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说不失落是假的,他也曾想过借着出征逃避这一切纷纷扰扰,可是被沈梦璐和朱鄞祯义正言辞地否定了。

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唯有勇敢面对,才是王道!越艰难,越勇敢!越挫越勇,是优良美德。

在这件事情上,朱鄞祯和沈梦璐并没有给予景轩过多的无谓的语言安慰,不过他们的一个关怀的动作,一个温暖的眼神都在告诉景轩,他们会一直站在他身边。

景轩的生父是朱鄞祯,对此朱鄞祯和沈梦璐深信不疑。景轩虽然不理解他们如此坚廷的决心从何而来,不过,景轩至少能肯定的是,不管他的生父到底是谁,他永远都会是沐王府的世子。

对于即将到来的亲子鉴定,景轩内心虽然依旧有惶恐,可是他已经准备好勇敢面对了!不管这一次的结果如何,他都不会再退缩的。

驰骋沙场是景轩的梦想,所以景轩已经决定,待鉴定结果出来,他便快马加鞭,启程赶上大部队。这一次决定重新出征,不是为了逃避流言蜚语,而是为了对自己负责。

他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但是他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

景轩能这样想,朱鄞祯和沈梦璐都表示很欣慰,这一次他们谁也没有再反对景轩的决定。

谢子渊满意地点头。“好,末将就恭候世子殿下大驾光临了!”

谢子渊与朱鄞祯又寒暄了几句,便翻身上马。“沐王爷,世子殿下,末将告辞了!”

“启程!”随着嘹亮的军号声响起,谢子渊带领的队伍步伐一致地踏出了京城。

寒风凌冽,朱鄞祯和景轩一直站在城墙之上,神色肃穆地目送着他们远去,直到长龙一般的队伍消失在白茫茫的风雪之中,朱鄞祯才淡淡地开口。“走吧!该去接你母妃和慧智大师了。”

景轩应了一声,暗暗捏了捏拳头。终于,他的身世之谜,可以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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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沈梦璐和慧智大师等人正聚集在阎轻络居住的厢房之内。

阎轻络已经被沈梦璐催眠了,慧智大师正准备做召唤蛊王的最后准备,他手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支类似于现代针管的竹制物件,和一个精致的器皿。

“沐妃娘娘,您准备好了吗?”慧智大师轻声问到。

“嗯,大师请开始吧!”沈梦璐点点头,解开了披风,将身子靠到了椅背上,露出精致的锁骨线。

“那老衲就得罪了。”慧智大师应了一声,拿起针管往沈梦璐胸口送了过去。

“等一下!”就在针管快要接触到沈梦璐的肌肤时,神色难看的阎翀翊忍不住开了口。“师祖,一定要召唤蛊王吗?我们可以用普通的子母蛊来代替的。”

慧智大师皱眉望了一眼阎翀翊,轻轻叹息一声。“翀翊,出家人不打诳语!”

用普通的子母蛊那纯粹是欺瞒世人,慧智大师是得道高僧,这样的的事情自然做不出来。而更重要的是,谎言总有被戳破的一天。想要一劳永逸,就只能用事实说话!

“师祖,我不是出家人,欺瞒世人这样的过错我可以承担。”阎翀翊实在是见不得沈梦璐受苦。现在抽取沈梦璐的心头血用来寄存蛊王,这样的苦痛仅仅只是开始而已,之后蛊王寄宿时的痛苦,更是非常人能忍受的。

慧智大师知道阎翀翊是在心疼沈梦璐,可是世事就是这样,想要有所获得,就必须有所付出。“翀翊,这样的谎言,你承担不起。你别忘了,你的母亲,极有可能落在恭王爷手中。”

子母蛊的事,别人不知道,完颜漱玉却是十分清楚的,谁也无法保证,朱鄞褶会不会从完颜漱玉口中得知这一切。他们弄虚作假,反而会被抓住把柄,到时候只会弄巧成拙。

“可是……”阎翀翊还想说些什么,被沈梦璐打断了。

“大师,阎公子,鄞祯和景轩就快回来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吧。”沈梦璐淡淡地唤了一声,顾自闭上了眼睛。

“是,娘娘!”慧智大师望了沈梦璐一眼,轻轻对阎翀翊摆了摆手,示意他退开两步。阎翀翊心疼地瞥开了眼眸,不忍心再看沈梦璐。

竹筒刺破肌肤的疼痛很尖锐,沈梦璐咬住了下唇,努力不让自己的痛苦泄露半分。新鲜的血腥味弥漫开来,直到碗口大小的器皿被装满,慧智大师才收回了竹筒,动作麻利地为沈梦璐抹上药膏。

“娘娘受罪了!”慧智大师朝沈梦璐行了个礼,然后便直直走到昏睡的阎轻络面前,将盛着鲜血的器皿放到阎轻络的胸口,将双指放到阎轻络的心口,口中念念有词。

沈梦璐拢好衣服,接过阎翀翊递过来的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然后好奇地盯着慧智大师和阎轻络。

慧智大师的语速极快,让人听不清内容,好一会儿,沈梦璐才听到慧智大师唤了一声请,然后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阎轻络胸口光滑的肌肤有稍许凸起,沈梦璐能清晰地见到有什么东西正在从阎轻络的胸口钻出来。沈梦璐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生怕钻出来的会是像五彩水龙一样的恶心虫子。

伴随着阎轻络的痛呼声和一道金光闪过,一只通体金黄色的蛊王破体而出。这蛊王约莫拇指大小,有着甲壳虫一般光泽闪耀的背壳,通体金黄色,闪烁着莹莹的光芒。

沈梦璐惊讶不已,她倒是没想到,这蛊王竟是这样一只美丽而高贵的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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