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澜园的洛凌宇站在听澜居的窗边,一动不动地看着这微凉的夜色,叶澜在他的身后看着这样的他,心中忧叹。
那一日他罚了她,也是这样,明明是心疼她的却又对她如此的严厉,也就是漪儿懂事,明白他这个木头哥哥,若不然还真不知道这两兄妹要如何相处。
想起言漪,叶澜心里也是有些不忍心,小小的年纪但是她所背负的不比任何人少,漪儿心中的苦又有谁能懂,想到命运与责任,叶澜心里也是一片无奈。
“你这又是何必呢?明明那么心疼,还……那样罚她。”叶澜走向他,无奈地说道。
“她必须明白什么是她该做的、什么是她不该做的。本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如果真的纵着她,那不是疼她,是害她。”也是害了所有追随他的人。洛凌宇回转过身,扶着叶澜。
“可是你不心疼吗?她的伤……”叶澜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轻轻地叹气。
他怎么可能不心疼,那是他从小便疼爱的妹妹,比之亲妹妹也不为过。每一次他看着她犯错都想狠心重重地罚她,好让她长长记性,但是每次他都忍不住手下留情。
她一直都是很懂事的,这么多年她也吃了许多苦,她也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
但她也很任性,有时自己也没有办法改变她的决定。
那一次艳阁的事真的让他担心到了极致,她若是出了什么事,她要他这个做哥哥的怎么办,后来又为了一个公先生不顾安危宁愿暴露,这次竟然……伤了自己,他怎么不知道她会如此做的原因,不就是为了让他放了这几个先生嘛。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如果凌王府没有控制住这些人的后果吗?
他很生气,可是他更担心她,谁让洛言漪是他最疼爱的小妹呢。无论是娅儿还是原本应该与他更为亲近的瑾诺,都不及她半分。
这一晚,澜园和沁园都一夜无眠。
第二日一早,一夜都没怎么休息的言漪刚刚睡着便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了,“萱儿,”太吵了,言漪根本无法休息,“怎么回事?”
萱儿听见响声,从外面推门进来,“小姐,是不是吵到您了?”萱儿看着自家小姐满脸的疲惫,衣衫单薄地坐了起来,急忙拿了床前衣架上的披风给言漪披上。
“怎么回事,什么人在外面吵闹?”
沁园什么时候是可以让人随便吵吵闹闹的地方了,看来她离开了三年,这沁园也该清理一下了,言漪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萱儿听见言漪的话,有些不自在地偏过头,“没什么事,只是几个人在争执罢了,小姐您休息吧,萱儿这就去处理。”说完起身欲出去。
“说。”
言漪一看萱儿的模样就知道有事,更何况这个说辞,沁园里的人不能说都是心腹,但是能在她身边的人,不是洛凌宇的人,便是清幽宫的暗衣,疏影更不会随随便便地让人接近沁月居。
萱儿一听小姐威严的声音,便知道自己瞒不住,只能为难地道,“是司坊的人。送来的东西……”萱儿的声音越来越低,自己是小姐多年的心腹,自然知道小姐的事,也知道王爷对小姐的爱护之心。
“司坊?”言漪听见这两个字便知道是为了分例的事,“是王爷的处罚?”
“即使是王爷的处罚那些人也不能如此做啊,更何况那些人连几位先生的例也……小姐,您受委屈了,那些人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呀!”
想起那些人对小姐的嘲讽和不敬,萱儿就一阵难过,小姐凭什么要受这等委屈?
昨晚凌王拂袖而去,虽然隐秘但只怕也是让有心人知道了,如此的手段。
言漪目光一冷,这沁园真的要好好地清理一番了,“委屈?既然王府的司坊如此,沁园也不稀罕,把东西连人一起给我丢出去。”
委屈,洛言漪受委屈也是要自己乐意,别人才能给她委屈受,不然……
她不是真的王府小姐,也没有必要委屈自己。
“是,小姐。”
“慢着。”
看着萱儿正要出去,言漪又想起一件事,“让沁园自己的司坊间准备着,不能怠慢了几位先生,另外,仔细注意底下的人。”此话一出,萱儿便知道小姐怀疑沁园里有别人的钉子。
“还有墨园,吩咐暗衣一定好好地照顾小墨,慕容世家的产业还养得起两个女儿,也养得起两个园子。不必委屈了自己。”
言漪的话无非就是告诉萱儿慕容家的势力不必隐藏,但是其他的势力也不能让人知道。毕竟她的手中握着的不仅仅是慕容家的产业,还有好几股隐藏的势力。
“是。”
萱儿退出去后,不一会儿外面便静下来了。
萱儿看着刚才在院里耀武扬威的人即使不甘心也不得不落荒而逃,心中无比畅快。
凌王府正院
墨靖萧刚刚走进来,话还未说一句,便又听到下人来报护国公和墨三老爷来了。
墨三老爷是现在护国公和邑阳侯的弟弟,随着一声“请”两名四十多岁的男子被请进了正院,墨靖萧看了一眼洛凌宇,上前行了晚辈礼,“大伯,三伯。”
护国公和三老爷前后走了进来,护国公一脸的严肃傲然只是轻点了点头,随即看向了洛凌宇,倒是三老爷亲切的看着眼前两个气度不凡的侄儿,无比欣慰。
洛凌宇自护国公进来脸上就没有一丝的柔和,只是淡淡地道,“大伯,三叔。”
护国公听到洛凌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