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夕在林府待到清晨才回宫,一直陪着林婉清,生怕林婉清再出意外。主要是浅心的话影响了她,她是大夫救死扶伤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浅心恳求颜夕治好林婉清。
虽然心病还需心药医,不过她想陪林婉清说说话,解解闷,也许能缓解林婉清心中悲伤。
她不知道,慕辰君与林婉清之间发生了什么,根据她所见到的,听到的,颜夕可以断定慕辰君是个薄情寡义之人,因此她对慕辰君越发的厌恶了。
急急忙忙回到宫中,颜夕顾不得一夜疲劳,直接奔向宁和宫,去给慕静洁请脉
想着经过一天的调理,慕静洁身体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多休几天便好。
还未到底宁和宫,里头就传来内侍公公审讯的声音,尖锐的声音有些刺耳,蓦然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颜夕的心疼,莫非发生了大事。
此时此刻颜夕没有多想的余地,脚下的步子不由加快,疾步往宁和宫里头走去。
宁和宫前院,黑压压的跪了一众人,个个面露惧色,身子微微的发抖,在清晨的薄夕下,显得那么的弱小与无助。
内侍总管李公公冷着脸,态度凌厉的审视着众人。
“是谁做的,自己站出来,不要连累了众人受苦。”
口气云淡风轻,却透着彻人心骨的寒意。
颜夕知道眼下的时刻不是问事情,她该去给慕静洁诊脉,脚下的步伐不由偏向众人,想从他们侧面过。
“李公公,奴婢冤枉,请明察。”跪着的内侍,宫女磕着头喊冤。
李公公完全不未他们的委屈说动,八字眉一扬,斥责众人。
“就是,你们其中的人,难道还有别的宫人进入后花园不成,如实招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此刻颜夕已经到了李公公身后,她不由开口问道。
“公公,一大早这是出什么事了。”
李公公闻声回头,笑眯眯地凝视着颜夕,恭敬的道。
“颜太医早,这些贱婢,不懂事,昨夜把太后娘娘心爱紫睡莲给糟蹋了。这几日,正开花的时候,居然就被给这些奴婢夜间给毁了。刚起来,老奴就发现了,现在正在揪出原凶。”
紫睡莲?颜夕惊讶,这么珍贵的花被人毁了,想必太后绝不会轻饶。
听说这种花每天只开七天,火莲外面是紫色,中间有一些金色触角,花朵里面有一个含苞欲放的花蕊,只有在凋谢的前一刻才会张开。
这种花非常稀有,就是在现代的时候,颜夕也仅仅见过一次,还在出国旅游的时候,她运气好,正好碰上紫睡莲开花。
也就那么一次,她便对这花爱之,喜之,清香淡淡,花蕊醉人,朵朵簇簇异常美丽。
颜夕暗自可惜,居然有人不懂欣赏,将此花毁之,真是暴殄天物。看来这一宫女婢不罚也是不行了,她也不好求情,面带惜色,认真的说道。
“公公,认真查清楚是谁这么大胆敢毁了太后娘娘的花,不要连累无辜之人。”
多管闲事总是没有好下场,颜夕刚说完,跪在里头的一个女婢便匍匐着出来,到李公公脚下,悲戚戚的控诉。
“李公公,凶手是颜太医,不是我们。”
说着她手指指着颜夕,一脸坚定凝视着颜夕。
李公公拿眼,微微瞧着颜夕,似乎有些怀疑颜夕所为。
颜夕大惊,面色露怒,厉声说道。
“请不要含血喷人,本官连紫睡莲种在何处都不知道,而且本官也知道此花异常珍贵,怎么那么无知将它毁之。”
字字句句说的铿锵有力,让人无法反驳。
那宫人见状,跪得直直的,眼眸睁得老大,凝视着颜夕,一字一句反驳。
“颜太医,请不要害奴婢,明明就是您做的,却不肯承认,让我们当替罪羔羊,你算的很好呀。可惜,奴婢亲眼所见了,你逃脱不了了。”
真是伶牙俐齿,颜夕心中觉得好笑,她们居然想让自己背黑锅,也不想想她们的能耐,不由嗤笑道。
“你说是本官所为,那么请你拿出证据来,让众人和本官心服口服。”
李公公宁和宫的总管,他很识眼色,他不轻易诬赖人,也不轻易相信人,翘着兰花指,一脸严谨的道。
“小珠,这事兹事体大,你怎么能证明紫睡莲是颜太医说毁?诬陷颜太医,皇后娘娘决不会轻饶。”
李公公的一句话提醒众人,颜夕是皇后的人,诬陷了颜夕,她们吃不了兜着走,可都要悠着点,宁愿自己担罪,也别轻易诬陷颜夕。
此话一说,那名唤作小珠的宫人越发委屈了,一脸受了极大冤屈的模样,泪水盈盈的望着李公公。
“公公,就是因为颜太医是皇后娘娘的人,刚刚您审问我们的时候,我才不敢说实话。可是,奴婢不想大家背黑锅,所以才站出来指出来。”
说着她便抽泣起来,对着指责颜夕。
“颜太医昨夜从洁小姐房间出来,直接去后花园,您敢说不是您做的,大晚上的您不回房间,反而去后花园中。这么多年来,花园里的花从未被毁过,就是昨晚您去了一趟就被毁了。您在狡辩有何用?奴婢昨夜在后花园守夜,整整一夜只见到了您,可没见着其他人。如若不是您,那会是谁。难道会是奴婢自己不成?”
小珠说的条条有理,字字句句都充满了委屈,愤懑之意。
李公公眼眸一转,一脸怀疑的盯着颜夕,似在质问颜夕,她说的可是真的。
可笑,非常可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