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艰难的想要跪下,受伤处隐隐又渗出红丝,直看的众人脸上露出不忍之色。
老皇帝扬手,“不必跪着了,直接回话便是。”
“是。”女子动了动口,“民妇华初岁,叩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尽”
华初岁…丰…
苏子浅眼眸一深,却没有什么动作。
老皇帝沉声道:“不必多礼,朕问你话,你可要如实回答,要是有所欺瞒,或者是满口胡言,朕朕定斩不饶!”
华初岁的身子颤了颤,眼中深深的压抑着什么,她低着头,回道:
“民妇定当如实禀报。”
“你与苏爱卿……苏子浅在何时认识,又是何时分离?”
华初岁闭了闭眼睛,痛苦道:“民妇于一年前的花灯节前几日与那负心汉相遇,当日他遭匪徒砍伤,时民妇将他救起,细心照顾,可他……
与他相守一月零八天,他告知民妇他的身份,扬言要娶民妇为妻,随后就让民妇拿了几两碎银,回了京都。”
“之后呢……”
“之后,他便渺无音讯,民妇痴心等待,生下一女后,
便写了封信给他,他很快就回了一封信,说不日便来接民妇过门,民妇满心欢喜,谁料到……”
华初岁抬起眼睛,瞪向苏子浅,眼里满满的都是恨意。
“谁料到,他竟这般丧心病狂,竟然想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坐在椅子上熹微公主的听此,忽然猛拍桌子,起身怒道:
“真是猖狂放肆,那负心汉居然敢藐视王法,若是让本公主逮着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是啊,那负心汉怎可这般猖獗,其手法,与那匪徒有何区别,甚至是,更加的残忍!”
将军一派中的一名官员盯着苏子浅道。
“是啊是啊,那负心汉……”
附和之声渐起,句句直指那个负心汉。
大理寺卿将证物传上,放到了老皇帝的眼前,老皇帝拿起一块玉佩,看向苏子浅,问道:
“苏爱卿,这可是你的东西?”
苏子浅抬眸,望向老皇帝手中的玉佩,玉佩晶莹剔透,成色斐然,的确是块好玉。
不仅是块好玉,它还是原苏子浅的东西,而且,也只能是苏子浅的东西。
只因――
“苏城主,那不是象征着你嫡子身份的玉佩嘛,怎么会出现在他人的手里?!”
苏池盯着那块玉佩,瞧着苏子浅,诧异的问道。
苏子浅瞥了一眼苏池,心中冷笑,那自然是你干的好事!
这玉佩,是当初她穿越过来之日,那帮黑衣人从原苏子浅那里抢去的,
原苏子浅还因此丧命,而自己那时被亲姐重伤,根本就无力替她抢回,
以至于,有了今日这一幕。
苏子浅低头回道:“回皇上,此玉佩是微臣从小带在身边的物品,
那玉佩的一面还刻着微臣的名字,微臣从来对它珍视至极。
可它却在一年前遭那群匪徒觊觎,被他们夺了去,如今却在这里出现,微臣也百思不得其解。”
“负心汉,你休要胡言,这……”华初岁有些激动,面色更白了些,“
这明明就是你当日赠与我的定情信物!”
苏池摇了摇头,似是对苏子浅失望透顶,“苏城主,你醉酒轻薄了林姑娘也就罢了,
你还惹下这等fēng_liú债……唉,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
苏池一言,说的倒是时候,说出了比较令人信服的口头之实。
苏子浅,他有前科,众人望向那担架上的姑娘,
姑娘长的也的确是清秀靓丽,苏子浅会色心大起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十二皇子坐在座椅上,酒过三巡,已然醉的不轻,他指着苏子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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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这幅模样,本皇子就知道他不是一个好人,那姑娘也算有点姿色,
他会兽‐性大发,也定然是正常的……嗝……正常的……”
十二皇子满意的打了个嗝,然后缓缓的趴在桌子上,继续喝酒。
林蓝沁恨恨的瞪了烂醉如泥的十二皇子一眼,这该死的草包,不会喝酒就别喝,
喝的醉生梦死也便罢了,明明自己才是大sè_láng,凭什么侮辱她的苏大人?!
君寒手上把玩着琉璃酒杯,悠闲的在一旁看戏。
到现在为止,目前的种种都是对苏子浅不利的证据,
他倒是要看看,苏子浅怎么扭转乾坤,反客为主……
老皇帝的脸上微微有了怒意,他拿起另一样东西,是一封信件。
“这,是不是苏爱卿的字迹?”
福公公双手接过信件,递给苏子浅。
苏子浅看了看信上的字,差点没笑出声来。
自穿越至今,她只学了‘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九个字,再也没学过其他。
可这信上的字迹,横竖,撇拉,却完完全全和她一样。
苏子浅微微摇头,只凭那九个字,模仿着写出这么一封长长的杀人请帖,也真是为难他们了。
大理寺卿道:“圣上,这字迹,微臣已找人对比过,最少有九分相似。”
苏子浅也道:“这信上的字迹,确实有微臣的九分像。”
“砰!!”老皇帝猛然拍了一下香案,倪着苏子浅,勃然大怒,“如今证据确凿,苏爱卿还有何话说?!”
苏池低垂着头,缓缓勾起嘴角,绽开一抹笑容。
苏子浅,这回,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才能活下去……
玉佩,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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