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白第一时间跟原市长说了严成柯的事。只不过爱子如命的原市长一听自家儿子回一趟家,居然又不是来看老父亲的,顿时委屈得不行。
“爸,是你赶我走的,你不是说看见我就烦么?”原白心疼地看着老父亲,这些日子不见,竟然又添了几缕白发。他不由得心里涌上一股愧疚感,只是他指尖抖了抖,最后还是按耐住了想要抱一抱原市长的冲动。
原市长沉默片刻,微微叹息:“儿子,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生活。爸爸老了,只是想让你正正常常结个婚,生个孩子。这条路不容易,我不想你以后后悔。”
“我知道的,你总是对我这么好,”原白眼角含泪,“我爱沐渊,我们会一辈子走下去。爸,对不起。”
原市长又叹了口气,伸手把原白抱在怀里,“小时候,你每次不开心,我都这样抱着你。儿子啊,我们是世界上最亲的人,爸爸永远是你的依靠。”
“爸,你,你的意思是?”原白讶然,眼里透着不敢置信。
“傻孩子……回来吧,就算这个世界都不能接受你们的感情,爸爸也不能不接受。为了你,仅此而已。”
“嗯,谢谢……”原白红了眼眶,他很少这么难以自制,可现在却是泣不成声。
……
严成柯在严母去找严沐渊的第二天就火速入狱了。严母根本来不及让严沐渊撤诉,一个上午的时间,开庭,审判,执行,整个流程被卡得半点毫无空隙,执法人员第一次效率高到这种地步。
“程晟,这件事是我没处理好,你要怪就怪我吧,唉……没想到沐渊这次做得这么绝,我以为他会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成柯的。”严母一脸懊悔,偶尔伴随着两声嘤咛,更显得她楚楚可怜。
严程晟哪里舍得娇妻如此自责,他连忙把严母揽到自己怀里,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谁也没想到事情进展得这么快。”说着,狠狠瞪了一眼前来诉苦的妹妹和自家窝囊儿子。
“严豪,要不是你让你表哥替你做这些事情,现在也不会是这样!还有你,别哭哭啼啼的,烦人。”
“哥,成柯是我唯一的儿子啊!”严溪云掩面,低声啜泣着。她十几年前就离了婚,严成柯一直跟着她过,她也从来没打算再找一个男人,就这么既当妈又当爹地把严成柯培养长大,这其中的辛酸不足为外人道也。
眼看严成柯能独当一面了,她才找嫂子想求个好一点的职位让成柯磨练磨练。结果嫂子把成柯安排到严沐渊那里,行,至少在严沐渊的公司里职位挺高,说出去也光彩,到头来呢?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剩下她一个老女人,这日子要怎么过哦!
越想越揪心,严溪云泪水止不住往下落。
“这个严沐渊也太过分了,严成柯好歹是他表哥,怎么说告就告,而且还判了三年的刑……”严程晟眉头紧锁,“这件事我来想办法,他怎么说还姓严,我就不信他还能反了?”
“老严,别冲动。我觉得让豪儿去说好一点,本来这件事情就是他惹出来的,或许他说说好话,沐渊就会回心转意呢?他们哥俩也有好久没见面了吧,这样一来说不定还会增进他们哥俩的关系呢?”
严程晟沉吟片刻,缓缓点了点头:“豪儿,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被给我办砸了。”
“豪儿?”
“严豪!”
严程晟中气十足的声音一下子把严豪从混沌中唤醒:“啊?怎么了?”
严程晟不耐道:“我让你去跟你哥商量商量,能不能对严成柯手下留情!”
严豪沉默了一下,回道:“好。”
若是平时,他绝对是不屑去见严沐渊的,只是现在,他真的好想见一见原白。
昨晚的梦境那么真实,那种征服的快感,又是那么强烈。那一瞬间,他知道,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
他要他。
他要撕碎原白冷静自持的伪装,就像昨晚在夜总会那样,让对方甘愿为他展示热情魅惑的一面。他要让原白在他身下承欢,哀求,臣服。
沉浸在美好意淫之中的严豪,完全不知道这对他来说,将意味着什么。
“啊啊啊啊啊……”韩景辉伸了伸懒腰,“爷爷,我不行了,我要睡觉!”正午刚过,正是高温带来的慵懒达到最巅峰的时候,韩景辉半死不活地趴在桌子上,眼前金星乱冒。
韩爷爷拿着医书,丝毫没有被韩景辉的哀嚎打动。
韩景辉觉得,这一幕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爷爷也是这样一丝不苟地督促他学习,逼着他背单词,记药性,背药方……
太折磨人了!
“韩爷爷,小辉已经很努力了。”自从韩景辉被勒令在家“补习”,顾大总裁就不再去德康药厂接韩景辉下班共进午餐,而是每天中午都回家,跟韩爷爷一起等韩景辉投喂。
收到韩景辉求救的眼神,顾归难得地说了一句好话。
“这还不够,”韩爷爷脸色严肃,“我希望小辉能拿到美迪可个人比赛的冠军。可你要知道,b省有真才实学的医生多了去了,更何况这美迪可是面向全国招收参赛人员的,来比赛的人,那个不是业界精英?甚至,还有国际知名的医师。”
“你们应该知道,这一届美迪可非常重要,不仅仅是b省领导在注意,就连上头,也很重视。”韩爷爷叹了口气,“我是有点急了,只是这个机会千载难逢,失不再来啊。”
韩景辉挠了挠头,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