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毛旱魃嚎叫一声,双手捂着鼻子,猛地向楚江童身上压来。
一股劲风,呜地铺面而至,楚江童来不及闪身,急伸铁戟顶住旱魃的咽喉,只见它长长的唾涎垂落而下。
突然,楚江童闪身拔戟,旱魃重重的身体扑通趴在地上,尘叶纷飞。随即,它一个翻身,贴地奔袭而来。
啊!这家伙身体也太灵活了,居然也能贴地进攻。
楚江童一看,遂赶紧半蹲半卧,铁戟弹地,跃上树干。
旱魃哪里肯放过,呜地一声,跃上树干,楚江童猛地一个倒挂落地,这时,树干咔嚓一声折断,旱魃跳跃而下。
楚江童一看,还是快走吧!意念行身,旱魃落地之后,四周已是冷冷清清,它砰砰拍着胸脯,咆哮起来。
其实,楚江童并没有逃离人狼峰,他对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哪能轻易放过?
赤毛旱魃在人狼峰边搜寻了一番后,便悻悻而回,径直往兵械库走来!
楚江童正趴地库房外面的顶上,轻轻揭开一片瓦,悄悄向内俯瞰窥视。此时的赤毛旱魃,怏怏不乐,迈着失落的步子,向着库房的西头走去。庞大的身影,在偌大的库房里显得可怜巴巴!
楚江童注目盯着它。令人惊心的一幕发生了:只见旱魃站在墙边,过了一会儿,墙上便出现一个缝隙,越来越宽,旱魃侧身进入,回头时,双目通红——楚江童惊呆了!
原来,这家伙有进入暗室的密码。
照此说来,自己更没法进入它的洞室了,暴炎阴气——才是它开门的密码啊!
楚江童坐在房顶,想了一会儿,没敢耽搁时间过久,怕眉月儿会担心。
泉韵阁正室中,一片七彩光芒,围绕着燧辰之剑,它仿佛刚刚从炼炉中取出,通红剔透,如玉如石。
“小童,赤毛旱魃没伤着你吧?”
“眉月儿,它的栖身之所果然就在那兵械库之内,只是进入它的暗室,需要暴炎阴气才能打开门!”
“噢?我们只有在等机会,欲救阎王大哥,急不得!”
“眉月儿,为了尽快救出阎王大哥,只有先停几天,让旱魃放松警惕,否则,我们进不了密室!”
泉韵阁里,燧辰之剑正以烈烈之势吸收容纳着阴阳之气,一丝丝七彩光焰,如撕如裂,静静渗透。剑身由原来的通红剔透,变为绛紫色,啊!好神奇啊!
眉月儿禁不住叫了一声
楚江童目光灼灼,脑海中翻腾着浩瀚的宇宙万物,仿佛万物已经归聚于此,正悄悄渗入剑魂之中。
燧辰之剑,尘御在此,并不是一种等待,而是在修炼升华。
眉月儿说道:“小童,这是个大自然所恩赐的圣境,若非那些蠢蠢欲动的阴界鬼势,你真应该也同这燧辰之剑一样尘御炼造……”
“眉月儿,单一的修炼,我却没法适应,一个真正的剑客,摆脱了阴阳两界的万物生息,是不会修炼到登峰造极的!此处,避离尘世,只有燧辰之剑可以如此单一炼造,我们走吧!”
楚江童的心里,承载着一个莫大的责任,只所以此责任重大才让他真正放松下来,这就是他的不同凡响之处。
来到山下的草房里。
淳于蝶儿似乎从他们的目光中读出了什么:“楚哥哥,眉月儿姐姐,我意料到阎罗王不会有事的……”
“淳于蝶儿,放心吧!虽然还没见到阎罗大哥,可不会太久了!”
这时,陌生哑女闪烁着美丽的眼睛,望着楚江童,似乎有许多话要说,可惜,她语言功能障碍。
看到她,楚江童想起在兵械库里捡到的智能手机,没想到,当把手机递给她时,她的眼睛一亮,惊奇地盯住它,手伸一下,又缩回去,摇摇头。
楚江童说:“姐姐,这是不是你的手机?我在兵械库里捡到的!”
陌生女子摇摇头,似乎根本就不认识这东西。
午饭时,眉月儿无意间注意到,陌生女子下意识地望了几眼放在炕头的手机,目光飞转,好像挺牵挂它。这种微妙的表情反应,唯有细心的眉月儿才注意到,因为她一直认为这东西就是她的,但是,她为什么不承认是自己的呢?难道这手机里有什么秘密?
楚江童虽然表面上若无其事,心底更是波澜翻卷,如果这手机不是陌生女子的,那又会是谁的?
人狼峰上,难道还有人涉足?若真是那样,也太不可思议了!
手机桌面上的显示,更像一个无言的抗拒,让你对它连个定义也下不了。楚江童只好将手机装进衣兜。
开车去了城里,有个画廊老板在等着他的画。楚江童送下画之后,去超市里买了些吃的用的,女人用的化妆品,他认为,陌生女子在山里能用得上。
将车开去妇幼保健院,一问,小陶出差学习了,真有点挂念她,前几天给她打电话,她好像一直很忙,是的,她应该有这样的忙碌,谁都一样。有心想给她打个电话,还是算了,反正又没有什么事。
旱魃后裔在山里暂时没有动静,楚江童并不庆幸,越是如此越说明它没有放松对阎王爷的约束。
山上的小草房,简直成了讨论敌情的前沿指挥所。
淳于蝶儿逐渐平静下来的表情下,一颗动荡不安的心,似乎更为剧烈。
眉月儿对楚江童充满信心,她将以往的若干次险中取胜讲给淳于蝶儿听,以此来劝慰她。淳于蝶儿逐渐有了信心,料到这个阳间人,一定能救出自己的阎罗王。
楚江童说:“此