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的廊下也点起了灯笼,一字排开来,显得还有些喜庆,仿佛是普通人家办喜事的感觉。

那红红的灯笼让厉行天心里生出些感叹,如果林小染还有到他身边的一天。他是否该为她举办一个隆重而豪华的婚礼,他可还有那样的机会。

为什么不可以?他是皇帝,他为自己喜欢的女人做任何事,都不可能有人会反对1

他对自己这样道。

当他跨进宫门,坐在了储宁宫大厅的主位上没多久,总管太监的禀报也传了来:“回皇上,宁王妃林小染现已带到,正在门口候见,不过她是才从天牢中出来,要不要让她沐浴更衣,再来见皇上?”

总管太监提醒道。

略一沉思,厉行天吩咐道:“本该如此。”

“我觉得没必要,邋遢些更好。免得有人见色起义。”还不等通报,林小染已抱着手站在了厉行天的面前,而想要阻拦她的侍卫们一脸尴尬,头埋得低低的。

厉行天见她人已到了,再说让她去沐浴更衣的话也已晚了,便挥挥手,让那些人全部退出去。于是一干宫人退了个干净,只剩林小染和厉行天在宫内大眼瞪大眼。

“放肆,林小染,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不待厉行天板起脸孔继续责骂,林小染已双膝一软,直直跪了下去:“臣妾林小染,若有冒犯皇帝龙颜,请皇帝宽恕。”

她的声音有些涩涩的,完全没了刚才才进来时的气势,这倒弄得皇帝厉行天有些不适应她的转变太快。

“林小染,你既知道朕是皇帝,就应该懂得分寸。为什么几次三番犯错。”

“臣妾知错了,皇上可不可以原谅呢?”林小染跪在那里,抬起头来望住厉行天,那一双明眸中坦坦荡荡。并没有厉行天想要的女人对男人的情愫。

这让他一时有些不能适应,他不是要她在这里跪着跟自己承认错误,他是希望她来告诉自己,她愿意回到他身边,仅此而已。

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满眼柔情地看着她。厉行天缓缓道:“你该知道,朕为什么会见你,朕要的不是你的道歉?”

“可是我除了道歉,没有别的话跟你讲。”

“真的吗?那你的弟弟呢?”

“他不是我弟弟,他触犯了金曜国的法律,该杀该剐,都由刑部处理,我不会为他求情的。”林小染嘴里说着这样的话,眼底一片冰寒,在厉行天看来,她说的不像是假的。布何司血。

“你……真的不打算求朕饶了你弟弟?”厉行天对林小染的话很是吃惊,他想不通她为什么连自己唯一的弟弟都不去维护。

“皇上,如果林之洋真的犯了该杀头的罪,您觉得我求您管用吗?”

“至少不用杀他,可以将他逐出金曜国。”厉行天这样道。

“皇上,我只想知道阿风真的犯了你说的那些罪吗?还是说你只想用这个方式来威胁我?”

林小染抬起头来,眼中已是一片冰寒,厉行天是皇帝,在什么时候做什么样的决定,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否则他就愧为人君,这一次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仿佛下一刻就会拿自己的兄弟开刀问斩,实则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他要等的,不过是她来,等她开口求他。

现在,他如愿以偿,她只想知道他到底要执着到什么时候,为什么会出尔反尔?

“染儿,如果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朕或许可以不闻不问,可事情已经发生,朕不想你继续待在他身边,朕要你进宫陪朕。”

“皇上,君无戏言,当年的赐婚已决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可能是皇帝与嫔妃,你又何必执着?”林小染不松口,只是劝道,也不看他充满痛苦与深情的眼。

正所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你……就不怕朕杀了他?!”厉行天的眼中杀气毕现,林小染却仍是面不改色,眼睛冷冷瞟过他的黑眸,忽视他的怒气,她的声音依旧没有感情:“他是厉行风,金曜国的气数象征,除非皇上不想要这个国家了,那你就杀他吧。”

“你敢威胁朕!”

“不敢。”林小染淡淡说出这两个字,再不开口,偌大的储宁宫一时静谧。

就在这时,门外的总管太监匆匆跑进宫来,带着一脸慌乱,进门便开始大叫:“皇上,大事不好了!”

“何事惊慌?”对于太监的禀报,厉行天也显出了少有的紧张。

那太监抖着声音,瞟了一眼皇帝身边的林小染,犹豫了会儿,终于还是开口道:“天牢来报,宁王在牢中昏倒了,人事不省。”

“什么?!”厉行风大吃一惊道,再看林小染,她已飞跑着出了储宁宫。

眼前不停地晃那个紫发少年憨厚的笑容,那俊美的容颜,在荷塘边与自己相拥的情形,还有他们两人相遇的场景,万花楼,他对自己的一见钟情,自己对他的紫发也同样记忆深刻,那以后他的不停追寻,直到在金曜国皇宫的重逢,然后便是后来的痴痴缠缠。

眼泪便不由自主地飚飞,厉行风,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身体会这么弱?为什么又晕倒?

当林小染提着裙角,打倒几个阻拦她进天牢的侍卫,来到厉行风的牢房中时,便看到,厉行风双眸紧闭,躺在天牢的空地上,身上有些狼狈,沾满了草屑,那一头浅紫的长发显得有些凌乱,一些发还沾在了他如玉的俊颜上,失去了原有的美感。

没有丝毫犹豫,林小染几乎不假思索地拨开围在他身边的侍卫和牢头,将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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