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皓辰用力撑着轮椅站了起来,朝我伸手,“让我抱抱。”
他勉强能站两分钟,在有人搀扶的情况下,可以走两步,我敢让他抱孩子吗,“你坐下,我就让你抱。”我说。
现在已经十月份了,许皓辰的身体恢复的不错,虽然没有想象中完全站立起来,不过目前的状况已经让人欣喜了。
许皓辰乖乖坐下,我将天天塞到许皓辰怀里,许皓辰抱着天天左看右看,喜欢的不得了。
“你们可以再生一个啊,反正还年轻。”赵雨薇眉眼含笑的提议着。
许皓辰神色自如的继续逗哄着天天,我的眼睛里闪过些许不自然,讪笑着,“以后再说吧。”
赵雨薇是谁啊,我二十多年的姐妹,我一个表情她就知道这里面有问题,她也不傻,趁着许皓辰不注意,她偷偷问我,“许仙的车祸是不是留下了什么后遗症?”
我也不瞒她,“是。”
赵雨薇说:“我同事,刘丽,她老公就有隐疾,找了一个什么专门看这方面疾病的老医生,后来连孩子都怀上了,听说地方有些偏,在一个什么镇上,离这里二百多公里。”
“可是,他是车祸的伤,能一样吗?”我问。
医生也说过他不行了,对于看男科,我没有抱很大的希望,可是既然能有一线希望,我也想他能恢复正常的。
“去试试呗,万一好了呢。”赵雨薇鼓动我,“回头我找我同事要一下地址。”
我看着许皓辰抱着天天眉眼含笑的样子怔怔的出神。
入夜。
我窝在许皓辰的怀里犹豫着开口,“我知道一个老医生,治疗男性的疾病效果很好,我们要不要去试试。”
许皓辰口气寻常道,“好。”
几日后,我问赵雨薇要了地址,由司机刘叔开车,我们就出发了。
行至那个小县城,又找到了那个小镇,话说,那个地方小路崎岖,坑坑洼洼,实在有些颠簸,许皓辰的身体也有些吃不消,好不容易找到了医生,却被告知他也没有办法。
许皓辰倒是神色自然,还在笑着,“谢谢老师傅了。”
我有些尴尬,上车后,许皓辰将我搂在怀里,吻上我的额头,伴着清浅的呼吸,似是万语千言在流转。
到了县城,我看许皓辰额头都在渗着汗珠,不由心疼道,“我们找个地方吃点饭吧,顺便休息一下。”
“好。”
刘叔将车子开到一个名为“富华”的饭店门口,在这个小县城,这家饭店看起来比较干净,应该是数一数二的了。
许皓辰行动不便,我用轮椅推着许皓辰到了一楼的大厅,包间在二楼,许皓辰也上不去。
我懒洋洋的靠着椅背,菜上来的时候,我不顾形象的夹起来就吃,一口吃到了一个花椒,我用力忍着才没有吐出来,我赶紧跑到卫生间去。
从卫生间吐了以后出来,我正在洗手池洗手,我抬头准备将手擦干,面前的镜子里赫然一个人影窜入我的眼帘。
我杏眸圆睁,莫非玄幻了,这个人居然是苏贱贱。
她也借着镜子,出神的看着我,很快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从另一侧的男厕走了出来,他搭上苏贱贱的肩膀,“宝贝,我们去开房,还是去你家。”
苏贱贱摆了个笑脸,“去酒店吧。”
中年男人笑了笑,“我觉得你家也挺温馨的。”
我不由暗笑,连开房的钱都舍不得了吗,不对,苏贱贱这是怎么一回事,去年还在安宜市对着我耀武扬威呢,现在怎么落得这个地步。
我没有开口说话,苏贱贱的眸光又落在我的身上也没有说话,她转身和中年男人走了出去。
我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按理说,苏贱贱有学历,有工作能力,怎么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的。到哪个城市找个工作不能正常的生活恋爱呢。
出神的回到座位,我看了刘叔一眼,他也不是外人,我对许皓辰说:“我刚才看到苏贱,苏巧茹了。”我思忖着措辞,“她和一个大叔在一起。”
许皓辰眸底沉静如潭,勾唇道:“你想问什么?”
“他为什么会……”
“我做的。”许皓辰利索的承认,“我找人把他爸爸弄下去了,还坐了牢,他哥哥的小物流公司也被我搞破产了,还欠了一屁股外债,他妈承受不住生病了,每天都要吃药,她就只能想办法挣快钱了呗。”
许皓辰的音调云淡风轻,仿佛他说的不是他决定了一个人,一个家庭的命运,而是在说着今天的云好白啊。
苏贱贱有今日,我谈不上多么畅快,倒也没有伤感,不过还是下意识问着,“什么时候的事?”
“吴钰刚出现之后。”许皓辰说。
我没再继续问下去,虽然我觉得许皓辰做的过分了一点,不过在招标会后许皓辰和苏贱贱说的很明白,要她离开安宜市,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是她自己来挑衅许皓辰的威严,在老虎尾巴上拔毛,也算是自作自受了吧。
她若是当时听话的乖乖离开这里,随便到哪个城市,都不至于沦落到现在一家人坐牢的坐牢,欠债的欠债,生病的生病,归根结底,是她作茧自缚吧。
回到了安宜市,老佛爷巴巴的问我们情况怎么样,我笑着劝慰道,“妈,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慢慢来。”
这一慢慢来,可就慢出问题来了。
晚上回到房间,从洗澡开始,许皓辰的手就不老实了。他又不行,还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