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君之罪……
他们不是说万无一失么,怎么会让她犯上欺君之罪?!
华初岁彻底慌了,她对上老皇帝探究的目光,激动道丰:
“不是民妇的错,民妇根本就就不认识什么苏子浅,是有人让民妇这么做的尽,
请请皇上明察,请皇上开恩啊,不要杀民妇……”
“大胆!”苏池一拍桌子,“小小民妇,竟敢陷害当朝官员,看来你是活腻了!”
随后他俯身拱手,对老皇帝道:“皇上,这种恶妇绝不能留在世间,请将她立即拖出去斩了,以示天威!”
苏子浅看着苏池道:“这话还没有问完,江左副使那么着急把人处死做什么?
难道江左副使突然善心大发,想替子浅出口怨气,还是说,想掩饰些什么?”
众人狐疑的目光纷纷落在苏池身上。
“胡扯!”苏池怒道:“本官自是看不下去旁人诬陷本朝官员,
何况你我还有血缘之亲,本官想替你请求圣上,为你出口恶气,以抱你心中不平,怎么就变成了掩饰?”
苏子浅笑了一声,“瞧着江左副使说的这般动听,那不知江左副使刚刚为何要旧事重提,叹家门不幸,对子浅,落井下石?!”
苏池张口欲要辩解,苏子浅却是不理他,上前一步,蹲下身子,她看着华初岁道:
“姑娘刚刚说,是有人要你蓄意陷害我,不知是谁,姑娘若是坦白一切,说不定皇上还会留你一命。”
华初岁的身子吓得瑟瑟发抖,她极力撑起身子,看着苏子浅,激动道:
“他们,他们抓了民妇的夫君和孩子,以此要挟民妇,要民妇进宫陷害大人,他们穿着,穿穿……”
说到此处,华初岁突然捂着胸口,似乎极难呼吸,苏子浅眸色一变,喊道:“太医,快来瞧瞧。”
苏子浅话音刚落,华初岁就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倒在了苏子浅的眼前。
苏子浅连忙掐她的人中,太医赶到,翻了翻华初岁的眼皮,摸向她的手腕,脉搏已停止跳动。
太医面色一变,认真细心的找其理由。
所有人都望着这边的情况,熹微公主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这话都还没有说完,她怎么就晕倒了?!”
太医起身,摇了摇头,拱手道:“启禀圣上,公主,此女子喜怒交加,又惶恐不安,
心中一时间百感交集,再加之身子本就嬴弱,又挨了板子,一时激动喘息不上,已经……归天了。”
“赫……”许多官家小姐吓得捂着唇,目瞪口呆的看了华初岁一眼,随即又纷纷低下的脑袋,不敢再看。
“死了?”老皇帝沉声问道。
“是的,皇上。”
闻言,苏池心中缓缓松了口气,他望向苏子浅冷凝的面容,
苏子浅却猛地抬起眼睛,迎上了他的视线,诡异的露出一抹笑容,直直的盯着他看。
苏子浅起身,一步一步走向苏池,苏池见她这般,眼皮不由一跳,难不成,他知道谁是幕后主使……
苏子浅在苏池身旁站定,见苏池眸色闪烁,隐隐心虚之后,却突然转身,跪下,对老皇帝道:
“圣上,微臣虽只是一名小小的京官,但扪心自问,自微臣入朝以来,
微臣从未做过祸害百姓,反而还尽自己绵薄之力,铲除一帮匪徒,造福一方百姓。
如今却遭人陷害,差点命悬一线,他们如此猖獗,竟敢在天子的眼皮底下做出陷害忠良之事,置王法于不顾,
此等行径,实在是极为恶劣,如若圣上不严加处理,只怕日后他们会更加放肆!”
苏子浅这话其实还没有说完,她应该还有一句:到时因他们造成了朝廷动荡,皇上,您的江山社稷,怕也不保!
自知后面这句话的分量太重,苏子浅聪明的选择不说。
苏子浅也深知,目前她不过只是一位小小的五品官员,旁人又怎么会因她被人陷害,而大动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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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苏池出口,太子也会帮衬着他,对此事敷衍几下,将此事揭过,等风头一过,一切又将风平浪静。
可她说了这话,就不一样了。
对象不一样。
原本只是针对她一人的陷害,而如今苏子浅却将文武群臣全部列为,未知的受害者。
事情的性质已经大不相同。
不过苏子浅的目的主要在于提醒老皇帝,应该将此事严查,追究幕后主使,
替她除了这个隐患,至于老皇帝的江山社稷保不保,安不安稳,她并不在意。
老皇帝做了多年皇帝,怎么会听不出苏子浅隐藏的话语,
他极为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一双老眼冷冷的扫着众人,众人皆纷纷跪下低首,不敢直视龙颜。
老皇帝神色阴沉,道:“连一个民间女子都可随意陷害朕的爱卿,这天下,到底还有没有朕的存在?!”
皇后忙接口道:“皇上息怒,那女子乃是被歹人利用的一个棋子,
如今当务之急便是找出幕后主使,将其抓捕,而后严惩,才能威慑那些不安好心的恶徒!”
太子抬头道:“父皇,儿臣定找出那幕后主使,给予最严厉的惩处,以示朝廷威信,父皇天威!”
苏池低着头,撑在地面上的手不自觉的卷缩,他怎么会猜到,原本完美无缺的事情竟会演变成这样!
若是那女子在诬陷苏子浅成功过后,便‘气急’死了,那时苏子浅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可偏偏她依旧还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