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们如果去拍卖的话肯定买不到,即使买到了花的钱也多,多了没有,但是我们张湾队上我留两口塘,你们一个人不行,多几个人合伙承包下来,别的我不敢多说,养一茬鱼,到97年底往少里说,一口塘也能挣个三五万,就是三个人合伙一人也能分一万往上,这活也花不了时间,就是你媳妇在家光看(kan)口塘都成。”
几人闻言对视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火热,这事委实做得。
第二天,天还没大亮,三月初也差不多立春,不过今年春来得晚,天还没亮堂的时候照样冷的哆嗦。
不过最近天气似乎有转暖的趋势,张文林披着那件破大衣,一大清早就提着水桶往塘边上走去。
儿子张晨去了他外婆家,这小子过年也着实没过安分,听石秀红讲,他半大个小子愣是拉着人家乡里的副乡长在屋子里说了半天,然后就背着自己老子把自家鱼塘给卖了,自己刚到家那小子就溜号了,生怕老子揍他。
不过看那小子说的,鱼塘由于外力介入经营不下去了,必须实施破产,现在鱼塘破产不破产不重要,重要的是张家似乎摊上了一个**烦。
这修路说好说,但是做起来千难万难,不过他前几年在上海搞得就是建筑,这修路建桥造房子都是暴利行业,按照儿子张晨说的意思就是自己花钱自家挣。
卖鱼塘的钱我挣不下来,但是这修路总能挣回来一些,虽说这钱本来就是自家出,关键是儿子张晨的另外一个说法让他动心了。
他老张家不可能养鱼养一辈子,而且张文林也弄不亮堂,不知道为什么他仿佛觉得儿子很反对在这几年继续养鱼,自家那口塘的鱼也坚持要在97年就起网。
更重要的是,除了养鱼,儿子认为老张家应该换个路子,这条路子不是别的,就是做老本行,搞建筑,这次修路一是为了给乡里下台阶,而是为了给老张家攒人气积累名声,这第三就是为了能通过修这条路拉一支队伍起来搞建筑。
这条路虽说简单,但是中间的规划、各村协调、财务、施工、联系材料都是建筑必不可少的事情,如果真能拉起一支队伍,张文林有把握打开局面,本钱有了,人脉有了,到时候老张家转型就不是问题。
自然张晨也不会说得这么露骨,他只是起到了点醒自己老子的作用,以张文林的知识和阅历想到这些也不足为奇。
张家的鱼塘肯定是要卖的,但是究竟是怎样一个卖法,张文林心里还没底,一想到儿子张晨那胸有成竹的样子,张文林就在心里暗自捏了一把冷汗,这事要是处理不好,别说修路,到时候怎么让乡里下得来台就又成问题了。
自己那天拍胸脯在王胜面前保证捐资修路,这资金是卖鱼塘的不假,但是如果没人买或者卖的钱不够呢,这等于是把乡政府推上了一个比之前更高的台面,这万一要是上的去下不来硬着陆,那老张家估计就没好下场了。
一想到这,他一个粗壮的汉子脑门子也不由得一阵头疼,心里着实也没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