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冬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很好,这才是她想要的结果。

其实,天官母亲的死并非人为,而是自然死亡,两天前就有人报官,天官的母亲因身体虚弱而自然死亡,天官身为仵作,理应能查出,只是那死者是他的母亲,自己最亲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样子还那样凄惨,为人子女见到,绝对不会在存在理性去查验自己的母亲到底是怎样死的,而是直接追责。

海冬挥了挥手,“来人,把尸体抬下去。”

天官一愣,下意识扑在尸体上,“不,不要。”

海冬微微蹙眉,声音温和道,“天官,本官知你丧母,心痛万分,但是这里是县衙大堂,令堂的尸身本官把她安置后堂,至于令尊的身后事,本官会给你机会让你亲自送灵。”

见两名衙役把尸体抬了下去,天官眼底闪过一丝恨意,跪直身板看着海冬一字一句道,“大人,杀杨大陷害海叔,的确是受人指使,就是他,杜江,指使小人这么做的。”

杜江狠狠的瞪着天官,一声呵斥,“你胡说什么?”

天官冷笑一声,不顾杜江的斥责,继续说道,“我胡说。”转头看着海冬道,“大人,你刚刚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没有半点虚假,小人虽然不知道当年丢失的生辰纲是否与他有关,但是指使小人杀人的就是他。”

视线落在杜江身上,一脸悲戚道,“恩公,当年你救了小人与娘亲一命,小人心存感激,并且发誓这辈子都要效忠与你,可是你为什么,我性命都可以不要,只为了报答你,同意替你办这件事,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善待我的母亲,可是她为什么会死的这样惨烈。”

一想到自己年迈母亲,惨死的模样,就心痛万分。

杜江脸色阴郁,心思百转千回,在登上大堂他本想咬死不说,任那海冬怎么审都不会有结果,可是事情的发展超过了他的预想,之前他的确派人刺杀天官,因为国公相信,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可惜他派出去的人,刺杀两次均已失败告终,于是他便让人暗中观察,只要发现天官踪迹直接杀无赦,但是关于天官的娘亲,他从未动过手。

眼神微眯的看着坐在大堂上的海冬,只见海冬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心底一沉,杜江便明白了,自打外面流言四起,说天官告密时,那个小县令就已经开始布局了,她利用陈凯说出他与陈友立之间的事,然后又命人把天官母亲的尸体般了上来,目的都只有一个,就是让他们带着恨意的指正自己。

呵呵,想他活到这把年纪,竟然让一个小辈给算计了。

此时在狡辩也无济于事,于是杜江大胆承认道,“没错,人是我叫天官杀的,只因对你不满,是你让我们家少爷坐了牢,所以我也要让你尝尝失去家人的滋味,只可惜让你逃过一劫,要不然……。”

杜江一脸桀骜的看着海冬,嘴角轻轻勾起,转头俯瞰的看着天官。

“天官,自当年救下你们母子,我便没有打算让你们报答,若是没有发生少爷这件事,我就会当做一辈子没有见过你一样,但是事情发生了,我也不能让他重新在来一次,但是有一点我需要澄清,你母亲,不是我杀的,因为我相信以你的人品是绝对不会出卖我的。”

“什么?”

天官呆呆的望着杜江,看着杜江的表情一点都不像在说谎,不是他杀的,那是谁?

海冬扬起惊堂木,摔在桌案上。

“杜江,既然你承认教唆他人杀人,那么本官便一审宣判,革去你秀才功名,重打五十大板,收押监禁十年。”

听到海冬的宣判,杜江脸色微变,重打五十大板。

人还没有从那五十大板中清醒过来,自己的双臂就被人给架了起来。

“你们做什么?”

海冬拿起桌案上,写着令的牌子,摔倒地上。

“现在执行。”

杜江被那压抑撂倒在地上,啪啪两下搭在了杜江的身上。

太侮辱人了,想他堂堂秀才,又在英国公府当差,大半辈子受人尊敬,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人拿着棒子大,还是第一次,“海冬,你竟然胆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啊。”

海冬漠视杜江的狠话,一言不发的看着杜江被打,这才只是一个开始,大鱼还没有上钩呢。

——

清风酒楼里,纳兰川和花世坐在二楼雅间内,纳兰祁端着自己专用的器皿喝着热茶。

门口走进了一个身影,一进门看着纳兰川便道,“主子。”

“哟,你回来了,快说说,现在县衙发生了什么?”

朝阳看着花世,淡淡说道,“世子,海大人命人打了英国公府的管家,那管家承认之前县衙发生的命案,是受他指使。”

花世邪魅的淡淡一笑,笑看着纳兰川。

“怎么办,我们还去凑一个热闹,还是……。”

“等。”

纳兰川慢慢放下手中的茶杯,吐出一个字。

“等?为什么?”

花世一脸不解,还等。

“等大鱼上钩。”

“哦,大鱼,谁啊?”

纳兰川视线看向外面,“当然是盗窃生辰纲的人,只要这人一出面,我们就坐收渔翁,人和钱,朕通通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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