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鞭长莫及,原来是因人而异的,晨光深深感受到,谈景述这个小气闷骚而又爱告状的男人是怎么在她背后捅刀子的。
“骗子!哦,不,是小人!谈景述,你个小人!”晨光在接受完爷爷的“谆谆教诲”后,咬牙切齿。
这种咬牙切齿的状态持续了两天,到整个婺源之行结束,期间晨光没有再发短信打电话,谈景述也没再给她短信电话,倒像是都在置气。只是,真实情况是,晨光是挺不忿的,但是谭墨默和谈景述在一起,倒是挺舒心欢乐的。
晨光是直接拎着带回来的婺源特产奔去中医院的,爷爷电话里要求她带些婺源绿茶回来,晨光自然不好说不,并且还是屁颠屁颠跑去村民家里买的,爷爷难得嘱咐她做事,怎么着也得好好表现。
“你这医生,有没有本事的!”晨光刚走到医院一楼的大厅,就听到这么一声吼,眉头皱了皱,现在的医患纠纷还真的是多啊。
“你放手!”谈景述拉着扯住自己衣领的男人的手。
“我妈她的病你能不能治了!你给她用的都是什么药?她怎么还疼?你给我个说法,不然,我今天让你躺在这儿,你信不信!”中年男人脸上的青筋爆了出来,显得狰狞。
一旁的女护士都不敢出声,围观的也只是在旁边看着热闹。
“你放手!”谈景述声音大了些,语气也显得烦躁。
中年男人来了劲儿,“我不放!怎么着?我妈她在你们这里花了多少钱了,你们这帮黑心的医生,披着人皮干什么勾当,你们......”
“你有本事在这里跟医生闹,怎么也没见你平常多去你妈病床前看看!你不就是心疼钱么?久病床前无孝子,就是说的你!在这里耍横是想干什么!又想省钱又想装孝子是不是?我看你妈的病,多半是被你气的!”晨光没有上前,拎着茶叶袋子立在原地大着声说了这几句,这个男人她认得,也确实如她所说,他的母亲在医院住了许久,他来过几次,都是来要钱,还有让他母亲把家里的房产证拿给他......
“你是谁!我的事要你管!”中年男人立马松开了紧拽着谈景述的手,转而面朝谭晨光走去。
谭晨光看了眼面色通红的谈景述,心里忍不住嘀咕,脸皮这么薄,真不知道怎么做医生的。只三两秒,中年男人已经走到晨光面前,不过他也只是站着,可能看晨光是女的,也没上手,只是拳头还是握得紧紧的,随时可能砸过去的样子。
“我没管你,我只是这么想的而已。你妈说你不孝,那你就是不孝顺。”晨光面无表情,谈景述望着她,然后快步朝她走来。
中年男人抬起拳头,作势砸人,晨光仍旧立得笔直,语调平缓道:“你妈没和你说,她用的药都是最便宜的么?她耗着不过就是想多留些退休金给你,哦,不,是给你儿子念书。”
拳头终究是砸了下来,不过是砸向了中年男人自己的脑袋,谈景述望着一秒前还气势汹汹的中年男人,忍不住望向比自己矮大半个头的谭晨光。
“我不是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