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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差不多了。”老军医面色苍白地说,不敢看我,“我,我去跟将军禀报了。”
“老先生请便。”我一嘴白牙笑看他,“你可要常来,我一个人怪闷的。”
老军医一边干笑一边后退,我拿起我闪亮亮的工具刀:“如果你想研究一下人身体里到底怎样,可以来找我,我看到今天又有不少挂墙上了。”
“不用!”老军医吓地连连后退,“不用!”他跑出营帐时还绊了一跤,我坏坏地笑了:“白痴。”
我拿起布巾给殷刹染血的大腿清洗了一下,擦掉一层血露出了格外白的肌肤,白的甚至有些发了青,血迹一直到他腿根,是从他后腰的伤流下来的,现在他后腰的伤老军医已经包扎好了,
我一边哼着小曲一边顺着血迹擦上他的腿根,一不小心,擦出了裤头下的半抹密区,我全身一滞,僵硬地移开目光,收回手,拧眉转身,怪自己处理太多尸体了,对男人的身体太过淡定。
老军医真好玩,我除了是镇上唯一的大夫,还是仵作,经常会处理尸体。镇子小,人不多,衙门也请不起那么多人,就让我给兼了,边境小镇,也就没那么多朝廷的大规矩,比如女子不能为官之类的。这种事男人都不肯做,既然我肯,大人就让我做了。
除了这些,我还帮死去的人收拾收拾仪容,比如胳膊断的接回去,眼睛没的按一个猪眼睛,或是化个妆,擦擦干净之类的。
所以,我给不少男人收拾过,但是现在我忘了,殷刹是个活的。忽然有点不习惯了。
我心烦地挠挠头,哎!麻烦,既然救了,就负责到底吧。
我转回身。这才发现他的脸已经擦干净了!虽然看着很是苍白,但丝毫不影响他英俊的容貌!
我眨眨眼!传闻中既能打又能想的名将殷刹,原来!还更有颜!
不错啊!
我细细端详他的容貌,开始摸下巴,恩~~~留着做仆人非常完美。
他的睫毛颤了颤。眼皮跳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我随手捂上他的嘴,他的双眸立时戒备地睁到最大!
“嘘,外面有人。”我轻轻地说。
他一怔,眸光闪了闪,手心下的嘴唇微微闭起,擦过我的掌心带出一丝轻痒。
我放开他的嘴,轻声说:“有什么话,轻轻说。”
他先是动了动。似是发现自己重伤,随即放弃,带着戒备地冷冷看我:“为什么要救我。”
我拖过凳子坐他床边双手支脸笑看他:“因为你是我们的大将军啊,你为我们昆仑百姓打仗,我当然要救你。”
他微微一惊,扫视整个营帐,目露困惑:“可是……这里像是敌军的营帐。”
“不错啊。”我耸耸肩,他转脸不解地看我,我眯眼笑看他,“我发现你的时候在山上。因为你太重了,我搬不动,正好敌军来找你,我就让他们帮我把你搬下来了!”
“你!”他登时惊诧瞪我。似是气结又完全无法理解,他瞪视我许久,像是恍然想通般愤怒看我,“你出卖我!”
我眼珠转了转:“不能算出卖,一。”我竖起一根手指,“我搬不动你。你在露天的话,肯定会死。二。”我竖起两根手指,“他们说要活的,说明他们不想你死,所以我告诉他们你的位置,他们就会帮我把你搬下山,我也可以好好医治你,所以,我不是出卖你,我只是借他们的地方医治你!”
“你到底在说什么?!”他像是还没理解我的话,我笑了,从怀中拿出药瓶,在布巾上一边洒上粉末一边说道:“看来你还没想通,你还是先睡着吧,他们要你活着,但是,你真是活了,就麻烦了。”说完,我把布巾捂上了他的鼻子,他登时瞪大眼睛,似想挣扎,但是因为重伤而无法挣扎,他的眼睛渐渐地闭起,脸无力地垂落。
我拿开布巾笑了,趴在他耳边轻声道:“传说你很聪明,你怎么那么笨呢?喂……我给你下的药可以让你一直看上去像是昏迷的状态,但是,周围的一切你都能听见,我们进了敌营不一定是俘虏的……有时,也可以是内应……难道你不觉得进入敌方的内部,真正危险的,是他们吗?现在,我们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了。你真蠢,难怪会被内奸害……你放心……我感觉他们熬不过今天晚上,他们明天……准撤……”
我退回身形,看他轻颤的睫毛坏坏地笑了,伸手点上他的睫毛:“好好跟我学着点,笨仆人,笨仆人。”他的睫毛在我的指尖轻颤,我单手托腮在他脸边玩得不亦乐乎。
老将军没有食言,果然晚上又给我送好吃的来,钱伍长像是专门伺候我一样,但我看,他是主动想留在我身边。
他给我送来酒菜时,毫不生份地就直接坐下,喝酒吃菜了。
我给他倒酒:“钱伍长,既然他是我们昆仑国的将军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而要活的呢?”
钱伍长一手拿酒杯一手笑着点我:“我怎么觉得你反而像是我们蜀国人呢?怎么一点都不爱国?”
我笑看他:“我只求过安稳日子,谁做国王都无所谓,你说别人当王,我是有钱拿还是有地拿啊,日子还不是跟以前一样。”
钱伍长端着酒杯想了想,点点头:“嘿!我怎么觉得你小子说这话有点道理呢?”
“就是啊,你看你们当兵的,还豁出命去呢。”
“哎!你说得对啊!打什么破仗,我家里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