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以前可真够惨的。”
我还来不及多安慰会儿我爸,阿霞便已经走到了我们面前。
“左建国,还记得我么?”阿霞笑眯眯的。
“当然记得。”我爸站了起来,竟然有些局促,真是难以想象。
“这是?”阿霞看着我。
“哦,我儿子,左飞。”我爸赶紧介绍我。
我也赶紧站起来,叫了一声霞姨。
我爸和阿霞说了两句话,便慢慢不紧张了,还攀谈起来。阿霞问我爸最近在干什么,怎么到京城来了,我爸说也没干什么,给人看看大门――其实也没说错,看得是潮阳区的大门,镇得是罪恶者的灵魂。
我爸又问阿霞什么情况,阿霞说她跟着三狗北上拼搏,如今也算小有成就。
“这间酒吧就是三狗罩的。”阿霞说起来的时候还挺骄傲。
“嗯,挺好。”我爸点头。
“哎呦,这不是左建国吗?!”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出现在我们旁边,“哎呦我草,你小子也到京城来啦?!”这人大力拍着我爸的肩膀,神色之间颇有不屑。
“三狗。”我爸轻轻说道。
原来他就是三狗,拍过我爸一砖的三狗。我看向他,胸中忍不住燃起一把火。
阿霞在三狗的耳边轻轻说了两句话,三狗便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音乐劲爆的酒吧之中格外响亮:“看大门?!卧槽,左建国,你他妈真是越混越回去啦,败光你家那点家底还不算,竟然来京城当保安了?你在哪儿当保安,能挣多少钱?得啦,看在咱俩是老相识的份上,不如到我这来看大门,我给你开三千!就当是当年拍你那砖的医药费啦!怎么样,够意思吧?”
三狗一边说,一边拍着我爸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