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皇贵妃的傲慢,皇后是极为不满的,只是也没多说什么。
“苏氏,本宫问你前几天你是否被名叫白朗与何七的两个人劫持?”
皇贵妃也不叫苏婉凝起身,只冷冷的开口询问。
“是,妾确实被他们所劫持。”
苏婉凝低了低头,声音异常清冷。并没有否认。
“那本宫再问你,你被他们劫持以后,都发生了什么?”
皇贵妃冷冷的逼视着她再次发问。
“什么也没发生,他们只是将妾关了起来。”
苏婉凝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顿觉不屑。
这些人是想方设法一定要弄死她才肯罢休。
“可是据他们招供,你已经被他们毁了身子,难道不是?”
皇贵妃毫无顾忌的说出这话,苏婉凝脸色微变,淡淡的答道:“没有。”
“好了,事已至此,还是等明日的公审吧,你就不要再问了。”
一直缄默的皇后总算开了口。
她低头扫视了一眼地上放着的酒菜,问道:“是谁给你送的酒,可有喝过?”
“回母后的话,妾还未动那壶酒,是守卫送来的。”
终于提到了那壶酒,苏婉凝抬头看了一眼皇后,眉心微皱。
“来人。”
皇后略一思考,唤人过来,然后拔下头上的银簪,说道:“去试一下那些酒菜。”
绯玉拿了银针去验那些酒菜,果然如苏婉凝猜测,那些菜一点事情也没有,可是那壶酒确实有毒。
“娘娘,这壶酒有毒。”
绯玉拿了发黑的银针给皇后看。
皇后与皇贵妃对视一眼,冷声道:“看样子是有人要杀人灭口,也许此事另有蹊跷。”
“这可不一定。”
皇贵妃不屑一笑,看了那银针一眼,垂了垂眸,不屑道:“这宫中恩恩怨怨多的数不清,也许只是有人借此想要讨债罢了。”
“讨债?”
苏婉凝淡淡的望了皇贵妃一眼,皮笑肉不笑:“敢问皇贵妃,妾才进宫几个月,怎么就那么招人恨?”
她心里明白,即便没有苏雪媃,她与司徒梦也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所以无论如何皇贵妃都不会放过她。
皇贵妃目露鄙夷的望着她,“你都做了些什么事情,得罪了哪些人,本宫怎么知道?”
“行了,我们回去吧。”
皇后不悦的制止了皇贵妃,随即对苏婉凝道:“皇上下旨明日公审,你不要怕,有什么便说什么,到时太后与皇上都在,若是子虚乌有的事,定会还你一个公道,还有…”
她微微一顿,继续道:“这事老六得避嫌,所以没办法来看你,不过毒酒一事,本宫会如实禀报皇上的,你不要担心。”
“多谢母后。”
听了这话,只觉心中一暖。
本来苏婉凝还想司徒轩为何不来看她,现在才明白他不是不来,只怕是来不了。
的确如此,惠帝严禁司徒轩前来探望,所以司徒轩不是不来,只是不能来罢了。
公审的日子很快到了,因为皇后的探望,惠帝得知了毒酒一事,便多派了些人,所以苏婉凝倒也再没受到伤害。
公审的时候,托墨子逸的福,苏婉凝的内力已经全部恢复,所以从牢中出来,还算有力气。
只是一连三日没有见阳光,出来觉得一切都是刺眼的,脸色也苍白的很。
因为是皇室的公审,所以地点定在和庆殿。
出席的人全部是皇室中有分量的人,除了惠帝、太后、皇后这三位正主以外,还有皇贵妃、丽贵妃以及各皇子跟皇子的正妃等。
“六哥,不就是一个女人嘛,你何苦如此闷闷不乐的,等以后兄弟我再帮你寻几个好的就是了。”
一大早,司徒轩膳也没有用,便来到了和庆殿等着。
他实在放不下心。
哪知才来不久,便听有人笑着进来,说了这么一番话。
司徒轩抬头望了望来人,满脸的不屑,懒得搭理他的酸言酸语。
来人身着墨绿锦缎长袍,身姿挺拔,剑眉虎眼,此刻正笑意吟吟的打量着满脸失落的司徒轩。
这人是七皇子独孤武,在宫中自成一派,与司徒轩一向不和,所以这会子难免要借机打趣几句。
“七哥,事情还没有定论呢,你急什么?”
司徒鸿看不惯他那副嘴脸,冷言冷语道:“难道你就这么上赶着巴结六哥,要往六哥身边送美人?”
被他这么一激,司徒武难免有些不悦,出言反驳了两句。
二人瞬间拉开战火,就差没出去打一架了。
好在惠帝跟太后已到,再没人敢闹下去,此事方才平息。
司徒轩哪里有闲心跟司徒武计较这个,他现在只是担心苏婉凝的情况。
惠帝到了不久,苏婉凝便从牢中被提了出来。
她脸色苍白的很,额头上的伤因为没有好好治疗,所以到现在还明显的很。
“妾给父皇请安,给皇祖母请安。”
苏婉凝被带上来以后,静静的扫了一眼满屋子的人。
她神色冷淡,不慌不乱的伏在地上请安。
“嗯。”
惠帝微微的点了点头。
气氛有些静,惠帝没有开口,谁也不敢开口,不过目光难免都放在了苏婉凝身上。
感受到道道恶意的目光,苏婉凝不以为然,面色冷的很。
她悄悄抬头,侧目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司徒轩。
面上表情微变,心中思绪万千。
司徒轩也一直在看着她,却不能开口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