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眉刚刚的一番话,让他蓦然意识到,家里目前所存在的一个隐形的危机。
那就是,他母亲梁静元对夏晴深急转直下的态度。
因为职业关系,他不可能天天守在家里,比如即将开始的这场军演,他至少要离家月余。
这么长时间不在家,如果婆媳两人之间真的生出什么矛盾,那可该如何是好……
他倒不是害怕秦月眉知道后,会真的把夏晴深带走,让他再也见不到她。
他自信已经打开了夏晴深的心扉,相信那丫头如今也是真心爱他的。
相信她一定不会因为两人之外的一些原因,而轻易放弃他们这份珍贵的感情。
让他真正担忧的是,这世上他最爱的两个女人,却不能相亲相爱的生活在一起……
也有些担心他不在家的时候,夏晴深真的会遭受到委屈。
他母亲梁静元虽然平日里沉静寡言,但是如果对谁反感起来,就不可避免地会说出一些冷言冷语。
依夏晴深的脾气,他不担心那丫头会跟他母亲大吵大闹,只担心她会独自伤心难过。
只要联想到,她一个人躲在房间偷偷流泪的情景,梁忍冬就会忍不住心疼。
他也想过和夏晴深搬出去,两个人买套房子单住,但是又怕寡居多年的母亲伤心,以为他有了媳妇儿就不要娘了……
梁忍冬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虽然在特战领域他是一名还算优秀的指挥官,可是在处理家庭矛盾上,他却仍是一个毫无经验的菜鸟。
或许,想个办法让她们婆媳俩分开一段时间?
也许过段时间,母亲心里的火气淡了,就会对丫头恢复之前的态度也说不定啊……
梁忍冬有些烦恼地撸了撸头发,双手按在窗台上做了一个深呼吸,平复着心中的烦闷。
忽然惊觉自己好像已经出来很久了,他的丫头一个人在病房也不知道有没有事。
想到这里,梁忍冬急忙转身朝病房大步走去。
当他轻轻推开房门走进去,却发现夏晴深竟然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梁忍冬,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我都担心死了,是不是我姨妈又为难你了?”
梁忍冬走到床边坐下,看了一眼药水瓶里液体的位置,然后握住她的手笑道:“哪能呢?姨妈只是嘱咐我要好好照顾你。”
夏晴深却不信,“嘱咐你一句话能嘱咐这么久?”
“当然不是。”梁忍冬嘿嘿一笑,“我只是顺便又上了趟洗手间。”
“可是,上洗手间也用不了这么久啊?墙上挂着表呢,你都去了一个小时了。”
梁忍冬无语地看着她,“上火了,便秘。”
夏晴深眨眨眼睛,依旧半信半疑,“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上火了呢?”
梁忍冬漆黑的眸底突然闪过一丝促狭,低下头在她白嫩的指尖轻轻咬了一口,低笑道:“老婆,你说呢?只能看不能吃,急的呗?”
闻言,夏晴深不由得小脸一红,用力从他手中抽出小手。
然后伸出一根白生生的食指,轻轻地戳在他铁一般结实的胸膛上,撇撇小嘴笑道:“梁上校,您上火是吗?便秘是吗?着急是吗?”
那根青葱般细嫩的手指,在梁忍冬的胸膛上轻轻地画着圈,痒痒的,酥酥的,顿时让他全身肌肉瞬间紧绷,小腹内迅速升腾起一股滚烫的热流。
梁忍冬漆黑的眸中燃起两团墨焰,紧盯着床上笑得狡黠的丫头,右手忍不住伸进薄被中,摸向她胸前的柔软。
嗓音有些暗哑地低笑着,“是啊老婆,真的很上火的,让老公摸摸泄泄火,好不好?”
夏晴深急忙抓住他那只不安分的大手,气呼呼地瞪他一眼,“好你个头啊,活该你上火,大流|氓。”
梁忍冬看着她娇嗔的俏丽模样,只觉得越发口干舌燥,忍不住俯下身去,一口咬住她粉嫩柔软的唇瓣。
还没等他仔细品尝,却听见身后的房门突然咔嗒一声轻响,惊得夏晴深赶忙伸手推他。
梁忍冬也急忙直起身,回头看去,却见秋嫂和秋小波有些尴尬地站在门口,每人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夏晴深顿时羞得小脸儿通红,梁忍冬却好整以暇地站起身,气定神闲地朝秋嫂走了过去。
“秋姨,让小波送过来就行了,这大热天儿的,您怎么还亲自过来了。”
秋嫂也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轻声道:“我不放心少夫人,就顺便过来看看,冬哥儿,怎么样?少夫人好点了吗?”
梁忍冬接过秋嫂手里的食盒,笑着道:“医生说没什么事儿,正吊着水呢。”
秋嫂疾步走到床边,眼神担忧地看着床上的夏晴深,柔声道:“少夫人,您觉得好些了吗?”
夏晴深红着脸点点头,“秋姨,我已经好多了,您不用担心,您快坐下歇会儿吧。”
“没事儿,我不累。”秋嫂弯腰帮夏晴深理了理头发,看着她的小脸儿,忽然心疼地道,“这些日子多灾多难的,少夫人好像又瘦了些,改天我去庙里求个平安符,给少夫人戴在身上吧,去去身上的晦气,保佑您以后平平安安的。”
夏晴深感动地鼻子酸酸的,伸手握住秋嫂粗糙的手掌,轻声道:“秋姨,您真好。”
秋嫂亲昵地拍拍她的手,笑着道:“少夫人,您早饭还没吃呢,一定饿了吧?冬哥儿,快点摆桌子,小波,把食盒提过来。”
梁忍冬把餐桌拉过来,又扶着夏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