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是傻子吗?她照做了,里面的人都要被灭口!被威胁自然有被威胁的价值,宇文冰赌对方不想让自己死!宇文冰目光一凛,拔下头上的发钗抵住了喉咙,多铎大惊失色,宇文冰的发钗已经刺入了皮肤,点点血丝溢出来,顺着她光洁白皙的脖子流入衣襟:“放人!不然什么都没得商量!我知道你武功高强,但你敢赌的话,拒上前一步试试!”
多铎没想到一个柔弱公主骨子里还有这等血性,那钗衣襟刺破了皮肤,多铎明白她不是在虚张声势,如果他不听她的,她极有可能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其实里面的人质没有看清他的模样,放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想灭口只是一种杀手的习惯。
他打了个手势:“把那些人送下山!”
“是!”一名黑衣人走进了院子。
多铎不怕那些人会告状,因为很快他便会带着这名女人离开北凉,夏侯奕来不来找宇文冰,与他无关。
多铎看向宇文冰:“现在,你可以跟我走了吧?”
“走?你要带我去哪儿?”宇文冰警惕地问。
“这些年,皇上很想你,所以,吩咐我带你回南诏。”言罢,多铎取出了皇宫暗卫的腰牌。
冷不丁听到这几个字,宇文冰的心仿佛被锥子给狠狠地刺了一下,她不否认自己爱他,很爱很爱的那种,哪怕知道他欺骗了她的感情她也恨不起来的那种。她就是这么一个没出息的女人,抵挡不住他风华万千的魅力,也磨灭不了内心关于他的忧,可她有自己的尊严,想选择想要的生活,他既然给不了她为什么不能放了她?
多铎看着宇文冰越来越复杂的神色,以为她起了疑心,遂开口解释道:“皇上的身体大不如前,南诏的政治局势万分紧张,太子年幼,万一皇上驾崩,皇权难免旁落皇后的外戚之手,皇上希望皇长子能回南诏接受皇子封号,并……”
“他的南诏关我什么事?又关我儿子什么事?”早知道,她就不该答应儿子每年去南诏游玩,弄得他看上了儿子的资质,想要拉着儿子卷入政治漩涡。
多铎叹了口气,道:“皇上说,许你皇贵妃之尊,他日皇长子若能继承大统,你……”
“够了!”她宇文冰含辛茹苦地抚养儿子成人,难道就是为了有一天给他做妾?
多铎不免有些不耐烦了:“你去也得娶,不去也得去!”
……
多铎带着宇文冰离去后,一名身材伟岸的中年男子踏入了这座林子,在他身旁,是一名精神抖擞的少年。
“你确定是这里?”他狐疑地问。
少年点头:“皇上,属下不会跟错的+主的马车就在附近,空气里还有她的味道,只是很奇怪,对方似乎知道属下的本领,是以用特殊的香料做了干扰,属下一时也判断不出公主被带去了哪个方向。”
君灏握紧拳头叩了叩脑门,难道这一次又是错过?
少年蹲下身,用手指摸了摸地上一箭干涸的血迹,放在鼻尖闻了闻:“是公主的血!”
君灏的眉心一跳,她受伤了?
……
皇宫的紫霄殿内,宇文曌和皇后端坐于主位上,皇嗣、宗亲、大臣和女眷分男女坐于两旁,殿中央,正在上演一倡富民间气息的水袖舞。
宇文曌心情不错,不怎么爱笑的他一直面带笑容。
皇后的心情也很不错,不爱热闹的她今晚盛装出席。
只是他们心思各异,所喜所贺的并非同一件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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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暂时不能保持日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