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海青松当年被赐死,确实证据确凿,而且当初还有人证物证,这个人证……。

“川,有消息了。”

林秋忽然跑进来,打断纳兰川的思绪。

“川,我收到消息,纳兰昱已经于昨夜到达历都。”

纳兰川轻蔑的一笑,“他来的还真快。”

林秋坐在一旁,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茶,“那是,对了,你这两天窝在这看什么呢,听说你家冬生病了,你不打算去看看。”

纳兰川一愣,“海冬病了。”

“是啊,回来的时候碰见花世家的马车了,里面坐着的他媳妇,她说海冬生病,应该不会有假吧。”

纳兰川眉头轻蹙,双手紧握,才两天不见她就生病了,这个女人。

把手中的卷宗合上,站起身便要往外走,可是没有走几步,又原路反了回来。

一旁林秋看着纳兰川来来回回走了几遍,也不知道他这是要出去啊还是要回来。

“你干嘛呢。”

纳兰川拧着眉又重新回到座位上,想到那天俩人的不欢而散,他忍住了暂时不见海冬的冲动。

海冬生病身边应该会有不少人照顾,他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查出海青松的案子到底有没有猫腻。

直觉告诉他,海冬心里有个结,那个结就是海青松。

——

海府,彩云坐在海冬床头,用力的扶起海冬。

“冬哥哥,起来喝药吧。”

海冬浑身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有,不仅如此脑袋还很昏沉。

努力的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人,干涩的嘴唇有些皲裂。

声音沙哑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彩云端起碗喂着海冬喝药,“刚回来不久,冬哥哥,你怎么病成这个样子了,皇……。”

提起纳兰川,彩云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周围,发现空无一人后,彩云压低声音道,“冬哥哥,皇上怎么没有在这里。”

一想纳兰川,海冬就想起了那天发生的事,手执起碗把里面的药一饮而下。

把碗递给彩云后,重新躺在床上。

彩云不知道海冬和皇上之间发生来什么事,可是看着海冬的模样,彩云直接猜测俩人应该是吵架了,不在打扰海冬,起身把那空了的药碗端了出去。

床上,海冬睁着眼看着帷帐,眉宇间流露出淡淡愁色,这两天她总是梦见爹娘,爹爹一脸凄凉的告诉自己,他是被皇上害死的。

倘若事情查出,爹真的是皇上故意害死,到时她与纳兰川之间要如何相处。

一脸疲惫的闭上眼睛,假如就这样一直睡下去,永远不要醒来该多好,这样一来那些烦恼的事,她都不需要在去费力的想了。

夜里,当所有人都已睡着时,一个黑影悄然闪进海冬的房间里。

一股凉意袭来,睡梦中的海冬隐隐有些不安。

纳兰川本来想在当年的事情没有查清楚暂时不要来看海冬,可是一整天一点事都看不进去,直到晚上再也耐不住性子穿上夜行衣来到这里。

伸出冰凉的指尖,触碰了一下海冬的脸。

迷糊中的海冬被这凉意惊了一下,睁开眼睛,就看见纳兰川一身暗袍站在她床边。

脸色一惊,刚想支撑着自己坐起来。

纳兰川见此,上前一步把海冬按下,“老实躺着别乱动。”

“你怎么会来这。”

纳兰川看着海冬苍白的脸,不忍在斥责她为什么这么不好好照顾自己。

“听说你生病了,所以来看看。”

海冬侧躺在床上,鼻子还能清晰的嗅出纳兰川身上凉凉的味道。

心里有些矛盾,特别想念纳兰川,可是见了又不敢看他,咬着牙垂眸道,“既然看见了,你就走吧。”

纳兰川一怔,遂而脸色暗了下来,“你什么意思,不想看见我。”

海冬把脸贴在枕头上,脑子里面总是不断想起梦中她爹的模样,她真的害怕,倘若爹真的是被先皇害死的,该怎么办。

“我累了想要休息。”海冬翻了个身,脸冲里面。

纳兰川一脸怒气,伸手抓起海冬的手臂,强迫海冬把头转过来看着她。

“你到底怎么了,发什么神经,从前的你不是这样的,那件事你只是推测,根本没有看见事实,你在置气什么,偏要相信是我父皇误杀你爹,你才甘心吗,倘若事实真的如当初一样,你爹罪有应得,到时你要如何处置。”

感觉两个手臂吃痛,海冬用力挣脱纳兰川的束缚。

“倘若真的是我爹做的,我愿意除去这身官衣,远离历都此生不踏入这里一步。”

怔得一下,纳兰川一愣,他没有想到海冬竟然会这样说。

远离历都永不踏入一步。

这个女人还真敢说。

门外忽然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冬啊,你睡了没,我给你送药来了。”

听见海婶的声音,海冬挣扎了一下,“你快走,别让海婶看见你。”

纳兰川抿唇,目光怔怔的看了一眼海冬,松开手后,一个转身飞跃到房梁上。

海冬整理了一下床铺,轻声道,“进来,海婶我没有睡。”

门被推开,海婶一脸笑意的端着药碗走进来。

“冬啊,起来喝了药再睡。”

海冬坐起身,接过海婶递过来的药碗,也不顾那药又苦又涩,端过碗一口气的全部喝下,只希望海婶快点离开,好让纳兰川赶紧走。

海婶一脸关切,“冬啊,喝了药就赶紧睡吧,我在给你点些安神香,听说你这两天总是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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