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不知道其中原理,但本能觉得自己不该错过这个机会,便重新躺到床上,凝神调气,小心翼翼地将那些真气一点一点地导入经脉。($>>>)
那种泡在温泉里一般温暖的感觉再次回来。真气如同泉水一般缓缓流向四肢,按照一定的次序淌过各处穴道。
木石说过,这一过程凶险无比,稍稍有些差错,便有可能岔气,乃至走火入魔。斤双叨亡。
所以我一路小心翼翼,全神贯注地引导着这些气,不光次序分毫不差,力道也轻重适中。我发现我确实适合这种不需要体力、只需要精力的活儿,我的掌控能力确实非同一般。
越是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比如迷走神经,比如引导真气,我反而越能如鱼得水。真是奇妙极了。因为我是第一次引导真气,所以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不知用了多久时间,才在周身三百六十处穴道走了个遍。
那种感觉无话可说,真是舒服到不像话,像是在进行一场舒适的旅程。
一场循环完成之后,按木石的话说。就是运转了一个小周天。木石之前告诉我们,一个小周天就是人为控制真气在体内游走了一圈。那我这就算是完成了一场小周天。
既然有小周天,那么必然有大周天。当时我问木石大周天是什么,木石告诉我,大周天也是真气游走体内一圈,不过不是人为控制,而是身体能够自主游走真气,是一件自然而然、超脱物外的境界。不需刻意引导,走路、吃法、睡觉,无时不刻都在游走,那这功法就算是大成了,永远不再有岔气的风险。
不过木石同时也说。目前的三晋十大高手里面,还没人能走到大周天的地步;就是强如赵青山,也没能练至大周天----那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或许有人练成了,但是木石没听说过。
当时我一听,就知道自己没希望了,还是老老实实地玩小周天吧。
转了一圈小周天,我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是湿答答的汗水,把绕满全身的绷带都浸湿了不少。当然,同时也觉得自己的身体轻松许多。我试探着抬了一下手臂,又试探着展了一下双腿,发现活动自如。
就是胸骨之处,也没那么明显的疼痛。似乎因为这真气游走,竟然修复了不少身体里损坏的皮肉组织。
当时我差点泪流满面,原来运转这小周天还有这等奇效,只恨我为什么没有早点接触啊。据木石说,真气最早是中医提出来的,如此看来,我们国家的古文化实在太牛逼了。
直到这时,我才睁开眼来,发现窗外已经蒙蒙亮了,原来我这小周天至少运转了六七个小时才走完一圈。而照顾我的两个厉家军兄弟尚在睡梦之中,各占了一张床打着呼噜。
我琢磨着,这才运转一周,就恢复的差不多了,那要是再运转一周,岂不是彻底好了?不过现在的我又困又乏,实在没有精力再来一圈,只好先睡一觉再说。
因为一夜没睡,所以我很快就进入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就听见病房的门被推开,几个人吵吵闹闹地走了进来,正是猴子、黄杰、郑午和马杰。厉家军的两个兄弟也起来了,猴子让他俩出去吃早餐。
他们几个围在我床边,还在讨论早晨的白米粥到底好不好吃。
我急着睡觉,也不想搭理他们。
就听猴子突然说道:“哎,怎么一夜过去,左飞怎么还不醒来?”
郑午也说:“是啊,不就受了点伤,竟然昏到这个程度,实在不可理喻,这身体也太差了点吧。”
黄杰则说:“就是啊,这不像左飞的风格啊,要不我给他唱两首歌,或许就醒了。”
几个人一言一语,马杰听不下去了,说:“飞哥受的伤很重好吧,胸骨都被打断了,四肢也挨了好多刀,血流了那么多,能活着已经是奇迹了。”
几个人又讨论起来,赌我什么时候能完全恢复。猴子说至少俩礼拜,郑午说他太高估我,怎么也得一个月才能下地行走。
黄杰则还是固执己见,非得说只要他唱首歌,我马上就能满地复活。
说唱就唱,黄杰张嘴就来:“不信你们听着啊,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几个人都骂黄杰,不让他再唱下去了。我认识黄杰三年多,听他唱了三年多,也是顶不住了,立刻起身下了床。这一瞬间,所有人都傻了,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就跟见了鬼似的。
我也没搭理他们,先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口水,便准备出门去上个厕所。刚走到门口,郑午“扑通”一下跪在黄杰面前,抱着他的腿说道:“神仙啊,你多给我唱几句吧……”
上完厕所回来,众人将我团团围住,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毕竟我昨天还身受重伤,被包成个木乃伊的样子,连动一下都相当困难,今天就能下地轻松行走,大家都是刀尖上趟过来的,受伤次数不计其数,这种场景却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嘿嘿一笑,坐在床上卖起关子,先让黄杰给我点上烟,又让郑午给我按摩肩膀,接着又勒索了猴子五块钱,才准备开始讲述。
“飞哥,我干什么?”马杰见没有他的活儿,有些不满意了。
我吃惊地望着马杰:“你什么时候来的?”
马杰:“……”
开过玩笑,我便把我的经历如实向大家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众人都表示震惊,说没想到真气还有如此奇效,竟能修复身体的伤势,这可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