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嬷嬷劝了几句,见她们坚持想了想就建议建议先请她们到侯府暂时把伤处理一下,衣服换一下,免得进宫冒犯了宫里的贵人们。
徐嬷嬷几个想了想也是,宫里的贵人多,她们进宫不定就会碰到贵人,她们一身血淋淋的冒犯了贵人就不好了。
不过,她们也知道进了侯府,不定她们四个就脱不了身了,于是四人对视一眼,就决定在马车上换了衣服,自己处理一下伤,然后等进了宫的再拿帕子覆脸。
毕竟她们的行囊就在马车上,刚才都没得及拿下去人就被暴打了一顿。
香嬷嬷还想劝。
徐嬷嬷就冷冷地看向她说道,“嬷嬷这般阻扰,是想做什么?”
“不敢。”香嬷嬷低头。
见是劝不住她们,香嬷嬷掀开了车帘看了眼外面的路,见马上就到了侯府了,去皇宫也不用换路,也就没有再说,等到了侯府门口的时候她就先一步下了马车回侯府。
嘴巴那血肉模糊的,一路的下人都被香嬷嬷吓得不轻。
胡氏歪靠在美人榻上吃着点心喝着茶。
已经没有要她回来了,那几个嬷嬷又是珍妃和惠妃挑的,那丫头她还能说什么不成?
只怕她一个乡下来的丫头,知道那是两位娘娘挑的,高兴都来不及呢!
所以,胡氏心情很好,听到丫头说香嬷嬷回来了,立即放下了手里捏的那块点心,“快请她进来。”
等丹砂扶着香嬷嬷进来,胡氏一看腾地坐了起来,“嬷嬷,你这是怎么了?”细一看,哪看不出她是受了一丈红,顿时柳眉倒竖,“那死丫头下的手?”
香嬷嬷流着眼泪点了点头。
“该死的丫头!”胡氏伸手拿了手边的杯子砸到了地上。
这死丫头打她的人,不就是打自己的脸吗?
胡氏仿若听到了啪啪的巴掌声。
那死丫头,她怎么敢!自己是她的亲生母亲,给了她生命!她竟如此打自己的脸?
香嬷嬷跪下地上,含含糊糊地说道。“小姐还说,她的事不让侯爷和夫人您管,以后侯爷和夫人还派人过去,她不会只打一顿,说,说就等着收尸……”
胡氏气得指间泛白,“这死丫头,这是我侯府的姑娘吗?这简直就是来讨债的!”
“夫人您消消气。”朱砂忙劝道。
“我怎么消气!”胡氏尖声说道,“那死丫头就没有把我这个当娘的放在眼里,那个不孝的东西,我是她的亲娘,有这么对亲娘老子的吗?当我愿意管她呢?我这都为了她好!”
给她送教养嬷嬷过去,不都是想让她规矩礼仪好点,将来嫁去了邵家也能好过点。
好心当成驴肝肺!
自己这么为她着想,她竟是一点都不知道感激,还敢对她的人下手。
朱砂也不敢开口劝了。
胡氏气了好半响,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见香嬷嬷还跪在地上,就忙说道,“嬷嬷快起来,朱砂快扶嬷嬷起来,丹砂你去吩咐人把大夫叫过来。”侯府是请了一位大夫长住侯府的。
丹砂说道,“已经让人去请了。”她一见香嬷嬷这么鲜血淋漓地回来,就吩咐了小丫头去请大夫。
扶着朱砂的手站了起来,香嬷嬷看向胡氏说道,“夫人……夫人,四位教养嬷嬷也被打了,车夫送她们回宫了。”
“什么!”胡氏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向香嬷嬷。“那死丫头把四位教养嬷嬷也打了?”
真是气死人了!香嬷嬷点了点头。
胡氏急得团团转,在屋里走了两圈立即吩咐的丹砂说道,“你快马车去追,务必想办法把四位嬷嬷接回来。”
那死丫头是要了把她这个做娘的往死里坑呀,两位娘娘挑的人,她也说打就打?
那四个人代表的是珍妃和惠妃的脸!
“是。”丹砂忙应了一声,疾步出了屋。
……
到了糕点铺子,宋暮槿就直接与杨掌柜问有关工匠的事。
“小姐您是怎么建房子吗?”杨掌柜热情问道。
宋暮槿点了点头,“是的,准备到城外建一个饭庄。”
杨掌柜一听立即拱手恭喜了一声,然后笑着说道,“这京城的工匠小的刷洗翊儿,也认识几个不错的工匠,小姐您如是信得过笑的,那这工匠的事就交给小的如何?小的不说给小姐您请到最好的工匠,但定能为你请到做事踏实,认真负责的工匠。”
“那就麻烦杨伯了。”宋暮槿笑着道谢。
“东家您言重了。”杨掌柜忙笑道,“那等今日打了烊,小的就先去找找那几个认识的工匠。”
“好。”宋暮槿感谢了几句,就带了妙心回家。
回到家的时候,尹乐生和宋杨林钧几个都回来了。
尹乐生买两匹马和马车回来,宋杨和林钧正高兴地喂马吃草,尹乐生懒洋洋地坐在廊下的栏杆上。
见宋暮槿和妙心回来了,尹乐生跳了下来,“听说今日动手把那几个嬷嬷打了?”
“嗯。”不等宋暮槿回答,妙心就点头回了。
可惜的是那戒尺打起来不过瘾!
宋暮槿见宋扬和林钧很喜欢马,就笑着对两人说道,“这宅子有点小,回头去城外,让他们教你们两个骑马。”
说着指了指尹乐生。
“没问题。”尹乐生朗笑着应了。
……
丹砂急匆匆赶到宫门口,就碰上了掉头准备回侯府的车夫,立即让人停下了马车,问那车夫道,“四位教养嬷嬷呢?”
“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