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在话,在这个白糖都没有的年代,什么玉米、地瓜、土豆、花生、辣椒、南瓜、菠萝统统都不没有,饮食这玩意的花样也远没有后世开发出来的那么奇特,不过这没农药没污染的东西原滋原味,吃着很有味道。冬天里的蔬菜都是从皇家的温泉庄子得来的,吃着分外清脆爽口,比江源在自家备下的冻柿子冻梨难得多了。倒是开心果这时候已经传到靖朝了,不过名字叫做阿月混子,装在一个小盘里当做点心放在案上供官员们食用。
百官朝贺,众人饮宴。众人正吃得开心,却在这时殿门大开,冲进来百余名军士,他们刀剑齐举不过片刻就将两侧侍奉的内侍宫女杀了个干净,殿内的大臣们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待看殿外时从破碎的窗户看到外面至少还有百余名军士包围着,群臣根本就冲不出去,只能僵持在那里。
江源趁着群臣乱糟糟慌乱一片的时候靠近了司徒晟,看着那些刀剑尽出的军士,江源握紧了拳头。靖朝群臣确实以带剑为美,可进皇宫大殿就要解下宝剑了,无论文武此时都没有什么应对的家伙,他身上也没有什么可以充当武器用的东西,真要打起来,光那些军士手中的弓箭就够他喝一壶的。他是力大,不是不死,被刀剑加身也保不住性命。
司徒晟看了他一眼,如何?
江源摇了摇头,得等等。既然刀兵相向,肯定有主使之人,若这些军士只是为了取群臣和皇帝的性命那他们早就出手了,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出手只有一个可能,主使之人还没有发话,他们不敢私自动手。他们是想逼宫,不是要刺杀!
皇帝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转头向四个儿子看去。老三,不可能,距离帝位他只剩下一步之遥了,不会在这个时候做傻事。老四,也不可能,他手下得力的几个人都不在京城了,就连当初那位礼部尚书曹章都被他贬官丢到广东去了,余下的部下力没什么高官,他就是想反也没这个实力。那么只剩下老大和老五了……
皇帝的视线定在了司徒旭和司徒易身上,老大倒是在京还有些势力,可光凭他还不足以成事,那么司徒易……自己这个五儿子藏得倒是很深啊,早怎么没看出来呢?
他站在高处大声喝道:“老大,老五,都出来吧,既然做了何不承认?”
司徒旭大笑着走到了大殿中央,“哈哈哈哈,父皇,成王败寇,只请你签下诏书,传位给儿臣吧。请您放心,只要您签下诏书就还是太上皇,可以享尽天下的荣华富贵,就是后宫佳丽三千也依然能继续服侍您。”
司徒易也站了出来,默默站在司徒旭背后,一句话也没说,可从那眼神就透露出一股阴霾来。在他们身后几十个朝臣走了出来,满脸得意,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就像是从龙之功近在眼前一样。
皇帝冷哼一声,“你打算如何对待你的兄弟们?”
“兄弟?哼。”司徒旭张狂地说道:“老五我会封他为摄政王,子孙世袭永不更改。老四我也可以饶他活命,不过要委屈他在王府里住一辈子了。至于老三……我的好三弟,你觉得我会如何对你?”
司徒晟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明明没有什么含义的目光却透出一股子不屑来,气得司徒旭狠狠咬了咬牙。“父皇,你知道的,老三我不可能让他活下来的!”
“那么老三的两个儿子,你的两个侄子呢?”皇帝的声音中似乎都能掉出冰碴来。
司徒旭大笑,“我本想让他们继续活着的,可后来又一想他们的父母都已经去了,就剩下他们两个小孩子怎么活着呢?还不如送他们一家地底下团圆,也算是本王的心善!”
江源目光一利,又平淡了下去,不过司徒旭显然看到他了,张狂地说道:“这不是冠英侯爷吗?呵,听说你当初勇冠三军,英雄盖世,能于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才有了这么个名号,现如今你妻儿尽在我手中,你还能如何呢?”
司徒旭没了平时的隐忍,望着司徒晟语气中有着几分疯狂,“京畿十数万兵马都是你的,可那又怎么样?你若死了,父皇又传位给我,难道那些兵马还要犯上作乱不成吗?到时候这些兵马没了可效忠的人,不归顺我也不行!本王一道旨意就能夺了他们的粮草,没有粮草他们难道还敢攻城?对了,我忘了,你的陌刀兵确实是厉害,可他们也只能在平地作战吧,他们能攻城吗?!到时候我想怎么揉搓他们就怎么揉搓他们!”
他转向了皇帝,“父皇,别犹豫了,宫中都由我的人控制,外城墙上也都是我的人马,没人能攻进皇城救驾,你还是快点把诏书签了吧!”
他从怀中取出一份写好的诏书,只剩下盖上玉玺了!
一个臣子很愤怒地看着那份伪造的诏书,脸上的神情就差写着“你这个乱臣贼子”七个大字了。江源心想,他连造反都干了,还怕再伪造个诏书吗?怕是这位家里面连龙袍都做好了,就等着明天一早上朝穿呢。
那诏书以玉为轴,绫锦做面,上有祥云瑞鹤,两端则是银色的龙纹,诏书上的的文字倒是简单,既然是夺位,那么弄些虚套也没了用处,江源眼睛好用,一眼就看清楚诏书上写的是什么,“勇王皇长子司徒旭,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着继朕登基,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