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静很懒,可以坐着,绝不站着,可以躺着,绝不坐着。
昔日,他想要穆静为他绣一个鸳鸯戏水的香囊,都可谓是费尽心机。
而如今苏子浅手上拥有她的香袋,只能说明,穆静与眼前少年的关系,非同寻常……
静儿……
你怕不是,真的喜欢上了旁人……
喉间隐隐有血腥味涌起,东陵流素盯着苏子浅的眼睛,突然伸出手,将苏子浅腰间的香袋一把扯下。
苏子浅深深的眯了一下眸光,随即出手,欲要夺回。
东陵流素却一把将苏子浅的手桎梏,纤细的皓腕被他紧紧地钳住,那般消瘦的触觉,让东陵流素顿时一愣。
苏子浅清冷的眼眸滑过一丝冷意,“没想到堂堂晨希六王爷,还喜欢做一个强取豪夺的人,这香袋,便当作是本官送王爷,真正的相见的见面礼。
反正……静儿在本官的身边,这香袋,不多这一个,亦不差这一个。”
话语落下,手腕上的疼痛感在刹那间,立时放大了上百倍。
苏子浅垂眸暗思,若是她这只手,一直被东陵流素钳着的话,不知,会不会被他掰断……
东陵流素的侍从微微抿唇,他望着自家主子那惨白的脸色,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这个苏城主,是故意想让他家主子难受的么……
东陵流素的唇角噙着笑,“有没有人对苏城主说过,苏城主的这张唇舌,很是令人厌恶?”
苏子浅亦是笑着回道:“自然多了去,可是静儿……喜欢。”
“好一张伶牙俐齿!”东陵流素冷笑一凝,一声‘咔嚓’的脆响,苏子浅被他钳住的手腕,瞬间脱臼。
苏子浅眉眼一皱,她刚要有所动作。
几道强劲的风力,伴随着几抹绿色,呼啸而来。
有人以叶为剑,将东陵流素钳住苏子浅的那只手,硬生生的,分开。
而绿叶在东陵流素的耳际擦肩而过,差点,便是一条血痕。
苏子浅趁机退开了些距离,她回眸,却见身着大红黑袍的少年,不疾不徐的,走向了她……
那人眉目染着慵懒之气,淡漠的双眸轻轻地扫过三人,他的面色平静,让人瞧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