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要让他现在就去死,他又害怕得浑身哆嗦,总觉得还有那么一点点微弱的希望。
所以沈妍汐将他从床底拖出来的时候,他的神情在惶恐之中还有那么些乞求希冀,似乎是在乞求着她能放过他。
沈妍汐不由得唇角弯弯轻笑了一声,而香香站在旁边眼睁睁看着这从床底下拖出的男子不由得心头一震、呼吸一滞,好像瞬间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激起了满腔的惊疑,不由得失声问道:“主子,这是怎么回事?”
主子的床底下怎么竟会藏着个男人?
沈妍汐拎着人就站了起来,对香香做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拎着那人就到了那窗户前,悄然开启。
侯府的两个丫鬟小心谨慎的守在门外,丝毫没有察觉到另一个方向的窗户开启,更不会想到弱不禁风刚还被她们家四小姐欺辱得泪汪汪可怜楚楚的表小姐竟会爬窗而行。
沈妍汐留了香香在房里打掩护,拎着那侯府小厮悄然从窗户离开,轻而易举的就避过了守门的丫鬟以及沿途遇见的所有人,摸索着朝金筱蓉的院落过去。
却没发现,就在她经过一座假山后,一片月白衣角从假山后逶迤而出,轻若浮云不现丝毫声息,淡然看着她如轻灵狸猫般离去的背影,微微挑起了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