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黑袍的少年,猛地逼近一步,他紧紧地盯着苏子浅的眼睛,语气咄咄逼人。
“苏子浅,上一次本王已经说过,你我之间……再无纠葛,若你想求本王,难不成本王……还没有要求你做事的权利?”
苏子浅迎上他的视线,只见那狂妄少年的唇角……紧紧的抿着。
阴暗深黑的眼睛,深谙的不见底,却似乎又……隐隐的摒射出,压抑的怒意。
怒意…溲…
他因何而怒?
若说……上一次客栈里的拒绝靠近,虽说,是她所提,但那时他亦是沉默赞同的,凭什么怒?
她只是提醒了一下他……宁妃的遗言,仅此而已…恧…
既然……
两个人注定不能相爱,那又何苦把话说开,各给对方一份罪受……
她得不到光明正大,而他身为皇室中人,此生……不可能与朝政无有联系……
前方的道路,她看的清清楚楚。
他们,没有未来……
那日,他来寻她,为她提供了香贵妃的致命弱点,她断然拒绝,是因……
她不想两人断的不够干净,纠缠不断不是她的性子……
也是因……
她怕,自己会无法自拔,陷的更深……
但他说……若她接受了,两人便再无瓜葛,不可否认……
她,心痛了。
一瞬间,裂开心底的伤口。
最擅长的淡笑,在那一刻,唇角……竟连扯,都无法扯开了……
那日……是他伤她,他凭什么怒?
既然没有理由,他此刻望着她,眼底抹不开的阴暗,又是何故……?
静默了半晌,苏子浅收回了目光。
向后退了一步,她俯身拱手,“子浅打扰了,告辞。”
君寒没有说话,苏子浅转身。
她的手……刚要触及木门的边框,有人却突然出手,按住她的纤瘦的肩膀。
来回一个往返,身子被人用力的桎梏住,苏子浅甚至还没有做出反应,炙‐热的吻,便直直的的落了下来。
“七王……”苏子浅脸色骤变,手腕转动……刚要阻止事态的发展。
可惜……
那双桎梏住她的大掌,忽然从她瘦弱的肩上,扣在了她的脑后。
另一只大掌,一个用力,将她不安分的身‐子,牢牢地禁‐锢在自己身边。
修长的手指,根本不允许她,动上分毫……
唇上越发强势,苏子浅咬紧牙关,狂妄少年却一口咬在……她潋滟的唇上。
强势的掠‐夺,肆虐的横扫,天翻地覆的搅弄。
那带着……毁灭性的狂‐热的吻,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悸动……
亦……直接夺取了她,要挣脱的心思……
放纵一回罢……
就当是,最后一次的放纵……
她能给自己的,最后一次放纵……
手上的力道,渐渐地减小。
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静谧的室内,余留了一室的暧‐昧和……凌乱的呼吸。
深沉的眼眸,静静的注视着眼中黑袍少年。
他没有离开她的唇,微微贴着,压抑不住的情绪,渐渐地得到控制。
缓缓的,有人开口道:“除了小时候,母妃之死,是本王控制不了的事情之外,苏子浅你,是本王最大的难题……”
舍不得,杀不得,碰不得,离不得……
他此生……从未对人,有过这般心境。
嘴里说着毫无瓜葛,其实心里……又有多少放得开?
就像……给了他香贵妃的秘密,可苏子浅他在宫里没有人手,不找自己帮忙……
他……还可以找谁,去验证此事,布开死局……
细长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着,苏子浅没有说话。
“可苏子浅,你不是本王的对手……”君寒盯着她的眼睛,道:
“宫里的事情,若是没有本王的相助,没有人……帮的到你。
苏子浅……你确定,你还想就这样离开……本王的府邸?”
苏子浅是理智的,现实是残酷的,这点,她很明白……
若是……君悠烈没有离开京都,宫里一切有人照应着,倒也还好……
可……
苏子浅沉黑的眼睛望着君寒,听他道:
“本王,不准让君悠烈靠近你。”
……
…………
回了相府,苏子浅刚取下黑色斗篷,院内,便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
有绿衣女子上前,低声道:“公子,苏丞相寻你书房一叙。”
“什么时候的事情?”
绿衣女子应道:“公子离府后不久。”
苏子浅沉寂的目光微微一变,锐利深沉的眼睛里,隐隐有光华浮动。
来了……
没想到……
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绿衣女子的脸色,是罕见的冷凝,她道:
“公子,二姨娘身边的婉儿,以及个个姨娘身边安插的人手,奴婢都已经让他们寻了个理由,离开相府了。”
“你做的很好。”
苏子浅转身,走了几步。
她没有看着绿衣女子,语气极淡,似是一阵轻轻的风,拂过帘子一般。
“近日……你寻个机会,避开院内的人,出府等我,我……很快就会和你会合。”
苏子浅话语出口,绿衣女子脸色一白,“公子,此话奴婢听不清楚,日后亦都会听不清楚……奴婢会等到,公子功成身退的那天……”
苏子浅没有接话,而是道:“你若不走,醉花楼的人,会来寻你……
绿若……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