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权压人,看着坐在上首的海冬,花世心里涌出一丝同情,一个人有能力,有抱负,却处处受人限制,施展不出来的感受他太了解,若是不是为了让海冬好好感受一下权利的力量,此时他早已出去给他撑腰,但是他不能,不到把海冬逼入绝境,他都不能出手。
堂下,府郡看着旁边坐着的英国公慢慢说道,“老师,学生来晚了。”
英国公嘴角含笑,“无妨,府郡公务繁忙,能来此替老夫主持公道,老夫已然是感激不尽。”
“老师说的是哪里话,学生能有今日的造化,多亏了老师从中促使,要不然学生仍然无人问津。”
海冬坐回堂上,就看见英国公与府郡俩人对话,而那英国公时不时的用那傲居的眼神看着她。
虽然她不知道那个府郡为何突然出现,和英国公是何关系,但今天的案子一定是不好审了。
拿起惊堂木,狠狠的在案桌上用力一拍,啪,这一声响,要比往常响上几倍。
恰时吓了在场的人一跳,同样也惊到了那个和英国公高谈阔论的府郡。
海冬就像没有发觉一样,平静的说道,“于昨日,英国公府大管家,杜江向本官举报,十年前生辰纲被窃一案,乃是身为大历三品国公所为……。”
“大人,是小人诬陷国公爷的。”
跪在地上沉默已久的杜江,在海冬说完话后,立即抢先反驳自己昨日所说的言论。
海冬眉头微蹙,之前还一口咬定是英国公所为,现在又说他自己是诬陷,很显然,刚刚她进公堂时,所见到的英国公与杜江悄悄说话有关,要不然人前还满腹恨意的杜江,此时为何突然翻供。
“大胆杜江,公堂之上,岂容你随意翻改供词……。”
“哎,我说,海县令,你之前与本官说是这位杜管家,状告国公大人,但现在他已经说了,是他自己的诬陷,这样一来,国公大人就没有理由在再堂上受审,可以放入人结案了。”
那府郡大人见缝插针,杜江才提出一句反驳,他便想好说辞,让放了英国公,果然这位府郡是故意来搅局的。
“府郡大人,犯人杜江之前信誓旦旦举报英国公,下官认为必事出有因,然现在又反驳自己的供词,想必更是有其他原因,让他反复说谎,为何不等下官把案子审理的清清楚楚,在放了国公大人,这样不是更有说服力。”
府郡那肥胖的脸颊,把眼睛挤得只剩下两条细缝,但是仍然能看出,那眼中带着的不悦。
——
公堂门口,花世看着公堂之上的情景。
这时一个身影走到花生身旁,轻声说道。
“世子。”
“恩?”
“主子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花世接过来那人递过来的东西后,那人立即退出人群离开。
打开纸张看着上面写着关于里面大堂上坐着的府郡的事,嘴角轻轻上扬,回头看了看四周。
“川,还真是够可以的,弄的这么神秘,你说说他现在在哪里躲着呢,才发生的事,他就知道了。”
朝阳不予理会花世的探究,反观对于纳兰川刚刚命人送来的信件比较感兴趣。
“主子说什么?”
“没说什么,给咱们送点资料罢了,不过他也是够神通的了,这么短的功夫就把那人摸的透透的。”
朝阳有些不解,花世淡淡解释,“那,里面那位,一个小小的正七品就敢叫嚣坐着大员的八抬大轿那个,你猜猜他仗的是谁的势。”
朝阳心里撇嘴,这他哪里知道,他只是一个小侍卫。
“咱们的百官之首,丞相大人。”
朝阳一副了然的模样,怪不得,那丞相在历都不仅是百官之首,门徒众多,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国仗。他的女儿乃是大历的当今皇后。
——
海冬淡淡的看着杜江,“既然你说是你的诬陷,那说说你为何诬陷英国公。”
杜江双眼眼神虚飘,显然是在撒谎,片刻后杜江慢慢说道,“事已至此,小人无话可说。”
门口站着的百姓纷纷传出议论声,这个杜江到底怎么回事,现在又无话可说了,这案子还怎么审。
听着众人议论不休,一直站在海冬身边的雷鸣,眼中隐隐涌出一丝担忧。
啪啪。
“肃静。”
“杜江,你说你诬陷英国公,是你自身陷害,你身为秀才,应当知晓,大历律例诬告罪责惩罚条例,你愿意一并承担吗?”
杜江脸色煞白,一脸惊恐的看着海冬,他当然知晓,可是……想了想后,杜江无奈的点了点头。
海冬冷眼看着杜江,淡淡说道,“按大历律例,诸告事不实,以其罪罪之,你诬陷英国公劫持军用物资生辰纲,便以生辰纲而定罪,当年生辰纲共计三百万两白银,三百万两按照贪墨惩戒……。”
贪墨,此时的杜江脑袋嗡嗡直响,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听不见了似的,他身为秀才自是熟读大历律例,太祖皇帝为了杜绝贪官污吏,特意制定了五种刑罚,抽肠,刷洗,杆秤,宫刑,剥皮实草,这些专门惩治那些贪墨银子数量较大的官员以及其家眷,这五种刑法无论拿出哪一个,都会让人毛骨悚然,生不如死。
而海冬以这三百万两来定他的罪,必定会是这五种刑法之一。
本坐在府郡身旁的英国公,脸色铁青,看着海冬的眼神都带着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