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以命人快速送信去了历都,求证一下历都告假的海冬,现如今还在没有在历都府里。
此时赵嘉派出去的信使刚刚走出城门,就被一箭射了下来。
隐匿在暗处的花世,看着那已经没有了声息的信使,冷冷一笑,“等你许久了。”
花世从那信使怀里拿出信件,打开一看,果然。
自从海冬进入梧州,他们便一直监视关于海冬的一切,从她入住杜府以至于接触施良飞,直到她被赵嘉盯上。
花世招了招手,示意侍卫把尸体处理掉,手里拿着书信转头便离去。
——
科举第二场考官场应用文。
官场应用文,分上下往来的公文和根据提供案例所来撰写司法判文两种。
已经呆在考场一天一夜,夜里蜷缩在那一米多地方,睡了一夜累的不行,精神已经没有了第一天那样精神抖擞的学子们。
再看到这第二科试卷脸上都透着疲惫。
海冬因受过比这还艰苦的日子,所以对于这一天的煎熬,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不良反应。
而隔壁坐着的纳兰川,因为练过武,所以气色能比其他人要好许多,不过才短短一日也长出了一层新胡茬。
接到第二场试卷,提起笔便在上面奋力写着。
身为主考的赵嘉,巡视其他考棚的学子后,走进了这边的考棚,途径路过海冬的考棚时,停下了脚步。
“海大人,你已身为巡按,还有资格来参加科举吗?”
海冬身形一颤,没有立即抬起头。
而隔壁考舍里,纳兰川也是一愣,海冬,他隔壁的人是海冬,她来参加科举了。
海冬故作镇定,慢慢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赵嘉。
“大人,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昨日她询问施良飞,施良飞告诉她可以用本名,但是户籍的地方让他更改了一下,所以就算有人问她,她只要承认是重名就可以了。
所以此时海冬表现的一脸懵懂,好像没有听懂赵嘉说的是什么样意思一样。
赵嘉一愣,看着海冬的模样有几分不解,难不成他猜错了,她不是。
而此时坐在海冬隔壁的纳兰川,冷哼一声,听听这令人讨厌的声音,除了那海冬还有哪个大男人能发出这么软的声音。
赵嘉定定的看了海冬一会儿后,淡淡一笑,“哈哈,不愧是施大人的学生,若是换做别人,老夫这么突然质问,一定会紧张异常,哈哈,好好考,有你老师在放心的考。”
听着赵嘉的话,海冬眉头微蹙,这赵嘉是怎么回事,突然出现质问她,还说些奇怪的话,不愧是施大人的学生,当着这么多学子的面说,是在暗示其他人,就算自己考的不好只要有施大人在她也能金榜题名吗。
——
隔壁纳兰川淡淡一笑,看来这海冬已经露了身份了,刚刚他也提了一口气,这赵嘉再往他这边走,就会发现了他,不过幸而旁边坐了个海冬,才让赵嘉没有时间注意这边。
要知道赵嘉身为学政也是见过他的,若是真见面一定暴露他的身份,不管怎么样,见与不见还是不见最好,若是见到了顶多按照花世所说的,昏庸的皇帝又玩到贡院了。
在给他平添一条昏庸的事,他是不介意,可是眼下他到有了一点顾虑,他科考的第一科可是完全按照自己的实力去考,若是被发现,便会给人留下口舌,失策。
写好试卷,犹如第一场一样,等卷面墨迹干涸后放了起来。
坐在考舍内,海冬忽觉得自己像是在坐牢,不过比牢房好一点吃喝自如。
小腹传来一股抽痛,一闪而过的疼痛拉回了海冬的思绪。
饿了吗,拿过食盒打开看着里面的东西,点心已经让她吃完了,下面还有些肉铺,拿出一块牛肉肉铺用力咬了一口,不得不说程玉这丫头的手就是巧,做出来的吃食都特别好吃。
像这个肉铺不硬不干还有嚼劲,味道特别好。
隔壁,纳兰川眉头轻蹙,他早已写完试卷,可是在写试卷的时候,写的太投入,思绪被带入了朝堂之上。
如今朝堂腥风血雨,稍有不慎便跌倒万劫不复的地步。
前朝被丞相把持,暗地里还有一个伺机而动的幕后黑手,还有后宫……,人人都羡慕皇帝可以坐拥江山,却不知道世上最可怜的人也是皇上。
嘎嘣,嘎嘣。
本来就有些烦乱的纳兰川,忽然听见隔壁嘎嘣脆的咬着苹果的声音,心绪更加不宁。
吃吃,就知道吃,胃口好是吧。
食指落在笔杆上绑着的黑玉珠上,用力一拽,黑玉珠便掉了下来。
这考舍两边都是砖墙砌成,之间一点缝隙都没有。
所以纳兰川只能凭听力来断定此时海冬处于何方。
闭上眼睛感受此时海冬的具体位置,随后用内力把黑玉珠弹了出去,直接弹到海冬正对面的木头柱子上,借用木头柱子反弹到海冬那边的考舍里,直击在海冬的额头上。
“啊……。”
毫无危机感的海冬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正吃着东西,忽然额间一痛,一个小黑珠子弹跳在桌子板上。
痛的眼角挤出两滴眼泪,怎么回事,无缘无故额间怎么会这么痛。
隔壁纳兰川听见海冬吃痛的声音,暗地偷笑。
因为黑珠反弹力重,很快海冬额头就通红一片,眼泪模糊了视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