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别吓唬我好不好?快点起来啊!你是在和我开玩笑的对不对?”言茉黎冲上前去,抱着沈郁晴的遗体痛苦了起来。
一旁的护士和医生们看着都有些不忍心,却也无能为力。
因为情绪太过于激动,言茉黎眼前突然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护士们连忙上前扶住言茉黎前往观察室休息。
接到沈郁晴已经离世的消息,秦臻美和楚力伟他们也是匆匆赶到,秦臻美望着躺在平牀上的言茉黎,那一脸的苍白,不禁有些心疼。
“还真是可怜了言言了,一个人要承担那么多。”
“这逆子,自己的岳母都走了,到现在还找不到人。”楚力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咬牙发狠道。
言茉黎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再次醒来的时候,整个房间内一片昏暗,窗台只有银白色的月光洒进来,手上还挂着盐水,言茉黎头痛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把手上的针给拔掉,准备下牀。
观察室的灯却亮了。
“言言,你醒了,怎么把针给拔了啊?”秦臻。
“妈,我妈呢?”言茉黎抓着秦臻美的手,心里还是有些接受不了沈郁晴已经离世的事实。
秦臻美别开目光,心痛的说:“言言,你别太难过了,你母亲要是知道了,她走得不会安心的。”
无声的眼泪再次掉落了下来,言茉黎觉得自己的心好累好累。
“为什么车祸带走了我父亲还不行,还让病魔带走我母亲?”言茉黎憔悴的面容上心灰意冷,无力的闭上了双眼,总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般。
“言言,你别这样,菡菡还小呢,还需要你呢,你要是这样的话,菡菡该怎么办啊?你爸现在正在安排你母亲的后事,你先休息一下吧!”秦臻美在一旁安慰的抱住了言茉黎。
言茉黎在秦臻美的怀里流着眼泪,一点都没有要收敛的意思:“妈,谢谢你。”
“傻孩子,你是我儿媳妇,我都把你当做我自己的女儿了,还用的着说谢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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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刚蒙蒙亮,言茉黎就被黑色的裙子帮楚薏菡穿着,面色依旧惨白如纸。
小丫头带着哭腔问道:“妈妈,我不要外婆死,叫外婆起来好不好?”
言茉黎眼眶内含着泪水,轻轻的拥住了楚薏菡:“菡菡,外婆累了知道吗?我们不要去打扰外婆,让外婆好好休息。”
“可是,可是菡菡好伤心好难过。”小丫头眼泪瞬息而下。
言茉黎把楚薏菡从怀里拉出来,轻轻的帮楚薏菡擦拭着眼泪,摸了摸她的头:“妈妈也很难过也很伤心,好啦!不哭了,哭成小花猫了,外婆也会伤心和难过的。”
“真的吗?”
“恩,真的呢?外婆最不喜欢我家小宝贝哭了,最喜欢你笑了。”
“可是,我笑不出来。”小丫头难过的低着头。
“没关系,那我们也别哭好吗?”言茉黎的眼泪还是忍不住掉落下来,心里像是被千百根针同时扎进一般。
言茉黎身着一身黑色的裙子,裙袖边带着一个孝字,跪在灵堂前,望着那张慈祥的黑白笑容照片,言茉黎的心再次揪了起来,眼泪再次掉落了下来。
精神最后一道防线被突破,大声的嘶吼了出来。
所有人一惊,楚娅薰也穿着黑色的裙子走到言茉黎的身边:“嫂子,你别这样,看着我们都难受。”
陶馨玥这是也穿着黑色的裙子,手里拿着一束白色桔花走了过来,拥住了言茉黎:“言言,对不起,我不知道阿姨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言茉黎的哭声更加撕心裂肺了,十九岁那年她父亲死时她都不曾这样哭过,沈郁晴是她最后一道心里防线了,她想把心中的委屈还有伤心与难过全都宣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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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家医院。
见病牀上的人已经熟睡了过去,楚柏擎带着疲惫的俊容离开了病房驱车回到了别墅。
却发现偌大的别墅内空无一人,迈着颀长的腿往楼上走去,主卧里也依旧是空空荡荡的,直接去衣帽间拿了一套衣服到浴室梳洗了一番。
出了浴室之后,把黑色的薄款手机充上电开机之后,未接电话还有短信像是波糖汹涌的海浪一般突然全都跳入楚柏擎的黑色眸子里。
翻阅了所有的未接电话和短信,让楚柏擎不悦的就是言茉黎的未接电话却只有三个,眉宇间的不悦再次笼罩了起来。
拿起充电器和车钥匙直接出了别墅,开着黑色的迈巴赫直接驶往柏享集团。
快到达公司门口时,楚柏擎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楚柏擎瞥了一眼,随手就接了起来,淡淡出声:“喂!。”
电话那头的覃海激动万分:“擎总,您终于肯接我电话了,您现在在哪里?公司出大事了。”
“马上到。”楚柏擎冷冷的丢下这三个字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车子也稳稳的停在了公司的门口。
楚柏擎帅气的下车,把手中的钥匙丢给保安,直接进了公司大门的旋转大门。
进入专用电梯之后,电梯在总裁办的楼层缓缓拉开,覃海就在电梯外候着。
“擎总,您终于现身了,公司出事了。”覃海只差没哭出来了。
“说。”
“裕河的工程已经被迫停了,因为岳兴松把工地后期的材料全给垄断了。”
楚柏擎一怔,停下脚步微微觑眉:“全给垄断了?”
覃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