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上完课,还没喝口水,谭老爷子的电话便打了过来。晨光深吸口气做好准备,却还是没能承受住暴风雨般急骤而来的“嬉笑怒骂”。
“谭晨光,把笔给我还回来!”谭教授说的也有点口干舌燥,末了,才想起这个电话的初衷。
晨光愣了愣,又愣了愣,“爷爷,什么笔?”
又是一阵狂风暴雨。
挂了电话后,晨光依旧在想那个问题,什么笔?老爷子虽然又说了一大通,但她丝毫没有抓到什么点,隐约听到了类似于人名的词,可她仍旧一头迷雾,想不通却又挨了顿在她看来莫须有的责骂,晨光禁不住在心里暗骂倒霉。(
谈景述是看着谭教授打电话的,从气势汹汹到稍微平息再到怒不可遏,他看得有点惊心动魄,虽然谭老教授早在学院有冥府判官的外号,但他还真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个外号,名副其实。
“景述,你在这儿等一下,她马上就会送过来。”谭教授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起身出了办公室。
谈景述于是正襟危坐地开始看书,顺便等一下。 [
只是,他等啊等啊,等了足足有一个小时,他的钢笔,还是渺无踪迹的模样。
晨光在下午三点接了儿子后,很是斗争了会儿,到底去不去见爷爷,见吧,她虽然没犯什么大错,但早上还是有点丢脸的;不去吧,那个什么被她拿走的钢笔,这莫名其妙的罪名安在她头上,她着实有点不高兴......纠结了好一会儿,看到儿子嘻嘻笑的模样,晨光坦然了些,见呗。有墨默这个挡箭牌在,老爷子就算再生气,她作为墨默的生母,还是有豁免权的,这也算是母凭子安了。这么想着,晨光甩了甩头,昂首阔步地向谭老教授的办公室进发。
“妈妈,你又不进去?”在走廊这端,谭墨默扯了扯晨光的手臂,晨光皱眉,说什么都挪不动步子。
“嗯,墨默,你打头仗,待会儿差不多了,你就借口说你要上厕所,我再进去。”晨光拍了拍儿子的头,实在不对劲自己还来得及跑。
谭墨默露出个无可奈何的表情,然后在晨光满怀希望的目送下,一蹦一跳地往办公室奔去。
十分钟,二十分钟,都快三十分钟了,还是没动静。
晨光实在忍耐不住,小步子挪到办公室门边,一厘米一厘米蹭着墙壁想往屋里瞧。
“喂......”
谈景述等了一个中午,又等了小半个下午,实在是没什么耐心了,出去隔壁楼找谭教授,想要确切地知道他孙女来的时间,却没想到,刚和谭教授反应完情况,回来就看到谭教授的孙女像是做贼般潜藏在门边。
“嘘......”
谭晨光食指放在嘴上,微转头,压低声音对面前的学生道:“教授现在有事,你晚点再来吧。”
谈景述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的女人,她这是,失忆了?明明早晨才见过,还是她故意的?谈景述觉得非常诡异,甚至挺确定,面前这个女人的脑子,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