
心里对她的无情,纵然是有些恨,但是更多的,是对现实的无能为力。
黎浅幽伸手抚摸卫锦默俊美的脸颊,她的眸光带着深深的迷恋之色,那双手仿佛带着魔力一般,所到之处,都引起卫锦默心扉的一阵战栗。
他不再是以前不谐世事的卫锦默,深深的眯起眼睛,他伸手握住了黎浅幽的手。
他的眸光带着危险之色,清俊的脸颊,也随之覆起了一层薄冰。
一字一顿,他字字珠玑的说道,“别再拿看着孩子的眼神看我!”
黎浅幽微微一笑,晶亮的眼睛,笑成了一弯月芽,“小默长大了,长成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二十九岁的男人,能不长大吗?”卫锦默一边说着,一边帮她清洗手腕上的伤口。
黎浅幽眸光一黯,“是啊,不知不觉,我都三十岁了,已经这么老的我,怎么可能再配得上这么优秀的小默!”
卫锦默抬头,“谁说你老了?你一点都不老,看上去就跟二十五岁一般!”
他说的是实话,黎浅幽长着一张瓜子脸,清幽的大眼睛,仿佛不谐世事的学生,哪里像是三十岁的女人?
黎浅幽笑容黯淡,“小默的妻子,才是真正的二十五岁吧!”
卫锦默的手微微一顿,他并不喜欢,她屡次的提起温佳人。
黎浅幽盯着他黑翟石般的眼睛,声音很低,“小默,杨柳说,这些年你外面女人不断,你跟你的妻子……”
“你的脚能走路吗?”卫锦默抬起头,打断了黎浅幽的话。
黎浅幽微微一笑,唇角的弧度,苦涩无比,可是眸中的神色,却是带着心中酸涩的复杂。
她没有说话,卫锦默淡淡的道,“她跟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