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吧?”谈景述跑回晨光身边,随手搭上她的脉。
晨光眯眼看了下谈景述,继续垂头,“没事,每次来姨妈都这样。”
谈景述也不再多话,随即半蹲,拉着晨光的胳膊就背起了她。晨光趴在谈景述背上,迷迷糊糊感谢道:“医者父母心啊,你合格了。”
合格?谈景述忍不住腹诽,自己在她心里到底是有多差劲啊,到这时候才勉强及格。
晨光不停冒虚汗,手脚却冰凉,嘴唇也发白,谈景述把她安置在沙发上后,想找热水袋,但想到自己家没有,想要泡红糖水,家里好像也没有......
“你这是?”晨光感觉到脚热起来,睁眼望着将她的脚放到水盆里的谈景述。
谈景述面色沉静,摆足了医者的架子,“好好泡一会儿,能缓解,”然后又装作不经意问:“你们家有热水袋和红糖吗?”
这个问题自然是肯定的回答,晨光望着再次出家门的谈景述,原本迷糊糊地脑袋慢慢清醒开来,他似乎,对自己,好,嗯,好了些。
小口小口啜饮着红糖水的晨光终于恢复了些面色,她看了看立在一旁静静望着自己的谈景述,将杯子往前递了递,“你是想喝么?”
谈景述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还是略略摇了头。
晨光收回杯子,继续小口小口喝,间或瞥两眼仍旧岿然不动的谈景述。
等到杯子见底,晨光小腹里暖暖的,谈景述还是没要走的动作。
“那个,我要睡了,晚安?”晨光将茶杯放到茶几上,算是下逐客令。
谈景述望着没有起身意思的晨光,背在身后的右手禁不住敲了敲后腰,“你想睡沙发?”
此时的晨光已经躺好,闭上了眼,幸福满满地抱着热水袋,听到这句问话,想也没想就答了个“嗯”。
谈景述又敲了敲后腰,等了两秒,转身往卧室走去。
听着谈景述离开的脚步声,晨光笑着翻了个身,然后惊恐地跳下沙发,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就跑去追谈景述。
“又怎么了?”谈景述望着赤脚抱着热水袋的谭晨光,语气不好,病人不听话,医生总会不高兴。
晨光把握住门把手的谈景述往外推了推,“你睡沙发,我睡床。”
“你刚才不是想睡沙发的么?”谈景述的手还搭在在门把手上。
晨光咬了咬唇,言之凿凿道:“你没听过女人的心思很善变么?而且,还是来大姨妈的女人!”
谈景述张了张嘴,作罢。
“快去快去,晚安!”晨光说着又推了推谈景述,脸上挂着勉强的笑意。
谈景述深深望了她一眼,转身走了两步,随即又退了回来。
“你,你要干嘛?我都说我要睡床了!”晨光急着跺了跺脚,背着手死命扣住门把手挡在门前。
谈景述皱了皱眉,将自己脚上的拖鞋脱下,幽幽问:“你脚不冷了?”
晨光鼓了鼓脸颊,谈景述没等她回答便转身离开。
望着他渐远的背影,又望了望地上的拖鞋,晨光撅嘴,知道我有洁癖,这样,我到底是穿还是不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