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快走。”

一阵嘈杂声,顺着窗子望去,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被两三个衙役赶来赶去,那稚嫩的小脸上,还挂着两个可怖的鞭痕。

“笃笃……。”

门被推开,肩膀上挂着白巾的店小二。

“客官,和您一起的官爷,命小的给您准备的热水,是现在就给您端上来,还是等会再端。”

不用说,海冬就知道是谁嘱咐的,“现在就端上来吧。”

“好嘞!客官您稍等。”

店小二推门而出后,海冬又从新看向楼下,发现那个刚刚被推搡的孩子不见了。

梳洗过后,海冬穿着一身青色长袍,慢慢走下楼去。

海婶看着海冬下来,立即招呼道,“冬啊,快过来坐,饭菜已经上来了,过来趁热吃。”

坐在众人身侧,海冬打量了一下桌子上的几人,忽然发现少了一人。

“雷鸣呢?”

一旁追月嗡嗡说道,“老大自打出去,就一直没有回来,别管他,老大武功那么高,不会出啥事的,咱们吃咱们的。”

追月嘴里塞的满满的,走了一天的路,饿的够呛,先填饱肚子再说。

一旁彩云拾起筷子,啪,在追月的头上打了一下。

“你这个呆子,就知道吃吃,撑死你算了。”

追月一脸无辜,他咋的了又,吃东西也错了,本来就是吗,这里顶数老大武功高,谁能随意伤害他,老大不伤害别人都算是仁慈的了。

刚刚还念叨的人,立即出现在客栈门口。

雷鸣神色匆匆的走了进来。

“老大……。”

海冬抬起头,就看见雷鸣眉头轻蹙。

“雷鸣,你去哪里了。”

“出去办了一点事,先吃饭,吃完在跟你说。”

雷鸣坐在海冬身侧,端起碗筷,大口吃饭。

海冬眉宇间带着疑问,她刚刚有注意到,雷鸣进来时,衣摆上沾染了一些血迹。

“冬哥哥,你也多吃一些。”

“谢谢。”

——

晚饭后,雷鸣敲响了海冬的客房门。

“冬,睡了吗,我有事要和你说。”

海冬一愣,连忙拿起外套,搭在身上,走到门口,把门打开,“雷鸣,这么晚了有事?”

看着海冬只穿一声白色里衣,雷鸣眼神微闪,故作镇定道,“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先把衣服穿好。”

海冬一愣,这么晚了,“这么晚了,你要带我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

海冬匆匆穿好外套,跟随雷鸣走出客栈。

一路走过大街小巷,雷鸣带着海冬来到一处破庙。

“雷鸣,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雷鸣回头看了一眼海冬,嘴角含笑,“等会你就知道了。”

进入破庙里,雷鸣向前走了几步,走到一口破了一个口子的大缸跟前,轻轻把大缸上面的盖子移开,雷鸣伸手摆了一个请字。

海冬便上前探头看了过去,看向大缸里面时,海冬一愣,那大缸里面竟然装着一个孩子,还是一个受了伤的孩子。

那孩子感受到有人看他,抬起头便看见海冬和雷鸣,三人就这样互相对望,静谧一刻后,海冬淡淡问道,“他是谁?”

那孩子从缸里面站了起来,脏兮兮的小脸上写满倔强,用袖子擦了擦鼻子。

看清那人脸,海冬忽然想起,这个孩子不正是她在客栈里时,看见楼下被两个衙役推搡的孩子吗。

“他……。”

雷鸣眉头轻蹙,“我之前想要出去买些东西,没有想到遇见两个衙役想要杀了他,后来被我给救了。”

“要杀她?那你身上的血迹……。”

“打那两个衙役沾染上的。”

海冬看了看那站在缸里的孩子,“衙役为什么要杀你。”

那孩子不语,用眼神一个劲的盯着海冬看。

“听他说,这柳县的县令是假的。”

“假的。”

雷鸣认真的点了点头。

海冬再次看向那站在缸里的孩子,那孩子眼中写满防备,当然这防备只对他,他看向雷鸣时,确实满眼的依赖。

“你叫什么名字?”

那孩子依旧默不作声的看着海冬。

“问你话呢。”

雷鸣突然爆出的冷声,吓了那孩子一跳,眼中霎时布满雾气。

海冬伸手推了推雷鸣,“小声点,吓到他了。”

海冬对着那孩子淡淡一笑,“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你说出来,哥哥才有可能帮你啊。”

那孩子抹了抹眼泪,“我叫程玉,是柳县县令的弟弟,我大老远从老家来找哥哥,结果一到这发现,这个县令根本就不是我哥哥,他只是和我哥哥长得一样而已。”

海冬一愣,转头看了看雷鸣。

“我们把他先带回去吧,这里实在是不太安全。”

“恩。”

——

三人回到客栈,一进门,追月就窜了上来。

“冬瓜,你去哪里了,大半夜的……。”

追月的话没有说完,便把视线落在雷鸣身旁的小孩身上,一愣,“这小乞丐是谁?”

那孩子眉头紧蹙,“你才是乞丐。”

噗,追月在那孩子身上,上下打量,“兹兹,这么脏兮兮的,不是乞丐是啥,垃圾堆里出来的吧。”

啪,追月一个不防备,被那小孩打了一个巴掌。

双目怒睁,“你……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谁让你说我是乞丐来着。”

一旁,海冬微笑,这个孩子还真有个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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