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悄悄挡住纳兰川的视线,不想让纳兰川清楚的看到海冬的真实面目。
此时雷鸣真的是想多了,因为纳兰川眼下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他身上,心里默默鄙夷这个趁人之危的男人。
雷鸣给海冬掖了掖被角,转身和纳兰川走出房门。
之前在破庙里,雷鸣看见海冬被纳兰川抱着,一时情急便把海冬给接了回来,可是回到家他才发现海冬的衣服竟然是扯开的,在破庙里那段时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是相信海冬受伤,纳兰川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可是她是女儿身的事,纳兰川是不是就知道了。
今天晚上他本不该去看海冬的情况,可是鬼使神差的走了去,没有想到还让他看见了那样一幕,虽然这雷鸣和海冬是一对,天知道刚刚雷鸣要去吻那个家伙的时候,他心里竟然有那么一丁点不舒服,真是奇怪。
纳兰川假装没有看懂刚刚雷鸣的举动,继而说道,“海爱卿因朕受伤,朕会记得她的功劳,待回去历都一定会加赏她,眼下朕回派来侍卫专门伺候海爱卿的。”
雷鸣蹙眉,派来侍卫,这么说皇上是还不知道海冬的真实身份?
“多谢皇上,不用了,海冬一直有个毛病不习惯外人近身,她的伤势我和家里人照顾就够了。”
“哦,既然这样,那就好好照顾她吧,天色不早了朕回去了。”
雷鸣俯首,“臣恭送皇上。”
看着纳兰川的背影,雷鸣的心里悄悄的放了下来,看来皇上是真的不知道海冬的身份。
——
纳兰川转身回去后,心里冷笑,刚刚雷鸣的表情他全部看尽眼里,他是想知道自己是否已经知道了海冬是女儿身的事。
他不是越想知道吗,他就越让他猜不着。
次日,终于得到消息的彩云,被放出来后,急匆匆走进海冬的房间。
看着穿着白色里衣,脸色憔悴,坐在床边吃着药的海冬,忙的扑过去。
“冬哥哥,你怎么受伤了,怎么都没有人告诉我。”
彩云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一个劲抱怨昨天雷鸣把她关起来,连海冬受伤她都不知道。
海冬淡淡一笑,“傻丫头,别哭了,我这不是没有事吗。”
彩云低吼,“有事就晚了,我连你最后一面都看不见了。”
这时雷鸣从外面走进来,“哭什么哭,大老远就听见你的声音。”
彩云一脸幽怨,狠狠的瞪了一眼雷鸣,转头继续看着海冬,“冬哥哥,你的伤重不重,把衣服脱下来让我看看。”
彩云的话,惊住了雷鸣和海冬俩人,海冬轻轻一咳。
身后的雷鸣则轻斥道,“你一个姑娘家,竟然跑到男人面前说让人脱衣服,谁教你这样的。”
海冬喝完药,程玉上前把碗接过来,“雷哥哥,你别说彩云姐姐了,她也只是担心冬哥哥而已。”
“彩云姐姐放心,冬哥哥只是皮外伤,伤及后背,昨天大夫说了不严重,休息半个月就好了。”
“可是……。”她真的想要看看那伤口什么样。
“没什么可是的,你们先出去吧,我有话要和海冬说。”
老大总是有话单独和冬哥哥说,嘴轻轻撅起,心不甘情不愿的和程玉俩人一起走了出去。
雷鸣坐在一边看着脸色有些发白的海冬,“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受伤。”
海冬慢慢解释昨天所发生的事,雷鸣听过眉头紧蹙。
“那昨天你们在破庙里又发生什么事,他知道了你的身份。”
海冬明白雷鸣的话中意思,“对,他知道了我是女人。”
果然,昨天他还一直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皇上他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事实就是事实。
“他有说什么?”
“有,他说只要我辞官就不追究我女扮男装的事。”
“辞官。”
“恩。”
——
笃笃笃……。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雷哥哥,冬哥哥你们快点出来啊,外面来人了。”
屋里,雷鸣站起身道,“你先休息,我出去看看。”
雷鸣走出房门,躺在床上的海冬有些不放心,她只是背部受伤,身体还是好的,于是掀开被子搭了一件衣服也跟了出去。
隔壁院子,纳兰川和花世还有朝阳三人站在院门口,正好看见大门口处所发生的事。
雷鸣第一个走出来,瞧见大门口站着几个穿着官衣的人。
其中带头人一脸笑眯眯道,“请问哪位是海冬海公子。”
雷鸣蹙眉,“有什么事?”
“您就是海公子。”
“我是……。”
突然传来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一起看过去,海冬颤颤悠悠的走了过来。
雷鸣蹙眉,“你怎么出来了。”
海冬淡淡一笑,转头看向那衙役。
“我是海冬。”
衙役一脸笑意,笑呵呵道,“原来这位就是新晋会元,海公子。”
“会元?”
“是啊,今天是发榜之日,海公子高中得了第一名会元,一个月后进了殿试就是今年得新科状元郎了,来来,小的还要去别人家报喜了,在这里先恭贺海会元了。”
一边程玉明白这衙役的意思,从荷包里拿出几锭银子便递到那几位官爷手中。
“谢谢官爷通知我们,这些银两请官爷喝酒。”
那衙役垫一垫手心呵呵一笑,“谢谢这位姑娘了,小的们咱们走,去别处报喜去。”
衙役走后,彩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