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不管麻婆怎么说,相比于看着彦林惨死当场,他更愿意麻婆死。虽然麻婆死相是如此的凄惨,最后还在怨毒的诅咒他会将彦林杀死。
连忙跑到藤蔓上,将彦林从荆棘丛中救出来。彦林脸色苍白,全身都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不是被坚韧的藤蔓勒出红印,便是被那密密麻麻的刺挑破皮肤血肉,往外面渗着血水。
都说是十指连心,彦林的十个手指,本来纤细如葱根嫩白的手指上面满是小个的血珠。
“学姐。”叶千将彦林抱在怀中。
彦林看着这张可爱的脸,想给他一个笑颜,但是被痛苦压制,化作了苦笑。她扬起手,想抚摸一下叶千的脸颊,但是在刚触碰到的一刹那便无力的软弱下来。
叶千将她的手抓在手里,眼睛里面的关切感觉就快到了决堤的时刻。但是他将眼泪忍住了,现在不是流泪的时候。
当务之急是必须找到一家正规医院,全面的给彦林治好这些表皮的伤。虽然都是皮外伤,但是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不是常人可以忍受,再说说知道那些会动的藤蔓到底是什么变成的,有没有毒。
万一有毒,这种如血分的伤势,要不了多久就是毒发身亡,说不定连死后的尸体也会变异化作僵尸,冤魂化作厉鬼,永远的被封锁在这漏财坑底下,永世无法翻身。
“学姐,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叶千说着,从手中掏出手术刀片,眼睛关切的看着彦林的脸庞,一刀从手腕划过。
喷薄而出的血液如同趵突泉一般,原来都是割手指头,这次静脉直接割开。
除了将地下的青草染红一片,叶千将手放在了彦林的嘴边。只感觉一股吸力从彦林的嘴里传来,叶千的血液同泵加压一样的飞速朝着彦林喉咙里面滚去。
彦林从学校出发,到这里的一路上好像就没有完好的过过一天。从上车开始,晕车,小鬼,附在舌头下的鬼脸,半夜的鬼打墙,下到漏财坑的猫脸肉,无时无刻不是在遭受磨难。叶千的心充满了愧疚。
“学姐,你慢点。只要你愿意,只要能将你救回来。就算我死,就算将我吸干,我也愿意。对不起,让你一次一次的遭受磨难。”
叶千的话刚说完,彦林的耳多突然变得漆黑,嘴中的牙齿变作尖锐的獠牙,一双纤纤素手化作锋利的爪子,一把将叶千的手臂按住。
等他反映过来的时候,彦林已经变作一副厉鬼模样,哪里还有半分温柔客人的样子。
“什么鬼?敢在小爷面前附身,找死是吧?”叶千大喝一声,如同雷鸣电闪。
口中一口真龙涎朝着彦林化作的厉鬼正脸喷去,但是他预想中的凄厉惨叫并未曾出现。彦林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伸出残白色如同煮熟一般的舌头朝着脸上一卷,将额头眼角的血迹清扫一空。
来不及多想,叶千知道再不想出解决办法,无论是彦林还是自己都是一个死字。
头上的树影婆娑,支离破碎的阳光散落在叶千双眼。抬头看了一眼灼目的阳光,然后单手从背包里面快速翻动。
一个透明的小瓶子抓在手中,挤出一滴湛蓝色的油滴,轻轻在双眼睑上面一摸,蓝色印记顺着毛孔消失在眼珠中。
叶千感觉一种冰凉却带着灼热刺激的感觉从**传开,然后睁开的眼中有一层蓝色水膜。一眼朝着怀中的彦林看去,除了衣服有几分同彦林的打扮相似,哪里是曾经的那个阳光开朗的学姐。满目都是灰褐色的阴气,这是一个彻底得不能再彻底的厉鬼。
连忙翻手拿出曾经用过一次的紫竹,用嘴将紫竹叼起,一丝火苗从打火机上面冒出。不到一分钟,紫竹黑色一段已经变得通红像是烟头。
伸手一把握住紫竹,红色的一端飞快同空气摩擦,留下一条红色轨迹消失不见。滋滋的一声,那被点燃的紫竹已经从彦林的左眼深深插入,只留下不到两厘米左右的竹节冒在外面。
一种如同滚油遭遇凉水的声音从彦林的眼中冒出,还有一层恶臭而泛黄的浓烟。
所有的景色转瞬即逝,一切的时空同镜花水月般碎裂。
叶千从失神中恢复,入目之处是三棵并排的杨柳。
他正站在柳树下,树上一条纯白色的小蛇像是细绳绕在指头粗细的柳条上。这蛇不过十多厘米,长着一张完全不成比例的大口,四颗尖锐的獠牙死死的扣住叶千的右手手腕。
一股剧痛从手腕上传来,整个右手都已经变得青黑发紫。
但是一股子黑烟从这条小白蛇的头上冒出来,光滑的紫竹从舌头穿入,从蛇后脖颈贯穿而出,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叶千站在原地,闭上双眼怅然若失。
从见到那张巨型的红色鬼脸,耳朵里面出现咿咿呀呀的鬼叫声,知道麻婆出现,引到一片柳林,群魑出现,同彦林的浪漫,到最后麻婆惨死,彦林变作厉鬼,原来一切都是幻象。
而这幻象的始作俑者,就是眼前的三棵柳树,还有死了也咬着手腕的白色小蛇。
叶千从失落中走出来,看着眼前的一幕,感到不寒而栗。
三棵平淡的柳树,没有丝毫出奇之处,但是这一条小白蛇的存在便打破了这平凡之处。
一般白蛇,不会是天生。白蛇都是后面经过变异而转化,比如传说中的白素贞便是经过千年修行褪去凡胎才变作白蛇,而这是很困难的。
传说中的蛇要化作白蛇,有两个途径。其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