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安排假举子入场,亏施良飞敢当面说出来。
施良飞因性格孤僻,在朝中没有特别交好的官员,在施良飞当众说出安排假举子入考场一事,没有任何人帮衬说话,反而有种看好戏的模样。
海冬蹙眉,生怕纳兰川一个生气,发落了施良飞,正欲上前挪一步,正准备承认是她时,堂上坐着的纳兰川淡淡说道,“朕知道。”
恩?
众人一愣,又听纳兰川笑着说,“朕不仅知道,而且还见到了。”
施良飞抬头,“皇上。”
“施大人不必言语了,所谓梧州海冬,正是巡按大人海冬,朕没有说错吧。”
视线落在海冬身上,海冬自然出列跪倒在地。
“微臣知罪。”
众臣心疑皇上这是何意,一向好色贪玩的皇上,不会又玩到科举上了吧。
一边站着不动的长孙峰心里暗沉,有些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你何罪之有,你本是朕无意间升上来的,肯定有许多人不服,正好趁着这次科举让他们看看你的实力。”
纳兰川看着下面的人,“你们刚刚听清了吗,梧州海冬会元。”
众人语噎,他们对于海冬突然升上来,确实有些不服,只是没有想到她能考上了会元。
——
此时长春宫内,也在议论朝堂科举一事。
诸葛嘉淡淡说道,“慧儿,你也不小了,十六岁了,是该嫁人了。”
提到嫁人,纳兰慧脸颊不由的一红。
“母后,人家才不要嫁人呢。”
诸葛嘉淡淡一笑,这个女儿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过骄纵,她这一辈子吃了男人的亏,一辈子过的都不幸福,她不想自己的女儿也跟她一样。
她不在乎未来女婿的身份背景,前提是要不在乎女儿是公主的身份,还要能忍受女儿性子的男人。
只有这样待她百年之后才能安心。
“今天朝堂殿试,届时看看你皇兄钦点的新科状元长得什么样,到时于琼林宴上,也好给你赐婚。”
“哎呀,母后,儿臣才不要什么新科状元呢,儿臣听说,一般新科状元都是七老八十了。”
“什么七老八十,竟说混话。”
诸葛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母后没有强迫你的意思,嫁人可是一辈子的大事,母后只想让你挑一个你喜欢的,而他又不顾你的身份也喜欢你的,母后不在乎那人的身份地位,前提是要对你特别的好,知道吗。”
纳兰慧就是在娇蛮任性,也懂得母后是真心的为她好。
不在反驳的点了点头。
“儿臣明白。”
——
纳兰川淡笑,“对于海爱卿参加科举一事,你们也不必惊讶,因为朕早早就知道了,想想那时,朕无意间听见施大人收海爱卿为学生的事,为此,施大人还建议海大人去考一次科举,朕长这么大只听过科举,还没有见识过,于是无聊的就想去长长见识。”
纳兰川笑看着底下的人。
“我想众大人应该有所耳闻,朕出去了这么久是去了哪里,这一路上朕一直偷偷跟着海爱卿后面。”
堂下海冬眉头轻蹙,纳兰川到底在搞什么鬼,他是想把这一切揽在他自己的身上吗,这样就不会有人在责问她。
一旁站班的雷鸣,视线直直的看着前方,侃侃而谈的纳兰川。
不知道是不是他多想,纳兰川叫海冬爱卿,好像另有所指似的。
“朕相信你们应该听说过,在平城,巡按大人突然出现审理了一桩奇案,鬼新娘之事。”
众臣纷纷交头接耳,他们确实有听说过,本以为这只是传言,没有想到会是真的。
“当时朕就在跟前,还和她住在同一间客栈里……。”
纳兰川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海冬,只见海冬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嘴角轻轻勾起,对于海冬这个表情他很满意。
海冬低头,原来他都知道,再次抬头看着纳兰川,突然间觉得纳兰川在她面前的所做所为是不是都是伪装的。
科举,办案,她本以为隐瞒的事,纳兰川通通都知道。
纳兰川不知海冬心里已经误会他,仍然自顾自的说着。
“朕很庆幸,因为一时惜才,所以提升了海冬这个巡按,她总是在真不知道的情况下默默的办案,替朕分忧,朕要给以嘉奖。”
纳兰川动了动送手,把腰间的玉佩摘下了,“这件玉佩朕送给你,日后朕允许你行走四方,自由出入,无论是哪里,包括朕的皇宫,日后有事直接跟朕汇报,无需任何人通报。”
纳兰川嘴角笑的邪恶,他就要给海冬这个权利,到时他把人弄进宫里,看谁敢说闲话,海冬啊,海冬你就等着被我纳入后宫吧。
众人不解的议论,皇上给的这个赏赐,权限是不是太大了,海冬她何德何能啊。
海冬同样疑问,虽然她感谢纳兰川在变法的救她,可是那笑容的背后,总让她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雷鸣抬头看着纳兰川嘴角的笑容,第一个反应就是纳兰川没按好心。
此时纳兰川有些自鸣得意,可以把男人身份的海冬弄进宫里,就算他想对海冬做些什么,别人也不会怀疑她是女子,只会想海冬在和他报备什么重要案件,可是多年以后,纳兰川才发现,他这辈子做的最蠢的一件事,就是今天在朝堂上说的话。
什么走四方,什么自由出入,还有那见鬼的玉佩,一件破东西,还有几句废话,让他连海冬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