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证物证听着倒像是很合情合理,但是若朕是江涣,轻易便能洗脱掉所有的指责:我为何要这么做?若是没有动机我堂堂一国的丞相为何要做这样的事?为了害死自己的女儿?一个小丫头的话怎么能当成是证据,以我看来她这是受人指使诬陷于我。”
许追张了张口,犹不死心:“可,可是.......”
“朕也十分厌恶江涣这般没有人性的拿自己的女儿当枪使,但是若是贸贸然的行动除了打草惊蛇不会有其他的作用。咱们不知道江涣的动机,便会一直处于被动的境地,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才行。”
许追有些失望低下头:“臣妾知道了。”
宋衍琮再次走近,俯下身与她平视:“今日是怎么了?这么不淡定,这可不像是你。”
许追一时语塞,半晌才开口,声音有些闷:“上一次......臣妾以为自己有孕了,但是其实没有,有那么一瞬间臣妾真的很难过。就像是自己的宝贝被夺走了一样.......应该珍视的宝贝却被当成了利用的棋子,臣妾很看不过,所以说话才会偏激的一些,臣妾........”
话音未落,宋衍琮一把把她抱在了怀中,她几句淡淡的话却是让他心中一疼。没想到她这么在意上次的事情,而那个时候他还在闹脾气避着她.......真是太欠揍了。
“啪”地一声脆响,许追看着他瞬间多了通红手印的脸,再看看被他抓着的自己行凶的手:“陛下你这是干嘛?疼不疼?”
她眼中的关切那么明显,宋衍琮松开了手又把她抱了回去。
“没事,揍完了我心里就好受多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咱们上床休息吧!”
许追还想再问什么,却被他抓着走到了床边,一个昏天黑地的吻之后她晕晕乎乎的忘了要问什么。宋衍琮得意一笑,拥着她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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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府
江涣今晚睡得极其不踏实,一闭上眼睛眼前都是柔儿的模样。江夫人关心的问道:“老爷这是怎么了?”
“无事,睡吧!”再次闭上眼睛,门外响起敲门声:“老爷,老爷,宫里来人传话来了。”
江涣腾地坐了起来,慌张的披了外衣便往外走。管家俯身道:“宫里来人说,说小姐病故了。”
“你说什么?怎么会?”江涣一把抓住了管家的衣领,管家磕磕巴巴道:“此事千真万确,小姐是昨夜子时殁了的,陛下在宫中给小姐置了灵堂,但是不知为何不许宫中人走漏消息。咱们的人等了很久才等到这个没人的时候出来送消息的,老爷您看.......”
江涣喘着粗气,心跳的极快,耳畔仿佛还能听见江韵柔俏生生的声音唤着他“爹爹”。
拉着管家到了回廊远处,江涣压低的声音中是懊悔,是不敢置信:“怎么会,怎么会就这么死了呢?卢大夫不是说这时疫不会要人性命吗?怎么会,怎么会........”
“奴才也不知道,宫中的人只隐约说着,原来这时疫能医治,还是嘉贵妃亲自开的方子。但是小姐再次染上时疫之后,那解药就对她不起作用了。所以.......”
江涣痛心疾首的闭上双眼,用这一招的时候天知道他有多纠结,但想想卢大夫说这时疫并不会要人性命他便铤而走险了。
他的女儿,受点苦也是应该的,反正以后大好的日子等着她呢!如今且忍忍,日后再好好的补偿。却不曾想,事情竟会到了这一步。
“老爷,老爷,你没事吧!”管家搀着江涣瞬间瘫下去的身子,扬声喊着:“快来人啊来人啊,快去找大夫,老爷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