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夕误闯东宫温泉池的事情,一夜之间在宫里传开,一时流言四起,谣言纷飞,漫天漫地的流言几乎就能将人扼杀,将人置于死地。
有的说颜夕是想飞上枝头当凤凰,有非分之想,所以故意闯入太子沐浴的地方,不过是想让太子临行于她。里头的人不是太子,而是慕侯爷。慕侯爷从不近女色,看到颜夕勾魂的样子,调戏的他,很是恼火,重伤了颜夕。
有的说颜夕是去给太子看病,她在东宫迷了路,误闯了温泉池,绝非有意,只是她在里头撞翻了玉器不小心割伤了自己。
有的说颜夕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不过是计划出了变数而已。
……
这些流言蜚语传得有模有样,好似他们就是当事人一样,亲身经历,无比真实。不管流言如何,其中的意思无非就是颜夕很贱,很不要脸,意图勾搭太子,有着妄念。
其实宫里哪个女人不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不过是不敢说,不敢做而已。而颜夕误打误撞,做了她们不敢做的事情而已。
没有人知道这其中的辛酸,与耻辱,整个皇宫也只有颜夕自己知道,她根本从来没有想过做太子的姬妾,她不过想在宫里有立足之地,只是没有想到被人算计。
伤势稍好些,颜夕就去给皇后请安,毕竟这件事情起因她,虽然她心里觉得委屈,觉得气愤,可是她只能咽下去,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一路上与颜夕相遇的宫女,见到颜夕,纷纷窃窃私耳的交谈,对颜夕指指点点。
“嘿嘿,大家快看,就是她,她就颜太医,那个闯入东宫温泉池的女人。”
此话一出,几个宫女纷纷侧目望向颜夕,只见她身如绸缎,曼妙多姿,有些苍白的脸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她越发楚楚动人,看人望而生怜。
心里不由醋意横生,便口无遮拦的讥笑颜夕。
“有点姿色,难怪她不甘做太医,想当宫里的主人。”
“哈哈,不过她也不看看,她什么身份,什么人,简直是在做白日梦。”
“好不要脸,狐媚子。”
“这种人应该逐出宫去,破坏宫里的风气,等下不知道有那些贱蹄子跟风,作死呢!”
“对呀,把宫里的女婢都带坏了。”
宫女望着颜夕过来也不知收敛,越说越大声,好像故意说给颜夕听的一样。
“乡下丫头就是贱,无人管教,缺妇德。”
“意图迷惑太子,真是狐狸精。”
“呸,不要脸的贱东西。”
她们见颜夕无动于衷,越发嚣张,当众侮辱颜夕,甚至用口水吐她。
带头的宫女正得意还想辱骂颜夕:“我看不仅仅是贱,还是烂货……”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让众人都愣住了,带头宫女的话也被遏止。
颜夕打了带头说是非的宫女,那个宫女捂着火辣辣的脸怒瞪着颜夕,一副立刻要将颜夕吃掉的模样。
颜夕完全无惧她愤恨的眼神,她无法在忍受这些宫女胡说八道,无中生有的诽谤她。她们简直是在找死,宫里的人都看着她好欺负是嘛!整日背地辱骂她,说她是非,她忍了,可是为什么要得寸进尺,肆无忌惮的恶意中伤她。
今日竟然当面辱骂她,那么今日就让她们看看,她不是好欺负的。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她们喜欢说,那么今日杀鸡给猴看,以儆效尤。看她们以后还敢不敢说了。
其他宫女见颜夕打了同伴,很是害怕,有些气,有些害怕地谴责颜夕。
“你,你怎么敢打人。”
颜夕从容的站在她们面前,美目微转,眸光露出冷意狠狠地扫视着众人,嘴角扯出一抹笑弧。
“我打人有怎么了,我打以下犯上之人,有何不妥?”
颜夕是太医,在宫里有品级,不是宫女们可以随便欺负,随意议论的。她们一时大意居然给忘了,一时她们很是无措,浑身有些发抖,面露怯色,害怕的望着颜夕。
被挨打的宫女,虽然也有些害怕,可是她始终不肯服软,不知死活地反驳颜夕。
“我怎么以下犯上了,再说了,我们说的可都是事实,整个皇宫又不是只有我们在说。所有人都这么说,你怎么不去打她们,来欺负我,算什么本事。”
“哦……”颜夕秀眉一挑,敛起嘴角的笑意,眼眸流转,将凛冽的目光投向为首的宫女。
宫女对上颜夕目光瞬间,身子不由的一阵哆嗦,她从来不知道颜太医的眸子如此吓人,让人望着生寒意,背脊不由渗出丝丝冷汗,润湿了衣裳。
她害怕的垂头,脸上的巴掌印在阳光下格外的醒目,许多路过的宫人见了纷纷避而远之,害怕惹祸上身。
“可是我就听到你们说了,别人我未曾听到。”颜夕凌厉的声音在众位宫女头顶响起,吓得她们无话在反驳,一时像霜打的茄子,焉了,不成气候。
颜夕见她们个个不敢吱声,心中冷笑不已,清澈如水的眸子在阳光下散着光彩,让人不敢直视。果然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她的目的达到了,可是她不愿意轻易放过这些无中生有的宫女,不发威她们当她是病猫,任由她们欺凌。
思此,姝丽的脸庞越发严厉,口气越发慑人,咄咄逼人。
“你们说的有模有样,我想知道你们是那只眼睛看到我勾引太子了?说话也要讲究证据,没有证据,造谣生事,恶语中伤朝廷命宫,这罪名你们可担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